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暑表 - 草稿

我的一中（六）

说起我们中学时代的男女生关系，大部分都是封闭羞涩平淡如水，我们受过的教育虽然不是旧式的“男女授受不亲”，但是耳濡目染的封建意识还是占了上风。男女生虽然同坐一个课桌，但是很多桌子上都画着有形和无形的“三八线”，很多同桌老死不相往来。男女生之间多说了一句话，或者是在一起走路，都会被班里那群坏小子或者不算坏的小子们起哄，喊叫某某和某某“搞对象”，在这样的小环境下，你爹爹这个从小爱害羞的人，自然就很纯洁朴实了，除了必要的时候，几乎不跟女生们说话，非要说的时候，总会忍不住地脸红。这让我想起《围城》里苏文纨跟唐小姐评判方鸿渐的那句话：“大学同学的时候，他老远看见我们脸就涨红，愈走近脸愈红，红得我们瞧着 都身上发难过。我们背后叫他‘寒暑表’，因为他脸色忽升忽降，表示出他跟女 学生距离的远近，真好玩儿！想不到外国去了一趟，学得这样厚皮老脸，也许混 在鲍小姐那一类女朋友里训练出来的。” 方鸿渐慌忙说：“别胡说！那些事提它干吗？你们女学生真要不得！当了面 假正经，转背就挖苦得人家体无完肤，真缺德！”

你爸爸虽然不是”寒暑表“，但是爱脸红，尤其是跟女生说话爱脸上发热，这是不争的事实。正因为如此，那个时候你爸爸更羞怯了，老是躲女生远远的。班里的同学说我不合群，实际上我是偏内向，爱害羞，怕跟生人说话。只有在熟悉的小伙伴们在一起玩儿，比如踢球打球的活动中，我才显得比较外向，胡喊乱叫的。在一中高中呆了三年，熟悉和了解我的同学不多，尤其是女同学。多年以后同学聚会，许多女生竟然不知道当时我们还是一个班的同学呢！在初中的时候，我的伙伴们很多，总在一起玩儿，感情比较深厚。而到了一中，就没有几个臭味相投的了，加上参加活动少，偶尔还缺个课什么的，不爱表现自己，所以总是寂寂无闻，投入了友情的沙漠。对我而言，初中像个小江湖，哥们义气比较重，人情味相对浓厚。高中的环境，像个大机关，人们忙于各自念书，疏于玩耍，壁垒森严。

虽然我的学生时代总体比较封建，但是也总有吃螃蟹者，从初中到高中，我的周围，也是时不时的出现搞对象的男女孩子们，虽然很少很少，但也是有的，不过大部分都是闹着玩儿的，几乎没有人修成正果。如今的时代，思想解放多少年，人们对少男少女之间的事宽容多了，几乎不以为意，这是时代的进步，也是你们的幸运吧，有些事情，是人生必须要经历的，只有在不断的尝试、体会、挫折、愉悦过后，人才能够逐渐长大。

在一中平时混的最多的，还是同桌。小钟同学初中来自于一中，个性活泼，喜欢不停地说话，尤其爱不断陈述自己的观点并否定别人的看法，也就是爱抬杠。我们经常在一起争辩，无论是书里的，还是书外的，经常有不一样的见解。这孩子爱打乒乓球，水平还很高，所以我不跟他争论这方面的问题，他也不跟我探讨足球方面的事情。一次政治课上，我俩都没听明白老师讲的”质”和“量“的关系问题，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于是去找老师评判，白老师是个白胡子老头儿，非常和蔼滴跟我们讲解了半天，结果我俩都错了，听了老白的正解，实际我俩更糊涂了，事实证明，我俩都是半瓶子醋，半斤对八两，这就扯平了。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