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到了,家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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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到了,这一天我们团圆了、相聚了、热闹了、回忆了、抒情了、鼓励了、情深了。今天这些都没了。没有家庭的气氛、亲情的温暖、兄弟的情谊。只剩下一座空房,一把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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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在的时候,那个时候虽然父亲几兄弟已经分家,但是到大年三十那一天中午还是几家人相互招呼一起吃个饭,下午到坟上烧纸祭祀。随着时间的推移,爷爷的去世,这种习惯没有了,剩下的只是一起祭祀。我们这些小辈的长大,父辈变老,在外的在外,进城的进城,回村的时间少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相互之间的联系也少了,有时候你打个电话,发个信息也么有反应了。逐渐所谓的弟兄们也就显得是那么的陌生,一个兄弟聊天群一年之中也就是我发了几条信息,最近的一条是冬天大妈去世,我询问有没有人回来,但是没有人回应我。前几天我退出了这个群。过年前几天,二大家堂哥接二大他们去西安过年,走的时候没有人知道,我就在城里,堂哥一年没回来了回来接二大都没发一个信息或一个电话,三大一家人住到了县城边去了,不知道堂弟有没有回来,我发个微信也没回我,小大他们也没有消息,本来我还说今年过年我们几个兄弟一起坐坐,现在人都散了还坐什么。整个春节在村里到处一把锁一座空房。一百多户人家的大村就剩下几户留守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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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爷在的时候常说,当年他父亲走的时候他才16岁,爷爷10岁,大爷已经成家分开单过。在二三十年代为了生活爷爷能继续上学他跟着船队在汉江河上飘着,从抱纤担打杂到最后的驾船太公,爷爷从县城高小毕业去了国民党部队。在国民党退台湾前夕回到村里。正是一个家的责任他们才会想尽一切办法回家去守护它,让它延续下去。远方表叔说二爷心奸,爷爷虽心奸但是主要是护内。如果二爷心不狠在太爷去世后他怎么撑这个家,河上跑船怎么打发靠水吃饭的那帮水匪来养活一家人和这帮跑船的兄弟。如果爷爷心不狠不护内家子侄,怎么立足村里养活一家大小十余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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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族兄弟文义哥走了,说是兄弟,但大我几十岁。村里人都回去了,在一个个人一声声喊一句句话一炷香一张纸一跪一拜中送走这个正义慷慨的本家人最后一段路。村里人都知道他的为人,舍不得却又无能为力,从那以后我们再也听不到田间地头上的那一声秦腔和空闲时间的那一段列传故事。沟里的宝珠姑父走了,这个在村里给人看了一辈子病的大夫,在医改中没有行医资格而不能行医,走的时候子女却一声不响的消失在人们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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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年前,我们的老祖来到蔡坝这个地方,开荒建房,繁衍生息,从一户到几户再到现在的一百多户,靠着团结互助让这里变成常住之地。那个时候仅有的几间房充满了家庭宗族气氛,六七十年代蔡坝在整个汉江区都是数一数二,每到过年社火,五穹,舞狮,锣鼓,说唱走遍了洋县整个汉江以南的每个村庄,今天这些都没了,当年敬神的庙垮了,社火舞狮的习俗没了,连个声音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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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锅饭一家人,一管血一宗族。当我们失去这种情分的时候,不一定去指责别人不近人情,而是因为你不适应这个宗族的延续,兄弟是血缘之间的一种吸引,既然他对你排斥,这种情分也就没了。现在年到了,情没了,人散了,这个家也就没了,剩下的小家只是孤独无助,我们多么希望当初的那个家回来,让我们欢聚一堂,促膝长谈,把酒言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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