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心神相通,才会如有神助——《论语》第18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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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们一起学习了很多美好而必须加以追求的东西,比如彬彬有礼、建立在朴素基础之上的大美。在我们的身边存在着太多美好而必须加以追求的东西。关键是我们真的有意识到它的美好吗?真的会全力以赴去追求它吗?


我们的文化传统当中有很多帮助我们实现追求的路径。其中一个非常重要的载体就是“祭祀”。在古代,祭祀是一个完备的系统,为什么这个系统这么重要呢?在进入这个系统之前,首先我们还是来强调一种思维方式。


国外有一个作家说了这样的话:你要真的想了解一部,尤其是一部伟大的作品,你一定把它当做一个有机的生命、一个有机的整体去研究。只有这样你才能感觉到这部文学作品的真正力量。岂止是在读一部伟大的作品呀,如果你想了解一个民族的文化,如果你想研究一个民族的文化,也一定要把它当做一个生命,当做一个有机的整体去研究,才能感觉到文化的真正力量。


比如“祭祀”。古代有郊社之礼,之所以进行这样的祭祀,所以“仁”,是为了向鬼神表达仁爱感念之情;此外,我们还有宗庙祭祖,祭祖宗就是为了向祖先表达仁爱感恩之情;再接着,我们还有丧祭之礼,向离世的家人表示仁爱、感念之情。总之,不论是在郊外、祖庙还是在当下,每个片刻它都有一个主线:始终贯穿仁爱、感念之情。

“人而不仁,如礼何?人而不仁,如乐何?”如果没有了仁爱、感念之情,要那个礼就没有意义了。所以,在祭祀系统当中,孔子讲的第一个就是禘祭。


礼,需合理

3.10子曰:“禘自既灌而往者,吾不欲观之矣。”

禘就是禘祭,天子之宗庙之大祭,祭祀群庙,以天祭禘,五年才大祭一次,这个礼只有天子才有资格去行。但有一个地方例外——鲁国。周公对周朝有莫大之功,周成王于是特许周公的封地鲁国可以进行禘祭。禘祭过程中有一个环节-灌,用黑粟酿成的酒祭天地。孔子说,从这个环节之后,我就不想再看了。


为什么呢?朱熹读这一段话的时候,是这么理解的:在鲁国举行禘祭之礼,本来就是一件失礼的事情。而且我们从灌这个环节来看,满是懈怠之情。失礼之中又失礼。所以孔子不想看了。


我们通过这句话来看,祭祀是不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呀?这不是一件开玩笑的事情,所以,我们要以一颗诚谨之心,礼就是为了表达道,如果这件事情本身就不符合那个道,那要这个礼就没有用了。

所以,我们通过观礼而受到熏化,今天也是这个样子呀!开学典礼、“六一”儿童节的活动……哪怕是一个演出,都需要我们以诚敬之心去面对。


祭祀的意义

3.11或问禘之说。子曰:“不知也。知其说者之于天下也,其如示诸斯乎!”指其掌。

孔子认为鲁国的禘祭不合礼,那么怎么做才比较好?真正的禘祭应该有怎么样的表现、意义和内涵?有一个人就向孔子请教关于禘祭的学说。孔子的回答是这样的:“不知也,知其说者之于天下也,其如示诸斯乎?”孔子直言自己不了解,并表示如果有一个人真的懂得了禘祭的内涵,那他治理天下,就好像把天下放在手上一样简单。

第一个问题,对于禘祭,孔子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它的意义和内涵?我们想孔子恐怕是知道的,但怕提问者听不懂。因为禘祭中蕴含的意义太重大了。关于祭祀祖庙的意义,祭祀天地的意义。

《中庸》当中有一句孔子的话,践其位,行其礼,奏其乐,敬其所尊,爱其所亲,事死如事生,事亡如事存,孝之至也。敬其所尊,对我们的祖先有基本的诚敬之意吗?爱其所亲,我们身边还有很多父母兄弟子女朋友,我们对他们有基本的爱意吗?这就是我们文化的很重要的一个魅力啊。事死如事生,事亡如事存,就是我们有人盯着和没人盯着行为举止都是一样的。这才是真正的孝。

通过这样的孝来引导我们不要忘了祖宗,不要忘了天地。不要忘了我们从哪里来,不要忘了他们的功德。祖有功而宗有德,敬祖宗的内涵就是敬他们的功德呀!

当然,还有一个内涵叫以有德树新功。所有对已亡之人的诚敬之意,都是在对在生之人的启发。我们要以有德树新功啊。这样才能真正地继人之志,述人之事,才有事业的代代传承,生生不息。我就开始对我自己有观照了。我有那个能力去守吗?我要以什么样的品性去守呢?怎么去守?


至诚无息

3.12祭如在,祭神如神在。子曰:“吾不与祭,如不祭。”

请问神在你的心中是有还是没有啊?是真的存在还是个虚无的幻想?什么是祭如在啊?心在,神就在。神在哪里啊?神就在自己的身上呀。神就在自己的心中啊,我们再问谁是神?六神无主可是不行。自己就是神。所以,祭神这件事情,看似在向神灵祈请,其实是在祈请自己的心神。

只有心神相通,才会如有神助。人只有坚定地将心魔打倒,神才能挺拔地直立起来。凡是能够使我们集中向上的情感都是纯洁的。

简单算一算的话,就小学生而言,只要每天聚焦1个小时来读书,就能完成他最核心的课程,无论是语数外还是经典教育。但现实是很多小学生在学校花费了五六个小时后,还会需要上辅导班。那些时间孩子们都干什么去了?走神。所以学习的时候全然的投入,玩的时候就爽爽的去放松嘛。


做好自己

3.13王孙贾问曰:“与其媚于奥,宁媚于灶,何谓也?”子曰:“不然。获罪于天,无所祷也。

王孙贾,当时周朝的王者之孙,他本来是周朝的嫡系部队,现在在卫国担任卫灵公的大夫。他向孔子请教一个问题“与其媚于奥,宁媚于灶,何谓也?”这段话有一个突出的主旋律——谄媚。媚于谁?奥,房间的西南角,尊长居的位置。也是祭神的方位,所以它有一个隐喻就是当尊之人。

但王孙贾却认为与其尊当尊的奥,不如媚于灶,灶神,隐喻当权之人。当尊之人和当权之人什么关系啊?按理说他们应该合体比较好。当权之人理应是当尊之人。但是有时候会出现偏差,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在不理想的现实下,王孙贾认为我们与其尊敬那个应当尊敬的人,不如尊敬那个有权的人。

那我们听孔子的回答。孔子把这个话题绕过去了。他没有比较这两者之间媚于谁,他说了下面的话,子曰:“不然。获罪于天,无所祷也。“如果得罪了上天,无所祷也。如果违背了天理和规矩,无论媚于何方神圣,做怎样的祷告都没有用啊。

我们想一想,如果自己行为不端,是不是巴结谁都没有用啊。所以,还是先做好自己。是的,祭神如神在。祭祀贵在一颗诚敬之心,至诚无息啊。敬于神和媚于神之间差很多。唯有诚敬能够生发仁爱,其他的有和没有意义就不大了。


向上仰望,不切断和我们祖先的联系。

向下扎根,不切断和一方水土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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