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者,归心。

在我年少无知的时候,曾有过这样的心态。

去远方,去流浪,偶尔还喜欢一个人走在深夜的街道上。

觉得,诗酒趁年华,觉得,哪有浮名比得上浅斟低唱。

也去过一些地方,北京,苏杭。

但总觉得和想像的不一样。

我以为自己喜欢旅游。

但后来我发现不是这样。

这个小故事我不想用旅游来形容。

我称之为旅行,行者无疆的行。

有点狂。

那是一个人,和家人告别以后我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没有计划,没有归期。

我搭上了一辆车,在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下。

后来在路上我遇到了一个人,他说他来旅行。

我和他搭话,絮絮叨叨,天南海北的胡侃。

他大概三十岁,自称是藏族,他请我吃烤鱼,我也不知道那鱼是从那里来的,大概是捉的吧。

荒郊野岭,大概是捉的吧,我也没有问。

其实现在想想,他有很多奇怪的地方。

当然我也有,而我奇怪的地方是在那时,一切都觉得不奇怪。

仿佛不是人的力量。

就像在天的父。

后来我们在一个帐篷里休息。聊了很久,多是他的故事,从他出轨,病愈,到孤身一人,他说是归途,我觉得是流浪。

他说他每一年,都会定时的踏上归途。就像大马哈鱼回到出生地产卵一般,是规律。

他唱歌很难听,我忘记了歌名,但记得是刀郎的歌。

他长得有点像陈冠希,但又或多或少了些什么我难以描绘的东西。

现在的我回想,那次我为数不多的  旅行  ,和一个也许不三不四的人一起。没有情怀,不谈梦想。

但依旧难忘。

也是从那时开始,我才发现。我喜欢的不是旅游,而我能做的也称不上旅行。

我喜欢那种一夜中,两个陌生人毫无戒备的说彼此的故事。

没有愤世嫉俗,更谈不上利欲熏心。

因为这样的人不会踏上那个人所谓的归途。

有的,更像是走过了人世间的黄昏、荒郊、忧伤。走过了梦与觉醒。走过了焚心、隐遁、霜降。

好像只有月亮才知道,这样的人,独自前来,也将独自退去,谦逊得体。

也因为这样,我想我才会有那样的错觉。就像在天的父,给予的——尽力不被人记,受苦不被人睹。归而不求爱戴,退而不求赏赐。

和光同尘,不昧爱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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