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始终可得

      感到“所谓”的自由后，我并不快乐。

    距今我的高考已结束三天，午睡后，阴沉的天气也让我的思绪蔓延弥散开来。我在想考前碎碎念念，心心念念的自由。是那种不会再有睡眼朦胧睡意犹存的六点早读，是晚上只有二十分钟的洗漱时间，是一周三考每天都在考试的紧张拉练，是发不完的试卷发不完的讲义的考前考后，是考后因分数的波动又迫不得已的被叫去办公室，诸如此类，数不胜数的不自由。

      在临考前的几天里偶尔会想考后想做些什么事情，就像我们常常立下长远的目标，例如，想把英语练习再精致细化一些，还畅想为以后的翻译做做准备，打好基础。紧张的复习中畅想其中，这个中滋味，便是妙处难言。那时候的无志之人常立志，有志之人立长志只会在考场作文中出现，只是没想到，我早已活成了所谓的燕雀和无志之人。

      当最后一科考完打铃说“本场考试结束，请立即放下笔答题......”那一刻，我认为自由回来拥抱我。

    可是这三天里，我向往的自由并没有带给我快乐，反是忧虑，无所适从，将个人精力放在了我的方寸手机上，等到全身麻木时，心也跟着麻木了。

      于是我念起考前六点之前的“自由”，为了学习英语，我会早起一个小时，刚开始这个计划时，还需要一个闹钟叫我起床，我也没有到21天，就已经形成了生物钟，有时竟是天微亮便醒，记单词，背短文，做试卷。那一份“自由”让我感到充实，每天都有平和坚定的力量去应对这高三末路上的种种困难种种不尽人意。

      我还念起在体育课上我们几个女生头顶盛夏的太阳，一起说着上次考试的错题，有关书本，有关讲义，有关老师的讲解，有关个人的见解。那一份“自由”，让我感到生活太美好不过。

      于是我开始去到外面，看看这周围的人与物。正巧碰到幼儿园小孩放学，当家长接上他们后，他们脸上的笑容仿佛像一束光，让我感到温暖。其中一个小女孩说：“爷爷，去买雪糕吃，要买草莓口味的......”。我想那一刻自由是伴她左右的，亦是快乐的。走到离家很近的母校初中，还没有结束中考的中学生仍在奋斗复习，可当下课铃声响起是，我听到的满是欢声笑语，即便此时已无花迎，也听不到鸟笑，但他们依旧是充斥着无尽的热情，自由也就如影随行。

    有一瞬间，我想到我不必追求自由，自由从未离开远去，它从不会与我们作别，只是我们容易抛弃它，还傻傻不自知，失去之后才去珍惜是人类最大的纠结，而失去之后尚不挽回是人类的可悲。

    高中最后一节历史课，历史老师说，决定你人生的，不是只有高考这一条道路。活到老，学到老，这就话也不只是说着当笑话听的。正如陈道明因拍摄《围城》去钱钟书家拜访时，看到钱老家没有录像机，没有电话，唯一的电器是煎药的药锅子，看到钱老书架上那一排排的书，太太杨绛在旁认真看书，那种场景深深地触动了他，自言“突然发觉自己贫乏，可伶甚至丑陋”。

      最后我不以网上流行的什么你要悄悄努力，越努力越幸运这样的话语做结。想说，我希望我们都能拥抱自己的自由，或重新找寻自由，再将我们彻彻底底的归还于自我。正如《金刚经》云“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可自由始终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