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乡11 偶感

文/边走边旺

2号送老姐返程，带母亲去隔壁县城的一个镇上，找了一位据村里人说很好的医生，看看母亲的老寒腿，当场捏掐腿脚穴位，在膝关节贴了十张膏药，拿了六日（每日六次）的吃药。

顺路带母亲去了二姐家，母亲说二姐每次来放下钱和吃的就走，前两年摔跤那次全是二姐背上背下去医院，而二姐年初动手术，听姐夫的姐姐去看了回来说得可怜，自己却走不去看一眼自己的女儿，想想已经有五年都没去过时，母亲内心还是满内疚的。这次看到了，大家都好，心就放下了，可怜一颗老母亲的心。

今天刚好六天的药完，母亲心里一直惦记着，希望腿好可以走路，这样更方便照顾父亲。昨晚泡脚时就把膏药撕掉，将膝盖清洗干净，避免医生看到不好。早上一起来，母亲就让我打电话问问，看医生今天在不？

因时间太早，五点丁丁尿急使劲叫，带它们去转了一圈公路回来，天才渐亮，再怎么也得等到七八点再打吧。

把母子俩关进狗笼，把房间和院子清扫干净，吃过嫂子煮的粥和炸的油饼，把母亲房间的窗帘和嫂子的衣服洗净晾好，清洗干净拖布，顺便备足三桶和一大盆井水，方便随时使用。

七点半打电话，确认医生在家，骑车带上母亲，去镇上复查老寒腿。据母亲说，之前的腿是麻木的，经过一周的贴膏药、热敷泡腿、吃药后，现在是膝盖后痛。医生根据母亲的描述，对双腿的相关穴位进行捏掐后，贴上自制膏药，按照上一次的药方配了一周的中药和西药，回家继续吃药、泡腿脚、贴膏药。医生的意思是坚持一个月，应该就差不多。

看了腿带母亲去逛逛街试试鞋子，买不买没关系，出来走走看看换换心情。又去菜市场买了冬瓜和山药，父亲的脚肿得厉害，大腿肌肉已严重萎缩，每次扶他时看弯曲厉害的背部，洗脚时肿得透亮的双脚，心里满不是滋味。做为儿女，只能尽量减缓他们痛苦，趁能吃能喝时，尽所能满足。

老三今天问：“你好久回来哦，那个我们下下周要开始第三方产品测评，我明天有空，若是明天不回的话，你就等到20号了。”

回复月底返回，那时老母亲的腿也治疗一月，孩子也面临毕业签约，陪伴了老父亲老母亲，也得兼顾孩子的未来，不能顾此失彼。

回家十点半，带丁丁点点溜一圈，回家煮中午饭。白水冬瓜汤、红烧肉，因时间太短，计划的十二点未能正常开饭，失策。

午饭后一觉醒来四点，下楼坐一会儿，说给母亲煎水烫腿脚，母亲总是怕累着孩子，让少煎一点，说客气话。刚好被出去打麻将回来的嫂子听到半截，这下又外焦里嫩，左右不是。

“喊你去成都啊？去吗？两个都去！”嫂子又在赌气，不知是打麻将输了？还是又听到麻友说了什么？

让母亲少说话，拿了镰刀去割柚子叶，端午节的陈艾和菖蒲还有，老姜、火葱加进去，满满一大锅烧开，舀一桶让母亲慢慢去烫腿脚，剩下的舀一盆凉着，把锅和灶台擦洗干净，去给父亲洗脸、敷头、擦背、烫脚，事情多着呢，哪有时间生气。

把父亲安顿好，热饭热冬瓜汤和红烧肉，把院子打扫干净，把水桶抽水装满。晚七点半，等嫂子回家，炒个蔬菜上桌，等吃过饭洗好碗，带丁丁点点出去拉屎拉尿回来，嫂子已经洗好澡。

当记下这些屎尿屁，又是深夜。

一个人可以不聪明，也可以不左右逢源，但不能没有主见和判断能力，更不能人云亦云没脑子。

三个女人一台戏，麻将桌上经常是四五个老女人，谁希望看到你比她过得好？谁不希望多看看热闹？特别是如今只剩下老弱病残的乡村，因为信息落后愚昧无知，攀比风比比皆是。

如果是我，妹子们零花钱不少给，回来吃的用的自带，帮忙照顾父母，煮饭、洗衣、农活、临时司机身兼数职，我可能会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