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睡觉时,不知道不觉又想到家里的这些事情,心里微微有点徉,微微有点睡不着。很多时候,我会想他们会怎么看我呢。那么我接着往下讲我的故事。
上次说到,我就这么上了大学,一所不太好的学校,然后大一的那次争执,冲突,突然这么多年的委屈,似乎再也找不到合理的理由去掩饰,去安慰,我就这么赤裸裸的暴露在难过里,知道了,为什么这么多年的遭遇不是因为重男轻女,只是因为不是亲生的。往事一幕幕,似乎都有了答案,都是可以解释的。
记得以前看过一个问答,说,什么时候,别人把你当大人呢?有个网友回答,我妈去世以后吧,所有人都觉得我应该立刻长大,然后我也就立刻长大了。
回到学校,我没有了生活费,手里有的是暑假打工挣的2000块钱和姥姥给的1000多,然后其实我可以撑很长时间的,如果省吃俭用的话。但是我没有,在开学第一个月,我问打电话给妈,说该打生活费了,妈说,你爸不让打。然后我说,知道了。然后我就开始了我的创业生涯。现在想想,其实很简单,就是借助了线上线下的活动,我好朋友在学校里面弄了一元跑腿,QQ上加了很多人,然后在这个基础上,自己从阿里巴巴上进货,卖东西,直接给送到宿舍,如果让我们去买学校里的东西,要加一块钱,但是如果从我们这么买,我们免费送。那个时候,正直暑假开学,天气慢慢凉了,能卖的东西也很多。围巾、袜子、手套、打底裤等等,本着薄利多销的原则,加上实体店面开在学校最大的快递点旁边。生意很好。我的生活费很快就没了问题。
这个期间,真的很谢谢我的闺蜜,那个时候,手里都没有钱,开始的时候,是我拿500,她拿500从生活费里面扣的钱,开始的开始没有店铺,我们就去大门口摆地摊,被城管撵来撵去的。闺蜜不差钱,纯粹为了好玩。那个时候,因为有人陪着,有人帮忙,似乎好像真的是在创业,而不是为了混口饭吃。还有学校的大学生支持项目负责人找到我们,说我们的思想很好,要跟我们合作。只是我们拒绝了,因为,我真的没有生活费了。
我是学法律的,元旦前一个月,学校组织去法院见习,都要去,算学分的。我们的店没时间顾了,正好遇到一个大一的小学妹,想要创业,我们就把店铺转给了她。那个时候不多似乎转了2600,连东西带店面。
那个时候真的好忙啊,但是很开心。我打电话问爸妈要钱,假如说,我们约定的是月底30号打钱,我需要提前一个星期打电话,说一声,然后30号,他们一准忙,给忘了,我需要过来个几天,月初3、4左右的时候再给他们打个电话,说,我真的没生活费,他们再给打过来。这个规律是闺蜜总结的,后来的时候后来,她说,你知道嘛,那个时候你打个电话,要做好久的心理建设。
但是这个学期,我再也不用给他们打电话要钱啦,关键是挣的还不少,至少,我是从来没见过那么些钱的,嘿嘿。现在想想当时,真的目光短浅,无知啊。之前看过一篇文章说,很多时候,你的消费观是与你的生活,受到的教育息息相关的,所以,穷人真的很难富起来,因为你的思维在那里,你哪怕手里有钱,想到的也不是让钱再生钱,只是消费满足罢了。那个时候,我去品牌的,其实现在看不过是大众的衣服,鞋子,宝宝,高跟鞋。这些我从来没有拥有过的东西,我觉得,那个时候的心理不是为了拜金,不是为了虚荣,只是想着,这是我自己挣的钱哎,然后我买这些东西真的都是我自己挣的,不会有人说我。
我的衣服大都不是合身的。没有抱怨的意思,因为,很多时候,有就不错了。用我姥姥的话说,又不光着腚。我的衣服来源大都是我小姨的,二姨的,舅妈的,后来我妈开废品收购站,收到的衣服里面有比较新的,也是洗洗拿给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我妈有一年给我拿了5、6个羽绒服,但是每个羽绒服都钻毛,上课的时候特别痒痒。别人的衣服,只要不是你自己买的,总会不合适的。要么腿正好,腰小了,要么胳膊正好胸小了,老是开扣子。所以现在的我,有了自己安排自己的生活能力之后,再也不穿别人的衣服,哪怕是新的。印象太深刻。
元旦,我还跟闺蜜去了趟泰山,看了眼新一年的日出,觉得,生活似乎有了新篇章,这次的放逐让我发现,我似乎这样更开心。
寒假,我姥姥让我回姥姥家过年,我说,不了,我出去打工挣生活费。我不知道的是,这个时候他们希望我走我小姨的路子,希望给我找个婆家,让婆家把我的学给我供完。但是这些我都不知道了,我就跟着学校外出打工的队伍,一起坐车去了汽车配件厂。在那里,我发现了另外一个世界,有家里生了3个闺女,好不容易生个儿子,父亲在外出打工的时候跟在人家车的车底下回老家被摔下来摔死的。有,家里直接说,你是个女娃娃,我们以后养老不指望你,你要是想上大学就自己贷款自己还的。很多很多,那个冬天,在那个厂子,大家忙着手里的活,说着自己的故事。这些人里,或愤世嫉俗,或郁郁寡欢,但是都在努力的挣扎,不曾放弃过生活。这次经历让我发现,原来,生活可以这么不堪。
我在的工厂是开发区,去一个超市要将近1个半小时,闺蜜听说我吃东西困难,给我买了东西寄过来,下楼的时候崴着脚了,让顺丰上的门去拿的。好哥们自己去超市,扒拉扒拉,弄了一袋子,给寄了过来,闺蜜寄的三只松鼠,我吃了整整一个寒假,当时那个送快递的小哥特别精神,说:送福气喽,新年快乐啊!
放逐,然后蜕变。
寒假结束后,我跟闺蜜想了想,去应聘了辅导班老师,每天下午上课,周末上课,暑假上课。这份工作一个月正好够我们的生活费。就这样,我当了三年的辅导班老师。
暑假的时候那个辅导班提供的宿舍是真的热,记得闺蜜为了给我做顿饭,去超市买了一个姜、一根葱。因为在那附近的集上没有找到。
大学就在这样慌慌忙忙的工作与学习中度过了,期间,我爸态度软过,说,你别打工了,我再给你打生活费。我说好,然后,依旧打打着工,或许那个时候,我就已经不信任他们了吧。
毕业了,我想考研,选的国际私法。考研期间,三番五次打电话,让我回老家工作,我想去上海。后来,也是回了老家,因为我姥姥给我打电话说,你妈,娘娘离得远,闺女闺女再走的远,你让她靠什么,想了想我爸那个人,其实,我去上海挨打,很多时候是因为,我爸在骂我妈,我看不过,就跟我爸争,我爸说不过我,就打我。想了想,我的口才可能就是那个时候练就的,能把我爸气的翻过去。想了又想,放弃了去上海,回了老家。
回老家的时候,我爸说,给我钱让我租房子,我说好。那是一个大雪天的,我回来了,下午考期末考试,直接回来了,法律没有考出来资格证,根本没办法找工作,但是,我已经没有机会考了,在学校的时候,我选择的考研,那个时候不考,来到社会上,我发现我没有机会考了。我要付房租,要吃喝,社会上的开销比学校里大太多。而我错过了毕业那年,就错过了。
我回来了,半夜9点半回来的,之前在美团上订了宾馆,大雪夜,打车打不到,一个喝着微微醉的大叔问我,小姑娘坐车不,我犹豫又犹豫,上了车,平安的到了宾馆。第二天一早去一家律所面试,被PASS掉,因为没有执业证,他们不需要内勤。我有点恍惚,那天天很冷,我穿着西服,漏脚面的高跟鞋,没有带子,后来我知道我穿高跟鞋一定要买带带子的,因为我没有脚跟,挂不住。走在路上很懵逼。回到宾馆换了衣服去找房子。找到了房子,自己用借呗的钱付了房租,房子在5楼,过了两天,我从学校寄的快递到了,我的全部家当,但是大雪封城,可是我不能晚上没有被子盖啊,我自己走去了快递点,然后,快递哥人很好,给我开车送到了家门口,两个蛇皮袋子,我把他们一个一个台阶的从一楼挪动到5楼。晚上没有了暖气,但是有了被子,要好很多。那个时候我想,幸亏有借呗。支付宝拯救了我。
一转眼,周末了,我回了趟家,我爸妈问我工作找的怎么样,我说,不好找,我没有资格证,律所不要,然后,我爸就变脸了。说好的房租不给了。走的时候,我妈连口饭都没敢给我带。我就又坐车去了市里。
这期间,我跟着一家自己凑起来的合伙,不是律所,各个人都是不同律所的人,有一个人是法院出来的,很有人脉关系的三个人搭起来一个合伙,干了一个多星期,依旧是没有工资,但是接着案子可以分红,我打电话跟我爸妈说了这个情况,然后就开始干了。这个时候我真的没有生活费了。我爸不给,我妈没办法,我也没办法。我爸说,哦!你都毕业了,还跟我要钱!可是,当初决定要回来的时候,不是说的好好的么,刚开始找工作,没有工资,你要给我付房租的么,这是他主动提的。到这里,我知道,这只是让我回来的说辞。但是当时有点愧疚,自己也觉得自己没本事,连个工作都找不到,上这么多年的学,白上了。所以,我爸这个事情对我的伤害很小,因为我的关注点不在这。我天天刷智联招聘,58同城。
我真的曾今深爱过,刚刚把我放到姥姥家的时候,我哭,我想他们,我写一大篇一大篇的日记,想他们。我总是很迟钝。
那个时候,真难。或许,每个刚毕业来到社会上的人都难,只是有时候,来自自己亲人的刁难,让你除了生活的上的难,更试出来了人情冷暖。
或许是机会,又或许是必然,我来到一家公司化的律所,我投的是前台,后来我知道,我没干成前台是因为长得丑。我学历不好,他们那个公司实行全员面试,自己准备PPT,上去演讲,全员投票。据后来的员工告诉我,我当时只有两个人投票了,有一个是主任,一个是二把手韦姐。其他人都没有。但是当时的我不知道这些,我只知道,这是一家律所,我能靠近梦想最近的地方。问我愿意当律师助理么,我愿意啊。我什么都不会,我就疯狂的学,我连电脑打字都不会。然后,我就转正了。1.18号入的职,正好碰上年会,然后过年。律所很给力,我们连正都没转,给我们发了苹果电脑办公,过年发了6箱礼品,我都拿回家,我爸又变脸了。
那个时候我觉得,是不是我足够优秀,爸妈就能多看我一眼,比方说,我找个这样的好工作,我爸就会对我脸色好一点。
这期间,我弟开始问我要东西,书包,鞋,羽绒服,衣服。我妈开始带着我逛超市,拿完东西等着我付款。开始的开始我的工资只有实习工资,后来转正了,也慢慢升上来了。回一趟家,没有个5、600块回不来,我也没多想, 因为,真的比较迟钝,我闺蜜说我不是迟钝,是不愿意面对。
我的工资根本不够开销,这个时候,我爸给我介绍了一个对象,他的好哥们的儿子,离我们家不远,彩礼好商量,唯一的就是,那个男孩子的妈妈是个残疾人。我很抵触。但是我不说。
我好孤单,在市里,我除了工作,坐公交车回家,睡觉,谁都不认识,周末很多时候不是想回老家,是在出租屋里真的很难捱。
当你觉得孤独的时候,就是所谓爱情产生的时候。
我遇到了现在的丈夫,肚子里宝宝的爸爸。故事写到这,矛盾就升级了。
后来的现在我想,我怎么就能跟现在的丈夫那么斩钉截铁的在一起。因为我爸的的原因,我对男的非常的抵触,我爸会把我妈往死里打,当然也这么打过我,会骂最粗俗不堪的语言。我在遇到我丈夫之前,没有成功的谈成一场恋爱,我有喜欢过的男孩子,很喜欢的很喜欢,但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多疑,小心,唯唯诺诺,没有自信,觉得自己很差劲。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但是,事情总是这么神奇的开始了。我把男孩子带回家给爸妈看。刚开始也是同意的,因为我丈夫长得真的是没话说,五官端正,185的身高,刚开始的,其实到现在,我都是微微有点自卑的。他185,我158。我们很开心的看到双方父母对彼此都很满意的时候,可能是我太想要个家了?我真的就同意了丈夫说的我们要个宝宝吧,那个时候离定亲还有半个月。现在想想,这个是所有错误的源头。但是那个时候,我不确定丈夫会继续跟我走下去,丈夫更是忐忑不安我会不会不同意我们的关系,这个宝宝神奇的安慰了彼此,让彼此定下心来,说,我们去面对生活吧。
我们这边分为两部,定亲给一部分钱,结婚再给一部分。我不知道,我爸跟我说,你大姑二姑结婚的时候,都没有要彩礼,我们要不要你的,男方那边给你多少,你就带回去多少。我们也不给你准备嫁妆了。自从我知道我不是亲生的以后,似乎,不给我嫁妆也正常。然后我就答应了。我妈私底下跟我说,你不使劲问你婆婆那边要哈,结了婚再想问他们要钱难。或许是我心气高,或许是现在的工作给我底气,我真的没有要很多,估计这个是我爸妈失算的地方,我真的不贪这点,我总觉得算计着父母的那点猥琐又无能。想要的,我自己会挣。
现在想想哈,其实这个思想也是他们教给我的,他们总是说,也总是这么做,你只要基本的生存就行,多余的想要你自己去挣。考驾照被拒绝,买电脑被拒绝,想多学个学位被拒绝。他们说,想要的,你自己挣钱,自己去做。然后我也这么做了。
然后,现在想想真的是,两个年轻人,一个23、一个24,就突然类似于情话与保证誓词一样,我愿意和你在一起一生一世,宝宝就怀上了。
定完亲,我把定亲的钱给爸妈,说省着我给造没了,先放他们这。我想或许,这个时候,哪怕我知道我不是亲生的,哪怕我知道这所有的所有的一切,至少,我都是把他们当成家人的,不设心房。你说,让我怎么设心房,你说让我怎么保护自己。这是我自己的爸妈啊,是我从受教育被告诉,世界上谁都有可能会害你,但是你爸妈不会。所以,是教育欺骗了我。
开始的开始,是妈打电话说,这个钱我给你存银行卡里了,后来这样扯那样扯,说你弟弟还小,我弟弟是还小,我弟弟才上5年级。我真的很蠢。我并不知道这里面的因果关系,也并不知道,我的婚姻跟我我弟弟有什么关系。
爆发是发现怀孕了吧,我爸妈突然没了耐心,仿佛突然与有了把柄,有了可以威胁我丈夫的筹码。说,再给20万,20万没有,10万也行,不行我就带着去打胎。我不明白的是,两个人一时的冲动,是怎么造成现在的后果的。这个时候,都已经定亲了啊,要是这样的话,有没有考虑过,我在婆家以后的生活要怎么过?有没有哪怕为我考虑一点点。我说,那你把定亲的钱还给人家吧,我跟他分手。这个婚不结了。我爸不拿钱,说,哦!这个钱你都给了,你现在又要回去,有门么?然后不知道他出于一种什么心理,他跑到大街上去吆喝,说我怀孕了,还没结婚就怀孕了。爬到我家平房上吆喝,说我怀孕了。说我不要脸,说我怀孕了人家不要我了。现在的我想,是让我赖上我丈夫的意思?其实我一直不懂。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后来我明白了,所有可以要挟婆家的亲家,都是因为女儿的支持吧,女儿不支持的话,只能爬墙骂人。
我是真的气,气的发抖,气到,查出来的时候没有任何异常的宝宝,再那场漫长的争吵之后,胎停了。所以说,孕妇前三个月真的不要生气,不要情绪波动太大,是真的不好。
他在平房上骂得时候,我拍了视频,发给了我小姨,我小姨说让我走吧,先回市里。就这个时候,我突然回了卧室,把户口本放进了衣服兜里,至今我都觉得,这个举动是我的迟钝的脑子唯一不迟钝的一次。这个时候,我爸还在骂。
回到市里,我哭,一个劲的哭,我二姨给我打电话,说,20万的彩礼其实不多,她们村的一个女的,跟她玩的怪好,他爸妈抱养的她,说要么就换妻,要么就你自己找个本事的,拿出来彩礼给你弟娶个媳妇。
那段时间我突然明白了好多事。我姥姥说我,你就差那点钱么?你要是要的话,你给我说,我还能给你拿不出来么?
我说,不是钱的事,是为了这些,前面做戏,后面连哄带骗,最后撕破脸这样致人于死地,这,真的是爸妈?真的是正常的人情世故。真的是么?但是,没有一个人听我说。没有人听我说。
这样连续的愤慨,在下次去查胎宝的时候,说胎停了。然后,流产,坐月子,哭,眼睛散光加了500度。
我姥姥说,你不低头,你结婚怎么办?你还想结婚不,我说,我不从娘家走就是了,不让我进那个门,不是一直撵我滚,我滚了。我姥姥说,你要是结婚不从你妈家走,你结婚我们都不会去的,从此你也没有姥姥了,也没有舅舅、二姨、小姨了。
我又被抛弃了。
或许姥姥当时只是想撂句狠话,她知道我有多在乎她,当年回来,也是因为她的一句话。但是那个时候的我,整个世界观都在崩塌。这句话,真的是让我到现在,一点点往回走的心思都逼没了。
人总是这样,你以为你在往回拉,其实你在推远她。
我丈夫是幸福家庭长大的孩子,身上有那种奶包气,没见过我爸这个架势,回去后都是蒙的,晚上做噩梦。一米八五的人,唉。孩子没了以后,哭的跟什么是的。我在医院嗷嗷的哭,我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又或许我真的做错了什么,但是我真的受到了伤害,反思并不能减轻我的伤害与难过。
孩子掉了以后,我给小姨打电话,小姨说,掉了也好,这个小孩来的不是时候。我妈给我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家,说,哦,你还能真不回来了啊?我跟她说,孩子胎停了,发现的时候都胎停好久了。估计就是回老家那天我爸连推带打的,加上我自己生气,我妈说,掉了掉了是的,又问,你什么时候回家。我就把电话挂掉了。
我很难过。我一直在反思我哪里错了,但是我发现反思并不能减轻我的难过。我依旧难过。
后来我们结婚了,等到我爸发现户口本被我拿出来的时候,我已经登机完,连户口都迁了。他非常生气,他一直在等我回去认错,交钱。在所有人的认知里,一个女孩子,结婚的时候不从娘家走,你根本结不了婚,你婆家得怎么看你。知道了户口本之后,一天给我打好几十个电话,说要上公司闹,给我发短信,说粗俗不堪的话。我就把他拉黑了。后来用我妈的给我打电话,我接了,语气软了下来,但是只是叫一声我的名字,我就挂了,然后把我妈也拉黑了。
然后她们开始给我二姨舅舅小姨打电话,我姥姥说我是白眼狼,我小姨说我要逼死我妈,说你知道这些年,你妈为了你受了多少委屈。我二姨很无奈。
我就从出租屋里把自己嫁出去了,房东人很好,我们按照自己的意思布置了房子,我丈夫花了很大心思去布置,结婚的时候,车队上来闹,都很震惊。结婚的前天晚上,我二姨给我打电话,说你妈给我打电话,你是不是没给你爸的手机充话费,家里的电视不能看了,你要是不给充我们就换号了。我说,充着呢,一直没断过。
结婚的时候,我给舅、二姨、小姨以及他们的配偶都发电子请帖。但是他们都不来。我舅妈给我发语音,说,吆,你啥时候结的婚,咋不跟我们说,我们也好去贺贺。语气里全是看笑话。我似乎又懂了,这么多年,我对于他们是什么。我一直觉得他们很好,然后真心的对待他们。原来,真心的在没有钱的时候真的不值钱。
然后我就开开心心的结婚了,场面很宏大,什么事情都出奇的顺,大年初八,初七都下雪了,初八无风无雨,大太阳,初九就又下雨雪了。坐小轿车来到村头,换大马和八台大轿。好像卯足了劲,要好好的。
结完婚来到市里,我爸妈继续闹,给我二姨打电话,说我败坏他们名声,说我把结婚的视频发到网上,说他们收了彩礼,结婚娘家连一个人都不来,我二姨说,你弟弟还得找媳妇,你不能这么做,我说,我没有。其实我真的我不会,因为我嫌丢人。但是我二姨不听我解释,似乎我一定会这么做,这么做才是正常的。紧接着就是轮番轰炸。
然后,我就把他们微信都删了,不是气,是非常冷静的删了。想和丈夫好好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