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里？ (4)-5|马克·李维

chapter4  我们都寂寞

    “菲利普，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你的赞美！

     菲利普拿着一束花，摁响了楼下的对讲机。等了几秒，大门就打开了。他很惊讶，但还是沿着那陈旧的楼梯爬上了3层，木制的阶梯在他的脚下嘎吱作响。他摁响了门铃，那扇老式的蓝色木门立即打开了。

    “你在等什么人吗？”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说？”

    “我在楼下摁对讲机时，你都没有问是谁。”

    “在纽约，恐怕没有人会像你一样，摁对讲机只摁一下了！”

    “你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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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那天说得很对。我的确是个无可救药的蠢货。你是个很好的女孩，聪明、幽默、漂亮。你让我感到很幸福，可是我之前一直听而不闻，视而不见。”

    “菲利普，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你的赞美！

    “我想说的是，不能和你聊天，这让我难过；不能和你共进晚餐，我也不再有任何胃口。已经两个星期了，我一直像个傻瓜一样看着电话。”

    “因为你本来就是个傻瓜！”

    为了不让玛丽继续说下去，菲利普用一种最简单的方式堵住了她的嘴：他吻上了玛丽的唇，用舌头探进了她的唇齿间。他把玫瑰扔在了楼梯间里，搂着玛丽进了公寓的里间。

    很久之后，玛丽的手才从半掩的门里伸了出来，捡起了被抛弃在门外的花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