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别缪斯

头晕。

昨天睡得很晚,大概0:02的时候才睡。为了能第一次成为大学群里第一个说早安的人,我坚持着熬到了午夜。当0点的钟声响起,我急忙把早已经准备好的“各位早”发到群里,唯恐时久生变。此刻群里已经很是清静了,之前把文学和电影聊得热火朝天的女生们早已偃旗息鼓,或许是在相谈如故的安慰中和推荐作品的挑逗下各自探寻自己的际遇去了。忍住屏蔽群信息的冲动,我识趣地没有插嘴,在这场汹涌的言论洪流侵袭之下,我选择安居一隅,静静观看。她们滔滔不绝的谈吐见闻使我自惭形秽,知道自己的三脚猫功夫在班门前不能弄斧,寥寥几句话在这场洪水泛滥中翻起的浪花自然也无法引起什么注意,闭口不言方是明智之举。发完信息后,睡意如潮水般袭来。像极了跑到终点的马拉松选手,来不及为自己的成功欢呼,便在一堆堆东野圭吾、世俗言情以及什么什么鬼的挟持下沉沦于梦。

梦是好梦。清早被闹钟吵醒,已是八点半。恋在床上约莫半小时,自我整理一番才起来。本以为是个适合读书的好天气,披着秋季外套来到楼下才发现天气晴好,有着微醺的阳光。但我并不开心,这兆头预示着一场毒辣的太阳雨,浇灭我看书的念头。所以……最后大把的时光奉献给了手机版的撸啊撸。

然而不是很顺手,连续输了好几把,跪的很不顺心,索性关掉手机看起了书。任意翻着,看到张怡微的《咏猫》,莫名地泛起酸楚。倒不是为她笔下的“楼组长”,而是心悸那一个个充斥着负能量的布满全文的名词,将我围堵、挤压,最终同化。我也好似那其中一个,丧失了继续读下去的勇气。我也许天生不适合读书,我害怕面对在它们面前原形毕露的我。我更钟情于遐想,自由自在,遂我心意。但在“猫起被余温”中,它给我打开了一扇窗,通向黑暗,在黑暗中,我得以附身于彷徨的江郎,却万万不敢学那屈原,来一场虚妄的献身。按理说我应该感谢,像古封建国王感谢但丁为其安排死后居所一样。

丢下书,我想起酝酿许久的一篇文章。我想融入更多的情感,更多隐晦的喻言。然而我能力不够,我恨自己,写出来杂乱无章不伦不类。文字是最强大的,又是最无力的。你写不出你的心,人不愿读你的心。倘若两者侥幸相遇,便是世界性的星火。

忽然想起了徐志摩先生那句“我想和你一起起床”,便觉美妙无比,却嫉妒万分。它裹挟着缪斯小姐的多情与一个个文人相拥入睡,肆意嘲讽着可怜的追逐者。对于缪斯小姐来说,我充其量就是个心甘情愿被诱惑而来却排不上号的懵懂少年,和波拉尼奥笔下的恩里克马丁一样可怜。你可曾记得我要撑一支竹蒿,往青草更青处漫溯,去赴你我之约?你没有如期到来,这便是离别的意义。

但,缪斯小姐,请允许我俯身贴近你,和你吻别,在这个九月。

和你吻别,在这个美好年龄。

非要留点念想的话,我想把我的秋季外套赠与你御寒。你把别人当做过客,谁又会为你倾尽终生?这算做我对你恩泽的回报罢。

                      *Monsieur avec fonta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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