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连载小说 叹春风

第五章

续

租界外的人概括其内，男人多是卖国求荣的汉奸，女人多是卖身求温饱的娼妓。互相睥睨，全身投入的追求荣华富贵，绚烂辉煌甜美油腻夹生滴着鲜红血水的西式牛扒生活，全然进去忘我的状态，全然忘记国破家亡的耻辱。所以，同仇敌忾，切齿仇恨，胖大头脑海闪过无数贬义词词汇。

明火执仗――他面红耳赤，气急败坏的咆哮起来，震聋昏聩。便又无可奈何挨一顿拳脚。打死人了――他怒不可遏，两眼圆瞪，更显得一脸横肉凶残血腥。忽见角落躺一生锈的镰刀。刀锋依旧寒光逼人。就手抄起来，飞快起身，扎稳马步，目光来回睃一圈，对方人多势众，兵器亦更凶狠。掂量一时，与其束手就擒，不如拼个鱼死网破，杀出重围。这般忖度，少不得恶从胆边生，龇牙咧嘴，高擎一把镰刀过头顶，呈剑拔弩张之势，饿虎扑食般向他等劈去。好歹他是老板，巡捕不拿他当人，他自没必要客气。大不了一命抵一命，他想。悲怆哀嚎，你们栽赃陷害良民――豁出去了。从来窑子与巡捕房就是深仇大恨，不共戴天。

一片刀光剑影，寒风瑟瑟。不许动！恰当那兵器上下翻飞，驰骋纵横时，一声吆喝，白刃相接，一支长枪笔直的指向他。他痴了半晌，两手依旧举着镰刀，思忖一时，想当然对方是不敢开枪的。便大喝一声，使尽力气将镰刀向他们劈去。一声枪响，子弹夹着寒风划过耳畔，他浑身一哆嗦，遁声寻去，身后墙壁上揿一子弹，并不曾觉出痛感，又回头瞅那开枪的巡捕，身体却不听使唤，软了下去，镰刀落在地上，哐当一声，寒气逼人。有惊无险，捡回一条小命，他想。

瞧！龟儿子呦，吓得屁滚尿流！

二饼亦瘫坐在角落，衣冠不整，不错眼珠的瞅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