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熟县真儒降生,泰伯祠名贤主祭
第三十六集
地点:泰伯祠、
人物:虞育德、杜少卿、祁太公、武书、端监生、跳湖人、众百姓。
景1
泰伯祠外众百姓聚集。
百姓甲:今年的主祭是谁啊?
百姓乙:是去年新来的国子监博士。
百姓甲:是嘛,听人说这人是个浑雅真儒,襟怀冲淡,没有那些当官气。
百姓乙:是啦,这位儒者真正是个贤人了。我家里有个亲戚就受过这位博士恩惠呐!
百姓甲:是嘛,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快细细说来。
景2
某湖
人物:虞育德、船家、跳水者。
刚给郑员外家看了风水选了地,虞育德坐着船渡湖,船家心情正好,唱着渔歌。
虞育德:船家唱的是什么歌?怎的这样好听。
船夫:(不好意思地挠头)嘿,大人,不过是随便哼哼罢了。不过是小人的粗俗烂调,比起那宫廷雅音我这小曲总是入不得台面的。
虞育德:雅乐不过是上流社会消遣的玩意,我倒觉得还不如你这曲使人听着舒心自在。
船夫:(笑)承蒙大人欢喜……
扑通,有一人跳进了水里,因面对着河岸,虞育德很快就发现了有人跳水。
虞育德:(着急的)有人跳河了,船家小哥,我不识水性,你快去帮忙救救……
船夫迅速跳水,将跳水者救到船上。幸好及时搭救,跳水者性命无忧。等换了船家的衣服,到虞育德处与他交谈。
虞育德:看你年纪轻轻,有什么事这样想不开,要了结了生命?
跳水者:(哭)这年头,赋税重,收成又不好,几天前老父亲病逝,我身无分文没钱安葬,所幸不如陪他去了!
虞育德:(叹气)哎!我这几日给人看地赚了二十两银子,给你四两,余下的我还得留着做盘缠。
跳水者:(激动的)谢谢大人!不知大人家住哪里,不知大人家住哪里?
虞育德:我家住常熟县……
船夫继续摆船。
景3
百姓乙:这么看来,这位大人可当真是为贤人呢!
祁太公:(走近甲乙二人)二位可是在谈论这虞博士?
百姓甲:是了,怎么,这位先生您认识?
祁太公:两位有所不知,这虞博士正是我的世侄。说起他浑雅的为人,那真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早些年,他还住在我家时……
景4祁太公府虞育德书房内。
祁太公:儿啊,今日起这虞小相公便是你的教书先生了。
祁太公小儿:父亲,我之前都是跟着虞太公学习的,虽然现如今虞太公不在了,可也不能因此就让我和才比我大四岁的虞小相公学习吧。之前年纪我还在和爹学,现如今我长大了,却偏偏要和儿子学了。虞小相公真的能教的好吗?
祁太公:虞小相公也不差,你和他学习定然不会差。
虞育德:(温和的朝着祁太公方向笑)太公,祁小相公有顾虑是自然的。我与家父相比的确还相差甚远。(朝祁太公儿子)不过现如今我父母双亡没有依靠,我既拿了你爹的钱过活,自然是要用心教你的。你不妨先和我学习几日,等过几日你还觉得不行那再另请先生也不迟。
祁太公:虞小相公有理,(朝儿子)你就跟着虞小相公先学几日吧。
祁太公儿子:那好吧。
祁太公:既然如此,那便从今日开始学习,我就先出去了。
祁太公退出书房。
祁太公儿子:(走到书桌前坐下)虞小相公要教我什么?先从八股文开始是吗?
虞育德:八股文太拘谨,你且先随心所欲的做几首你自己喜欢的文章来。
祁太公:(抬头看虞育德,开心)虞小相公与我想的一致,我也烦做那文绉绉的八股文。(提笔写)
过了几日,祁太公的儿子与虞育德形影不离,对虞育德万分推崇。
祁太公儿子:(拿起刚写好的文章)先生,先生,你看看我这文章做的如何?
就这么过了几年虞育德娶亲,从祁太公家搬走,祁太公儿子还不时去探望老师。
景5虞育德家
这两年坐馆没有多少银子,虞育德家过的拮据,妻子染了风寒病重在床。
虞育德妻子:咳咳……我这身子一天比一天坏了,不如你再娶个妻吧。不要等我去了,儿女们没了照顾。咳咳……
虞育德:你现在不要想这些,好好养身子最重要。
虞育德妻子:不要说我,你自己也是个不懂照顾自己的人。一看起书来就着了迷,也不知道吃饭。你再娶个夫人回来也好照顾自己。
虞育德:今年冬天格外冷,等熬过冬天,到了春天,我带你和孩儿们去游湖。
虞育德妻子:你莫要打岔,还是正经些再娶个回来吧。
虞育德:我已经有夫人了,再娶一个是什么道理,我也不会娶妾,有你一人就够了,莫要想以后的事,过好当下才是要紧。
虞育德妻子看丈夫坚持也就没再说些什么。
第二日,虞育德出去坐馆,留了一张字条,正是写给妻子的。
信条上写到:吾妻:
纵使天下女子万般好,但我心里却早有人了,至于那人是谁,想必你是最清楚不过的。我如今不想娶其他人,只希望我那心上人能快点好起来,不希望她再忧心别的事。若我那心上人开心了,我心里便开心,若我那心上人生病了,我心里也难过。至于我那心上人让我再另娶妻的话我是不会听的。毕竟,孩子们只能要自己母亲照顾,我也只能要自己心爱之人照顾。若真要和一人白头到老,那只能是吾妻。
小斯从房外进来,拿了一盒吃食。
小斯:(将吃食递给虞育德妻子)夫人,这是老爷特意叮嘱我去西口街买的点心。说是要夫人趁热吃。
小斯打开食盒。里面都是虞育德妻子爱吃的点心,还冒着热气。
从那之后,没怎么吃药,虞育德妻子的病就慢慢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