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母亲（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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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随军之前的岁月，父母亲见面极少，以至于性格内向的哥哥很长一段时间，称父亲为叔叔。

这位“叔叔”只要在家的日子，总喜欢摆父亲的谱，经常吓得哥哥更不可能叫他。

7岁那年，哥哥上学了，因为一直散养，不太受拘束，他偶尔会逃学。

有一次父亲探亲在家。早上哥哥背着书包出门，一转眼把书包藏在柴垛里，约了小伙伴去玩了。

没想到正好被父亲瞧见。父亲也是不声不响，到了晚间放学的时候，哥哥从柴垛里拿好书包，踩着点蹦蹦跳跳回家了。

一进院子，就见父亲端坐在椅子上，笑眯眯问：今儿学校里都学了啥？

哥哥面不改色大声回答早已编好的瞎话。

父亲越听脸色越差，到最后都气得七窍生烟，一把揪过哥哥，劈头盖脸臭骂一顿，然后一脚踢过去。

7岁的哥哥抛物线一般飞到了院子一角的柴垛上，慢半拍地哇哇大哭。边哭边叫：奶奶，奶奶。

正在里屋的奶奶听到哥哥哭嚎，一下子窜出来，手里拿着笤帚，等看到哥哥坐在柴垛上的惨样，可不得了。

她抄着笤帚就朝父亲身上打去。父亲不敢还手，就绕着院子躲避，边躲边说：娘，我教育孩子呢，你打我干啥？

奶奶边追边嚷：你打我孙子，我教训我儿子。

母子俩就在院子里上演着猫鼠游戏，哥哥早就不哭了，坐在柴垛上咯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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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随军之后整整半年，哥哥都一直叫父亲“叔叔”，怎么教都没用。

而我，是父亲的掌上明珠。

据说，母亲自打有了哥哥，觉得带孩子实在是没精力，就不打算再要第二个。

因此，在得知又有身孕之后，母亲并不是十分开心的。她告知父亲，父亲倒是期待第二个宝宝的到来。

据说母亲曾想尽办法要把我弄掉，可是我却十分顽强，怎么弄也弄不掉。

据说母亲整个孕期孕吐的厉害，吃啥吐啥，甚至前五个月基本上只能躺在床上。

我是在父亲的期盼母亲的无奈中出生的。当父亲知道是个女孩后，抱着我笑的合不拢嘴。

因为父亲的宠爱，我生活的比较无法无天。

尤其是刚随军，就住在部队营地，父亲又经常不在，母亲照顾不暇，我就经常溜出去玩，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父亲说上房揭瓦，爬树掏鸟蛋，下河摸鱼，用弹弓打鸟……很多男孩子都不做的事情，我做起来得心应手。

人不大，心大的很。

五岁那年，因有一年没见到在海岛建设的父亲，在他的通讯员说要带我去见父亲之后，我谁也没告诉，由那个18岁的半大孩子用大衣裹着，偷偷带上了运输补给的军舰。

两个孩子浑不知这样的举动会带来什么后果，而我则沉浸在要见到父亲的喜悦里。

军舰起航，向海岛前行。

营地里却炸开了锅，母亲晚上不见我，找遍了我日常去的所有地方，慌慌张张去找司令员：孩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