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

那是在教室里黑板擦接触黑板时扬起的细尘,

那是操场上篮球落网袋坠地的声响,

那是办公室里写满的备课本,

那是下自习之后,关闭白炽灯的一瞬,

那是学生放假之后空落落的学校,

那更是他们毕业后接到的电话。

是简陋的校舍,

用树枝搭起的足球架。

是野炊时充溢天地的菜香。

用锅烟涂抹的他们的脸。

是赢球之后看着他们趴满操场的笑声,

是下棋时看着他们憋红脸时的得意,

也是讲作家路遥生平时偷看他们落下的泪。

是宿舍里照着试卷的灯,

是家访时屋子中央烧着的火。

是春天让他们制作的书签,

是夏天追着抱着衣服在池塘边奔跑的他们的教鞭,

是秋天让他们放置画板的塑料布,

是冬天杀猪时的猪叫声。

有过欢乐,

有过痛苦,

青春呀!你早已刻印在我的发黄的书柜边。

2021年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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