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

夜幕降临下的黄昏,窗外有白皙的日光渐渐的转向昏暗,大型卡车的轰鸣声,不时传来。为小姑娘盖上自制的箱体灯罩,打开蓝光灯……

翻开书,体会着作者的感受,我渐渐的不见了,消失在台灯细微的光线之下。但见我的面前,一群男人拥挤在绿皮火车车厢里,大概能够容纳200人的狭小空间里面居然塞下了1500多人,感觉和奴隶贸易船上的场景一摸一样。其中,有一个小个子的白皮肤男人,神情依然沮丧、彷徨,然而又与众不同,因为他迷茫的眼神里中还是有一丝丝坚定和警醒。随后的场景犹如电影般飞速的旋转,军队让所有人一丝不挂,然后大部分人走上了右边,少部分人走向了左边。此后这样的筛选不知道又有过多少次,就像第一次被筛选出来的大部分人走进的是被称为“澡堂”的屠杀场一样,后面多少次看上去更好的结局都是死亡。绝望,绝望,没有出路的绝望,一个一个又一个的犯人变得目光呆滞,不管是威胁还是毒打都没有办法激起回应。这样的人已然死亡,就等着最后的临门一脚。凭借着“还算有用”的一声身份,挨到了最后的时光,党卫军走了,狱头走了,借助埋尸的计划,策划逃亡。最终还是走到一半回来了。不过得到救助只是最后的开始,肉身算是光复,那精神呢?原以为出来可以见到家人,可是父母、妻子都以先后寂落于不同的集中营。还活着吗?对,还有手稿。

一声细微的哭声将我唤醒,我在这里。翻阅着书籍,每每感概的时刻,不自觉抬头望一眼旁边的女儿,小姑娘头枕在自己的手上,身体全部被装在纸盒子里面,蓝光从脖子的缝隙渗透出来。舒伯特的《小夜曲》舒缓的流淌于整个房间,她安然的睡着,我于小台灯下读着。不知道小姑娘是否会做梦,是否在做梦,她会梦到什么呢?我愿意就梦如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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