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终于看见了父亲/心灵的书写

菲朵说,今天“大寒”,是二十四节气中的最后一个节气。走到了一年的终了,与立春相连,这一天也是四季轮回的开始。无论多么寒冷,在寒意中也开始带着隐隐萌动的春意了。

“后宫”里早起的伙伴们扯着段子,也提醒到今天要大降温了,出门注意防寒保暖。在路上的我说,嗖嗖寒意已侵来。

寒意令人收缩。如森林湖泊里的生灵,缩回洞穴里。人不自觉如同这生灵,缩回到那个所谓的“家”中,里面有温润的“暖妒”。我说,年前我还是尽量抽一天时间回去一趟吧。一年终了,那个归途始终有目光,这是越来越少的幸福。

寒冬的时节。此时此刻,内心却是涌上热流。

那一年,雪很大,家里的院子也很大。从家的大门到路上,足足三四十米。整个一片,都是雪茫茫,那时院子中央的梧桐还在,两三人环抱的梧桐像是苍翠的长老,守护着这个家。随着奶奶的离去,它也变身于棺木而归去。

曾经,我看不见父亲。那时,父亲就在身旁。

飘落的雪花片越来越大,越来越密。我还是孩童,欢呼雀跃的迎接这场厚实的雪。一深一浅踩在软乎乎的雪地里,生怕一不小心伤了雪的心。邻里间密集,不远处,孩童大人嗓门声欢快,堆着雪人。我的羡慕毫无遮掩,如溢满的热水杯。

我有模有样的蹦跳着,从邻里间窜了一串门。不知何意,我看见了父亲。梧桐边,父亲拿起了大铁揪忙乎着。天空中的雪花片密集,视线忽闪忽闪。我借着热闹的嗓情不自禁吆喝着“爸,你能不能帮我堆个雪人?”“你要怎么搞”“不晓得啊,反正堆一个”。

这样的对话与父亲之间是极少的,似乎背后有大山压着。

“雪人”堆成了,是一头活灵活现趴着的狮子。那一刻,我对父亲有了异样的眼光。我到处炫耀着,我们家有一只大狮子。

邻里大一点的男孩也学着堆狮子,都不如父亲堆的神气,我心里这样想着。也引来各种注目,但在那样的时代,那样的旧社会,这又算什么呢,都不足以成为家家户户饭后扯白话的话头。

#与自己相恋 #心灵的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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