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沥沥细雨》

傍晚灼热的暑意将气压慢慢推到极点。蹉跎成一圈压抑的气境。

在快接近零时的时候,无数蓄久已待的水珠集体点撒在地面,没有南方那般轻柔摇曳,并不密集的雨点倒是铿锵急缓的抨击着。窗户玻璃,立交桥上,报刊亭的顶棚。这些听似不规律的声响,像是融入热气压的涌流里翻滚着。突然感觉耳畔也有温度,一直蔓延到心底。 我突然记起什么,然后又失去什么的心疼,就如同雨水穿过树叶间隙里温热的薄膜一样,迅猛的穿透过去,然后泛起热滚滚的涟漪。

在不经意间地侧耳听窗户外的声响时,我想起了自己略显涣散的那粒默片。沥沥,在形容南方雨季长久的末尾所呈现出景象时用的形容。那雨滴如针尖般细小的钻向地面,只有在无数颗落下堆积在一起之后,才能看见一湾浅浅的水塘。有时在细微的阳光下能看见眼前诸多密麻的银针,打在脑袋上,睫毛上,衣角上,抑或是浓密的头发上。然后就头上顶着一盆亮晶晶的水珠。周遭是淡淡的湿润与清新。雨天的我很少带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对雨天有了特殊的感情。看着别人盯着各异的雨伞,而我总是大摇大摆地在人群中穿梭。不是没有伞,而是我的雨伞常年都是干的。偶尔淋淋雨也是件快乐的事。没有遮挡的让雨点打落在你身上,有种担心生病但又舍不得弄湿伞的刺激。然后就渐渐习惯了不撑伞。

好似忘了别人帮我撑伞的感觉,记忆犹新的是我在为别人撑伞时自己淋湿了半身,把伞柄努力往另一个人 那边靠。是自己想淋雨还是怕别人被雨淋到。细雨,像是为我备好的水分,闻不见响动的雨滴在落,在玻璃面上铺满了水珠。那种被沥沥细雨围绕笼罩着的感觉。就好似一个人轻微的关问和庇护。

今夜的雨在我写到这的时候也消停了,这是我在离开南方后感受到的第一场近似沥沥的雨水。恍然听到窗外的响动,就如梦初醒般记得了沥沥细雨这种心景,想起了曾经有人说我像沥沥细雨。心里的余温并没有随雨点的消失而丢却,因为唤起了一抹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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