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事情总是丰富多彩,情节也是峰回路转般的曲折难定,但重新回忆起来总是模模糊糊的,很多时候转身便忘掉了。闲来无事,趁着还清醒,记一下昨日一梦。
事情应该发生在部队,迷彩背囊上扣个黄脸盆典型的部队行军装束。
地点不是营区,好像是在火车站,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队队穿迷彩服拎迷彩包的新兵列队等待进站。
和我同行的应该还有几个战友,我们一同在车站的休息室里休息。开车前我提前收拾好背囊顺势从窗口放在了候车候车大厅的窗檐下。
也是奇怪的,这火车站的格局竟然这样,候车大厅里有休息室,休息室和大厅还有门窗相通。
快到我们进站登车的时候,一个战友慌张的告诉我,“你背囊不见了!”
我们站在大厅里四处张望,寻找着背囊可能去的方向,最后目标确定在那些新兵中,应该是他们认为是接兵干部的行李拿走了。
大家开始分散开,在大厅里找背囊……
我应该不是接新兵的,因为我出现在学校,出现在了教室,接着上回说可能我是去学校培训的。
在学校的时候发生了刺激的事儿。
学习的地方和我高中很像,环境模糊,人却都似曾相识。
我坐的位置也是最后一排,后面有一大片的空场,课间的时候总会是最热闹的。
一节课后,后面依旧热闹,我无心参与,独自低头写着东西。忽然觉得后面悉悉索索,静了些许,有人似乎在蹑手蹑脚的从背后接近我。
我猛然回头时,后脖颈被刺进了什么东西,凉凉的,紧随的一阵刺痛。
我顺手向后脖颈摸去,扎我人在我伸手的一瞬间已然撒手,针头上好像坠着东西,随即沉了下去,针头在肉里向上一挑,剧烈的疼痛仿佛电流一样传遍全身。
伴着一阵笑声,我拔下针头,是一个带针头的注射器。
我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握着注射器瞪着身后扎我的武磊,他并没有离开的意思,脸上也没有半丝笑意。
这或许是一场打斗的开始,武磊似乎就在等待我动手,这一针为的就是激怒我。
僵持了一会儿,我没有选择用打架的方式解决这件事,或者说我放弃了打架这种方式。似乎,打架在这种情形下是理所应当的,就像《东北往事》里一样。
我像个《东北往事》里90年代的小混子一样,选择了去把这件事捅到学校。
这学校不是我的高中,也不是我的大学,为了找到能申冤诉苦的地方,我整整在校园里转了很大的一圈。
终于找到校长办公室,可惜的是老校长年事太高,头顶白发稀疏可数,两腮瘦的几乎就剩皮包骨头,一张大嘴仿佛整个割裂了下巴和整个头部。
老校长侧躺着,身上的着装颇有些像圣雄甘地,只是衣服破的又想丐帮的长老。
老校长已经是一言不能发了,眼神直直的盯着我,真怕他瞬间就离我们而去。看来和他说是没有用了。
照顾他的一位中年人问我来意,我有一搭无一搭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这个我就能帮你办。”
中年人很是兴奋的样子。我倒是很疑惑,疑惑他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是校长助理或者是副校长也行。”
这个或者和也行让我更生疑惑,只是他是我唯一能找到的人了。
于是我又把事情认真的细致的和副校长说了一遍,着重强调了事情的严重性。
“这注射器如果是用过的,有病有毒怎么办?即便是没有用过的,不卫生不安全,感染了怎么办?……”
随后我又提出了去医院检查的要求,“必须去医院检查,还要住上几天院。”
对武磊的处理,我想他会被开除的。
去医院的路上,我想应该让人把我的行李和洗漱用具给我送到医院来。联系谁那,老顾、老吉、老田都不行,他们和武磊都有交集,不能让他们为难。
我想到了一个人,可以只记得他的面容和打着卷的长头发,却记不起他叫什么名字。对,就让他送来吧。
即将转进医院门口的时候,透过树丛,好像看到了教导员,要不要告诉他我住院检查的事儿?
正犹豫间,副校长把我拉进医院。
这医院的第一层没有任何科室、病房,只是用来消杀用的。进门的左边是第一道消杀区,我们进来时,一个保安正坐着和穿防护服的小护士聊天。见我们进来,保安才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口罩,戴好走到门边。
这时我才意识到我没有戴口罩,转眼看副校长时他却戴上了。正疑惑间,小护士示意我进消毒间。
消毒间是一个独立的屋子,说是屋子有些不准确,正对我们的一面是没有墙的。我站在里面无所适从,小护士只好让后面的人先进来示范一下。
这消杀的场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监狱风云》里犯人第一次进监时的情形,我是怎么过的第一道消杀关却是记不清了。
只记得门右面隔着塑料帘子,一个女护士掀开一角,提示我,还有下一道消杀,过了这道,就能上二楼就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