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轻贱

蒋文旭再也没有贺知书了啊

你所在之处,是我不得不思念的海角天涯。

别对我那么残忍啊…我没和你真正生过气…你要再欺负我,这次我就永远不给你找到…

高二十七岁。他们在一起。到现在十四年。蒋文旭三十一,贺知书三十。 蒋文旭的妈妈说他们撑不过三十岁 怎么就真的没有撑过去啊

…我都要走了你还不好好对我啊…贺知书轻轻躺在蒋文旭身侧环抱住他的腰,声音有一些压抑不住的轻微哽咽:以后再和谁在一起就对人家好一些吧…我这样好哄的毕竟太少。挑一个有福相的…能陪你很久的人吧…贺知书顿了良久后终于压抑不住的哭着憋出来一句:傻瓜,你知不知道就要失去我了啊!

当初明明说的是永远在一起,他们是最好的年纪相互遇到的最美好的人。贺知书露出了些很恍然的笑意,他记得很多很多细碎的微不足道的事,记得很牢,因为正是每一点小事才拼出幸福。

世间事最怕等,怕回头怕有空,因为通常等着等着就杳无音信。

蒋文旭。贺知书的声音很哑,不是那么清晰,其中有几分平和的意味,没有埋怨,但同样不含爱意。

贺知书不等蒋文旭回应。他自己轻轻的笑起来:如果可以的话还是想念一遍高中。那时候的蒋文旭真好啊,谁都喜欢,可他只喜欢我。他脾气不好,对什么都不耐烦,可唯独肯耐着性子陪我。有人要是不阴不阳和我说句话他都能抡凳子教人家怎么好好说话

十七岁那年蒋文旭说喜欢我,我就和他在一起了,我相信他肯定疼我。十九岁那年家和前途都不要了,我陪他走,觉得只要和他在一起我不怕吃苦。二十三岁那年我父母来北京找我出了车祸,我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他,那时候我就想,只要他还肯给我一个家,无论如何我都不留开他。

他对我很好的,拼了命的赚钱,年少时那么傲气叛逆的人也学会了酒桌上逢迎讨好,学会怎么敬酒,怎么给老板开车门…我知道他挣钱都是为了我的,不然也不会因为他当时最大的一个客户只言语轻慢了我几句就折了人家一条手,不仅没了单子,还差点被关了几天。

贺知书静静的听蒋文旭说完,没什么反应,就像什么都没听到:对别人来说的一段可以割舍的感情对我来说是十四年的爱,是退无可退的唯一的依靠,是尝过的所有甜头,也是刻骨铭心的全部痛楚。

贺知书开始觉得身上的冷往心里渗了,就像是一直遮挡风雨的屏障被撕了个缺口,冷风呼呼的灌进去:是啊…蒋文旭若要喜欢一个人,半点委屈都舍不得给那个人受。他会给你画画,给你摘花,替你打架,就连在床上也舍不得看你哭…直到后来,贺知书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什么,他脑袋有些晕,恍恍惚惚中分不清自己的情绪。

贺知书整个人都贴在窗户上,他说,蒋文旭,你回回头,你再让我看看你的脸。 蒋文旭从未回头。贺知书最后一次泪流满面。

或许世间是存在这样一种离开的,没有告别,没有歇斯底里的决裂,甚至当一切发生的时候平静的让你没办法瞬间感受到那种悲伤。像上一秒还晴的天突然下了暴雨,像你最珍爱的花瓶在你一次擦拭时突然落地,那样一个过程,能感觉到的只有无措,然后是无边的寂静。

最后意识昏沉中蒋文旭似乎看到那扇门开了,十七岁那年的贺知书穿着校服笑着冲他伸出手,身后开满了花。 蒋文旭恍惚的笑着把手伸出去,轻轻道:放学了,我们一起回家吧。

《最爱你的那十年》看完了,用我姊妹的话说,像吞了颗炸弹一样难受。

明明那么爱,熬过了七年之痒,走过了十年之约,相伴了十四年。

看的我抑郁,就到这里吧

懒得结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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