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吸过生化武器级的爆米花么?我吸过

前几天别的部门的小姐姐到我们值班室来用微波炉爆爆米花,很不成功,爆糊了,弄了我们值班室从里屋到外面走廊全是奶油混杂着玉米烧焦的味道,而且那个奶油味一闻就是那种人工合成的化工制品,刺鼻的很!弄的我们开窗开门通风散味了一天一夜……重点是我们值班室24小时都必须有人在,也就是说我们要承受:刚开始爆爆米花的喜悦、渐渐闻到奶油味道和听到爆米花爆裂的兴奋、再渐渐闻到糊味的无奈、以及最后被分享味同嚼蜡的爆米花和呼吸生化奶油味的空气的……崩溃。

今年年初,疫情还没有波及到我们基地的时候,我们还可以在周五晚上去大会议室看电影,我们还可以在大会议室用爆米花机崩爆米花,那个时候我们用的也是人工合成的黄油,我们吃得还挺开心的,那时候觉得好吃可能跟多是因为吃的是个心情。时过境迁,如今我们不能聚集了,也就没有了看电影的活动,眼前的爆米花味也显得十分上头……

我相信食物是承载着情感和记忆的,所以我认为食物的好坏与烹饪手法虽说有关但又关系不大,主要还是取决于食物与记忆中的令人愉悦的味道相近的程度。基地食堂做的锅包肉经常是甜的,很受我一位老家河南的同事大哥的喜爱,这个味道很像他在学校吃了七年的味道,但某一天做成了咸口的,大家不是很喜欢但我很喜欢,这很像我父亲常用的东北老式锅包肉的做法;基地食堂大厨还会做很棒的烤饼,是发好的面团直接烤制出来的,面团经过烘烤后本身的麦香和淡淡的焦糖味很棒,这很像我母亲经常在家烤饼的味道,而河南的同事大哥说一般般,觉得欠了奶味和甜味,他在学校吃过的类似的饼要比这个甜还奶味重;……。众口难调在我们基地的食堂体现的淋漓尽致……

我第一次认识到食物承载着记忆和情感是2013年的寒假。

我在外地报了个补习班,那段时间妈妈陪读,和我借宿在亲戚家里,那时天气很冷,屋里的暖气又给的不足,每天早上爬出被窝都是一场精神与肉体的“恶斗”。有一天休息,我和妈妈都想睡个懒觉,就都没有起来做早饭,到中午的时候我就特别饿,我裹着被子探着头和妈妈说:“我老饿了,妈,你弄点饭吃呗……”,我也没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什么特别,但是妈妈却说:“哎呀……瞅给我大儿可怜的……行!我赶紧去做……”。那天妈妈做的炸酱面。大约用了半个小时,一盆过水挂面、一大碗青椒肉卤和两幅碗筷就在饭桌上就位了。面是很工业化且普通的挂面,青椒肉卤也是我在家最常吃且吃的快要烦厌的卤子。我和妈妈交替着从盆里夹出面条,沥沥水,放到自己碗里,再浇上两勺卤子,用筷子在碗里上下翻动面条,一切再平常不过,两个人像没有感情的吃饭机器一样……当我夹起一大筷子面条塞进嘴里时,我突然有了想哭的冲动……

身处异乡、饥寒交迫遭遇了母亲的味道、家的感觉,在我心中激烈碰撞后让我百味杂陈……。现在我远离家乡,生活在封闭的基地里,每次吃到与记忆中相近的味道,多多少少内心会泛起波澜。

前几天值班室里的爆米花,或许让大家联想到家里妻子烧糊的饭菜、买到的难吃的劣质膨化食品、在乡下老家灶边烧火做饭时的烟熏火燎、甚至是求学期间看电影时因囊中羞涩没有给女友买爆米花而吵架的被埋怨。

舌尖上的中国有一段我很喜欢,就作为结尾吧。

“所有美食纪录片引起的垂涎之心皆可从这里找到最好的出口,一切思乡、怀旧、想家的情绪都能在这里得到最温暖妥切的安放。这里没有复杂的技法、炫目的配料、精致的器皿,只有与纪录片一脉相承的食物本身的质感、美味。”

我们部门有位大哥休假回来了,明晚我们要为他接风洗尘庆祝一下,喝酒是跑不掉了,哈哈,没准我会因此获得一些写作的灵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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