年轮记忆‖总为多思虑,常令少睡眠(日更)

2020年5月21日  星期四 阴间晴

这十天连续下了两场雨,初夏时节,万物迸发出生命的张力——树木从远处看是墨绿色的,经过几场雨的滋润,草像拔节的竹子挺立着!

不论是树还是草拼命的吸收着养分,拼命地生长,为自己度过寒冬而储备着能量!树叶草叶从远处看黑黝黝的,近处看是那么翠绿,水嫩,仿佛有了灵气一般。

天有时候又阴了,龙挂在天,形状各异,特别是长条形的那种,中间黑黑乎乎的,旁边颜色淡些,还有些团簇状毛刺的,活脱脱一条条巨龙游荡在天空。

高空风始终是存在的,龙挂随风移动,时紧时慢,仿佛有了动感的灵性。也如传统的水墨画,有泼墨似的涂鸦,也有大处的留白,是上苍不经意的艺术作品——天天欣赏而又欣赏不够的!

雨像个调皮的孩子,累了就歇息一下,高兴了就下一番。有时像泼了一盆水,霎那间浇淋透了未来的急打开伞行人,可把你淋透了就马上停了。

有时候缠缠绵绵的,滴滴答答的一日,一宿不停歇“隔着窗儿滴到明”。到了天亮了也不停歇,有时候看看外面,以为不下雨了,出门才看见雨如细丝般飘忽着……

儿时,每每到了这个时节,如果是在假日里,会睡得昏天暗日的,不知道早晚,不知道上午还是下午,那真可谓是“烀猪头”——头都睡变形了!

而此时的我,睡觉的确是想,天天昏沉沉的,但睡沉又是一个“奢侈品”,想睡而不得,翻来覆去的如同烙饼一般——拉上窗帘,关紧门,即使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儿时的老屋狭仄而潮湿,到了夏日,被子发漉,手摸上去绝不是干的那种感觉——“布衾多年冷似铁”,炕上的褥子薄薄的一层。

我不是豌豆公主——她是女的,我是男的,而且有点彪悍的那种。即使身下凸凸凹凹的,也睡得沉;即使农村四下里有枯枝败叶的腐烂味。

愈到了雨天,气味愈加浓烈刺鼻,我也睡得沉。“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那“点点滴滴”的雨声恰似那催眠曲,让人睡得昏天暗地!

即使是被尿憋的实在受不了,昏昏沉沉的好不容易爬起来,惺惺松松地摇摇晃晃地踉踉跄跄地走着去厕所,虽然只有几十步的距离,也仿佛一边走一边要睡过去……

而现在,小区四下安静,屋子宽敞而又整洁,床上的席梦思不可谓不松软适人,但“困觉”君就是和我不来电——可能我与他都是男人,我们两个人的性取向都是常人的正常化的,而没有发生错误的扭曲,变态。

这愈加叫我思念儿时的睡眠状态——即使屋里面有人大声说话,有时候妈妈也趁着雨天包顿饺子给大家改善生活,“邦邦邦”的剁肉剁菜;即使屋外鸡狗“咯咯咯”“汪汪汪”的,我都睡的着。

这样的状态是永远回不去了,可能我有些东西“放也放不下”!虽然屡屡告诫自己:心要放平些,不要想的太多,想得到的太多——可“现实诱惑多

看不出下雨

”,看到了就想得到。

可得到东西是要付出的,虽然不用“欲取之必先予之”,最起码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公平交易吧!我是想得到许许多多东西的,也想给家人准备许许多多东西的!

哦,原来我是想钞票想的睡不着觉,钞票是没有性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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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雨欲来风满楼

补记:题目《总为多思虑,常令少睡眠》由来。

不寐十首其一

宋 · 方回

清寒雪夜天,欹枕暗灯前。总为多思虑,常令少睡眠。著书传后世。讲学绍先贤。老死将无日,空閒十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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