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的盖茨比》(7):盖茨比的毁灭

所有人都以为开车撞人的是盖茨比,包括和汤姆一起回来的尼克。

但等到尼克在灌木丛里遇见盖茨比,他才明白了所有。原来开车的不是盖茨比,而是黛西。

尼克的心中隐隐闪过一丝不安。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只有他和汤姆是上帝视角,他们知道撞死的女人是汤姆的情妇,知道女人冲到车前是因为误以为车里是汤姆,知道车辆是盖茨比的车,知道撞人的是黛西。

想到刚刚汤姆跟修车铺威尔逊说过的话,尼克更加担心了。 他劝盖茨比赶快离开纽约,但在不知道黛西接下来要怎么做之前,盖茨比不愿离开。

那天晚上,失去妻子的威尔逊也没有闲着,他开始从蛛丝马迹中回忆肇事现场。他坚信妻子冲向车前是因为他想跟车里的人说话,联想到妻子出轨的事实,他猜想也许车里坐的就是妻子的奸夫。看起来,汤姆·布坎南显然认识那辆车的主人。

那天凌晨,威尔逊消失在晨光中,下午两点半时他已经到达海岛,四处打听盖茨比家怎么走,那时他已经知道盖茨比的名字了。

第二天下午,盖茨比依旧没有等到黛西的回话,他大概已经明白,黛西不会打电话了。失落的他告诉管家,自己想去游个泳。

没有人注意到一直藏在花园里的威尔逊。伴随着一声枪响,盖茨比倒在了游泳池里,连带所有的梦想,也一并倒下了。威尔逊随后也自尽而亡。

尼克赶来时,盖茨比已经永远闭上了眼睛。他毫不迟疑地给黛西打电话,但管家告诉他,黛西和汤姆早已带着许多行李出门了,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尼克失望极了,他望着已经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盖茨比,决心为他操办好葬礼。

他给那些参加过宴会的人一个一个打电话、亲自拜访盖茨比的生意伙伴、在报纸上刊登盖茨比的讣告消息,但除了盖茨比的老父亲看到讣告匆匆而来,其他人全都冷漠不堪,还有人含沙射影地表示盖茨比死有余辜。

就连曾一直赖在盖茨比家的一位房客,也仅仅关心自己忘在盖茨比家的鞋子。尼克真为盖茨比感到不值。那些人当初像飞蛾一样,趋炎附势,免费享受盖茨比提供的一切,现在却冷漠麻木。

下葬那天,下着大雨。尼克陪着盖茨比的父亲,还有几个佣人,一起送走了盖茨比。一个戴着猫头鹰眼镜的人匆忙赶来,在那些参加过盖茨比公馆宴会的人中,他是唯一来的人。

不久后的某个下午,尼克在纽约偶遇了汤姆·布坎南,布坎南向他伸出友好的手,但他却连握都懒得握一下。

眼前的这个人令他感到厌恶。正如尼克猜到的,那天下午,修车铺的威尔逊失踪后,第一个找的就是汤姆。

可汤姆却把一切罪恶都推给了盖茨比,让威尔逊误以为,盖茨比就是自己妻子的情夫,就是故意撞死妻子的凶手。

盖茨比的死,让尼克对人性感到无比失望,特别是汤姆和黛西,他们自己犯了错,却把责任推卸给别人,并任由它们毁掉别人的生活,而他们则龟缩在金钱、冷漠里,让别人来收拾残局。

尼克突然意识到,他在东部所追寻的梦想,和盖茨比曾经追求的黛西一样的虚幻。这个时代已经病了,不论他们如何努力,终结到达不了梦想。

“他们都是烂人,他们加起来也没你高贵”,这是尼克对盖茨比仅有的恭维,他很高兴,曾经对盖茨比说出了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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