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想告诉你-3:云水禅心

奔五的人,却胸无学识,偶尔也曾喟叹何尝可以获得一点点智慧的种子。即便邯郸学步,东施效颦,可有葫芦照着画瓢该多好。

知道智慧乃外来语,可以对照的则是哲学。希腊人语言里的哲学就是智慧学的意思,可见古时代人们就多么向往追求人生智慧。曾经阅读西方哲学史,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很长时间里才勉强读完,如释重负,读时拍案叫绝,读后忘其所以。真正的经典自然不是几遍可以读懂的,当然更谈不上领悟多少。现在这本书被借阅出去,怕是还要再网购之。

知道智慧的来源还有一个出处,那就是博大精深的佛学。佛者,觉悟者,智慧者,“般若波罗蜜”翻译出来就是“去彼岸寻求智慧”。只是惯性思维认为这些都是宗教范畴,况且烧香拜佛不是自己接受的事儿,也就总是敬而远之。

后来因缘际会,读过了《坛经》,想不到如此浅显白话,而意味深刻,尽管很多地方理解不了,却因为里面故事趣事精湛对话顿悟事例,使人暗自赞叹不已。

近来刚刚在读“中国禅”一书,翻了数十页不过,叹大智慧者如此厉害。也突然想到“云水禅心”一词,从未关注了解学习其中含义,借由突然兴之,胡乱联想一番尔。

禅是令人敬畏佩服的智慧,单就慧能大师所说,比如“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诸佛妙义,非关文字”“迷时师渡,悟时自渡”“一心生万法”“人分南北,佛无南北”等等,解读困惑,可谓画龙点睛,精妙至极。

“中国禅”回答禅到底是什么,认为还是慧能大师的话作为解读最好,一句是“本来无一物”,另一句是“自性本自清净”。据此可以认为,禅是无形无踪的,不来不去,不生不灭,不增不减,不垢不净,契合了心经的说法。同时禅又是人人本来就有的,“何期自性,本自具足;何期自性,本自清净”,普通人要做的不过是觉察发现找到它罢了,为此提出顿悟教法。

由此可以理解云水禅心。有首歌像云像雾又像风,云者逍遥游也,“白云悠悠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又说“静观天上云卷云舒,闲看庭前花开花花落”。这云彩,来去自由,驻留无碍,“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恬然舒服自然心态,自然是禅者写真。

水亦是如此。水无定势,至轻至柔至弱,却“柔弱胜刚强”,最有力量。而且,水自身并无形状,山溪河流深潭长江,随着地势外在而自成形式,绝无拘泥做作执着之象。难怪老子称“上善若水”。

去游泳馆里练习蛙泳,体会水之浮力,在脚蹬踏出时候,在手臂划水时候,分明触及水的指柔环绕,凝滑无滞,富有力量。这一刻,无拘无束的感觉,无欲无求的体会,无轻无重的享受,无烦无恼的自然,带来的是一种愉悦。

奢望智慧,对于如我小根器之劣者,自然需要多加学习,不过诚哉如老祖先留下的那句实在话,“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无论学业、职业,无论思想、智慧,何尝不皆如是乎?

高考结束,该要放松,也要思考。云水禅心,心比云水,信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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