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2-11

朦胧的山野一位生得五官端正,年约三十左右的汉子——苏磊,与一座新坟依依泪别。 江南某城郊乡村机耕道“爸爸!我要妈妈!我要妈妈……”一个男孩撕心扯肺般的哭喊声,与惊雷、闪电,瓢泼似的春雨声浑然一体,犹在奏着一首凄婉之曲。苏磊身穿工作服,手撑雨伞,听着从背后农宅那边传来孩子的哭喊声,表情忧伤,惆怅。他停停走走,走走停停,不时反首眺望。他的身影渐渐远去……(旁白止) 赵家厅这是一幢江南的普通乡村农宅。孩子连续不断的哭喊声,使厅内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赵妈惊疑不安,手里正在纳着袜底的速度越来越慢了。一会儿,厅左间走出一位年约三十左右,身高细个的姑娘——赵素云,赵素云赤着脚,衣裤上溅有些泥点,大概是刚从庄稼地里回来。她来到赵妈跟前,问:“妈,是谁家的孩子哭得这么伤心啊?”赵妈:“是呵,好可怜。” 孙家厅内外雨后放晴。赵素云的邻居家,一个四岁模样的男孩——小卫,一面使劲地推着厅栅门,一面仍在不停地哭喊着要妈妈。哭喊声已渐渐变得有些嘶哑。厅内,与赵妈年相上下的九万嫂,一心只顾剁着猪饲料,对小卫的哭喊声置若罔闻。赵素云来到栅门外,招呼说:“九万嫂。”“进来吗?”九万嫂放下刀,拍着沾在手上的碎饲料,起身来到门边。赵素云指着栅门内哭喊的小卫,疑惑地:“这孩子……”“绿江机厂一位工人的。孩子的妈死了,叫我帮着照料照料。”赵素云震惊:“这么小就没妈……”九万嫂:“他爸爸说,刚死了十来天,户口在乡下,厂里分不上房子,挤在集体宿舍,既影响别人休息,也妨碍自己上班。加上那同志从未带过孩子,说每天的洗洗浆浆,喂茶喂饭,忙得他不亦乐乎。”“是个独生子?”“不,还有一个女孩,比他大几岁,她外婆家抱去了。”赵素云拉了几下栅门,门被关得严严实实。九万嫂抽开栅门栓,门开了。赵素云进去蹲在小卫跟前,见小卫哭得精疲力尽,泪迹斑斑的样子,一把将小卫搂在怀里。接着,含着同情的泪水从口袋里摸出几粒花生给了小卫。小卫接过花生,好感地望着赵素云,哭减声渐渐小了。小卫吃完花生,抱着赵素云的脖子,亲切地:“阿姨,我还要。”赵素云拍了拍口袋:“没了,跟阿姨拿去。”小卫哽着喉咙,滚动着一双乌里发亮的眼球,点了点头。赵素云用征求的眼光望着九万婶:“让他去我家玩吧?”九万嫂:“去吧。” 赵家厅赵妈仍在纳着袜底。赵素云一手抱着小卫,一手给小卫揩着泪痕进入厅内。赵妈放下袜底,双手接过小卫,一面端详着小卫那惹人喜爱的长相,一面拍着小卫身上的灰尘:“乖孩子。”赵素云对小卫:“叫婆婆。”小卫天真地:“婆婆。”赵妈高兴地:“呕——,你叫什么名字呀?”小卫:“叫苏小卫。”赵妈:“好!这名字好。”说着问赵素云,“这孩子……”赵素云:“是绿江机厂一位工人的。孩子的妈不在了。”赵妈惋惜地摇着头:“哎——,这么小,真可怜啦!”说着,横着衣袖揉了揉欲掉下的泪水。赵素云从内间端出一盘满满的花生放在一张小方凳上对小卫招着手:“来。”赵妈将小卫抱在小方凳旁,指着花生:“吃”。小卫毫无隔阂地将花生一颗一颗地拨着壳,吃着。赵素云望着小卫,又望着自己左脚背上的那块伤疤,眼神渐渐地变得象在追溯着什么。 赵家厨房  (回忆)灶堂上,一壶开水在冒着腾腾热气。一会儿,屋子里热气蒙蒙。两岁时的赵素云,坐在一张竹椅上,右脚搁在一只木桶边沿上,左脚伸在桶内。(画外)赵素云父亲的嘱咐声:“林林,水热了给妹妹洗脚,记着别忘了。”赵素云的哥哥——林林(四岁)双手从灶堂上提出水壶,对着赵素云伸脚的桶内倒着。赵素云呼爸叫妈的喊声大作。这时,赵素云的大姑(三十多岁)闻声赶到。她一把将赵素云搂在怀里,一看,只见赵素云的左脚被烫得皮翻肉烂。 乡村小路赵大姑抱着被烫伤的赵素云在匆匆赶路。赵素云的哭喊声,急得赵大姑脸上渗满了豆大般的汗珠。 医院烧伤科赵大姑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望着几位医护人员在为赵素云采取急救措施。 赵家厅两岁的赵素云已伤愈出院,她坐在父亲(三十岁左右)的怀里,认真地在听着父亲和大姑的对话。赵大姑怜悯地:“老弟,家里没个女人怎么行喽,说什么也得替孩子想想呵!”赵父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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