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味

      离年越来越近了,甚至都能闻到了年的味道。

      商店、饭店、大街上、甚至是在办公楼里,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流。吃请与被吃请,送礼与被送礼,你来我往,大家彼此客套着、寒暄着。人们都想赶在这新春佳节来临之际,高效、机械地,也是快餐式地进行着感情的传递。一同事送俺两箱饮料,一箱是“感冒好了”,一箱是“感贸不得”,说前者用于治疗,后者用于防治,绝对是健康饮品。呵呵,在这个浮躁的年代,连饮料都染上了功利。尽管“感”后边那个“冒(贸)”字不同,尽管包装上隆重强调“绝对不含防腐剂和添加剂”,可猫还是觉得那就是两箱子药,咋也不能在年节时灌进肚子里。另一好友挂电话说:为你预订了一套烤乳猪,给年夜饭上添一道菜吧。我忙说不用不用,我春节要回家呢。人家说,那正好就拎回家去,孝敬父母吧。我说,天呐,让俺拎着一头猪上飞机,那还不得让猫再买一张票啊。

      对门的邻居早早的就贴出了对联,横批是“神恩浩大”,呵呵,一个虔诚的教友。俺过年也要贴对子,对子的横批是甚,俺还没细看呢。那是银行送的对联,据说贴银行的对子,家旺啊。其实早有人提醒过俺,俺这个白羊座是兔年最转运的星座,真滴,往更好的方向转,这个是有文字为证啊。

      过小年那天,我去穴疗,按摩师傅问我小年的习俗,我给他讲了小年的来历和灶王爷的故事,这都是小时候听奶奶说的。我印象中,儿时的年最有味。打腊月二十三小年开始,年就开始了,扫房子、买豆腐、贴对联、穿新衣。爷爷每年总是要买一个猪头,拾掇的干干净净后放在大锅里烀着,爸爸则一定要在油锅里炸出一盆土豆丝,用于做汤。我们则在三十那天换上新衣服,拎着叔叔给做的灯笼走街串巷,不时地放几个小鞭儿。尽管奶奶一再嘱咐别弄脏了衣服,可总是年没过完,衣服大襟上就油渍麻花了。

      如今,爷爷奶奶早已去了天国,不知那里的春节是否热闹。父亲母亲已经年迈,我们亦失去了过年的兴致。昨天妈妈电话里说,几个叔叔和堂兄弟们都到了西安,除夕一起吃年饭的,粗略算起来有二三十口呢。

      想着想着,一不小心碰碎了手里的玻璃杯,拇指也被划出了血。记得奶奶曾说过,过年说话要吉利,俺马上就想到了“碎碎平安”,岁岁平安。至于流出的鲜血,那可是鸿运啊。

      茶在网上说:还没准备好呢,年就到了。其实,也不用啥刻意的准备,顺着潮流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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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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