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成熟的偶像选秀体系下,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本文写于2020年5月31日

昨晚《青春有你2》总决赛直播,不出所料被朋友圈刷屏了,开播几个月以来我也是从第一期一直追到现在,和朋友们讨论吐槽等等。这种偶像选秀类节目第一次进军中国内地应该是在2017年爱奇艺制作的《偶像练习生》中,我清楚记得总决赛直播夜当天蔡徐坤以断层C位出道NINE PERCENT时微博的话题热度。

自此,以爱奇艺、腾讯为主的这类节目开始每年出现在大众视野当中,为中国偶像产业不断输出新星力量,也确实吸引了太多大众注意力,带动了粉丝经济的高度发展。


2018年我高三,距离高考半年。

一档名为《创造101》的女团选秀类节目迅速进入大家的视野。吴宣仪、孟美岐、杨超越成了大家课间谈论最多的话题人物,我清楚记得自己在离高考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依然每天必看舞台,甚至在高考结束后的那个暑假疯狂补《偶像练习生》,并且由于长时间看平板电脑导致当时颈椎出了点问题(害…)。一点题外话,哈哈哈。

纵观这整个产业链,我把它的商业逻辑制作成了一张图,虽然还有很多需要提升的地方,还有很多问题亟待解决,我们依然在这几年里看到了上下游各方的进步,可以说这样的偶像选秀体系越来越成熟,越来越走向正轨。当然,至于正轨到底是什么,是输出好的音乐作品,贡献新人演员,拉动文娱行业经济,还是开拓新市场,没有人出来说明。


作为纯卖方的经纪公司,偶像就是他们精心打造包装出来的产品。如果把经纪公司看成是生产制造企业的话,产品优良、获利颇多的公司可以枚举。

像曾打出选秀节目首张好牌《超级女声》的龙丹妮所属的公司哇唧唧哇,其旗下练习生主要送往《创造营2019》与《明日之子》,去年周震南断层夺C和前些年毛不易实至名归《明日之子》第一名,一首《消愁》红遍网络,都带来了相当不错的盈利。

还有每次初舞台都把噱头搞得非常夸张的乐华娱乐,旗下艺人王一博近两年大火,再加上《创造101》成团的孟美岐、吴宣仪,同属于宇宙少女中韩混合组合的程潇,以及以NINE PERCENT出道的范丞丞、黄明昊、朱正廷,乐华已经在偶像生产领域占据了很大的市场份额。

在这整个产业链当中,起着至关重要作用的无疑是平台,从图中可以看出,它们为上游偶像们提供曝光度,也为下游粉丝提供了资源并且获取流量。为了说清楚中游平台在其中到底有什么作用,先简单说一下偶像产业的运营模式。

一般是先由经纪公司为腾讯、爱奇艺、优酷这样的平台输送练习生,由平台打造一档大型的节目并且负责节目中的商业运营,包括沟通广告商与粉丝俱乐部等等,在通常为期3个月的节目结束后,平台与出道团体签约,约定成团时间,并且负责在此期间对团体的运营。

一个团体的成员往往来自很多不同的经纪公司,相当于每个成员既要受到原经纪公司的管理,也要受到平台方的管理。至于哪一方运营的更多,各个平台就有所不同,也就导致了团体与个人热度的差距,以及节目播出时与成团出道后的差距。

比如说,爱奇艺在对团体的管理方面不如腾讯严格和专业,往往呈现出赛后热度大大下降,组内成员影响力与话题度差异悬殊的情况,蔡徐坤就是最好的例子。综合考量了周期内明星全网活跃脱水粉丝数、全网媒体曝光量、全网脱水热议量、全网搜索量等指标,2020年4月,蔡徐坤比组内个人热度指数排名最后的王子异多了三十几个百分点。

而腾讯本身在文娱行业就做的风生水起,其QQ音乐、腾讯视频等都为团体的规范化的运营管理营造背景,也使得在节目结束后团体热度指数很高,火箭少女101是近些年偶像选秀类节目出道团体中唯一一个成团半年后团体热度反而会上升的组合,上升了将近20%,腾讯为其自制的多档综艺可能起到了主要的作用。

在签约期结束后,团队成员就继续由原经纪公司管理,这时候不同的经纪公司也显示出了差距,有的成员开始专注音乐作品,有的参加一些综艺节目,大多数没有什么资源,通告基本没有,用Yamy的话说就像是又回到了开始的时候。

那么问题来了,在这样的一个体系中,谁才是最后的赢家呢?

是经纪公司吗?

前面打了比方,经纪公司就像是生产商,好的产品出自于他们之手,他们可以自己决定产品的成本费用,包装好后卖出。但是,他们是这条链的第一环,与终端消费者或者说是粉丝还隔着很多环节,如果通过这样的模式,他们直接赚不到粉丝的钱,环环传导下来,他们肯定不是最终的赢家,尽管合约到期后偶像可以直接给经纪公司拉动利润,这时候环节就少了许多。

是平台吗?

平台作为桥梁,的确赚了不少,广告商大量砸钱冠名、粉丝打投促进资本投入等等,而且也很有话语权。但是平台和团体之间有合约期,合约到期艺人回归经纪公司管理,平台就不再在其中起到至关重要的运营作用了。

真正操纵全局的——是资本!

这整个体系就像是一个个被连接起来的管道,而资本就像是在这管道里流动的液体,只有资本的不停流动,这条产业链才能真正运转下去,才能挖掘商业价值,否则只是一些塑料管子没有太多存在的意义。

资本就是真正的赢家。

但有时候你用不那么商业的视角去看这一切的时候,你会想要要求更多职业的东西,比如你会开始思考这些女团男团最终会走向何方?这种选秀类节目短短几个月孵化的偶像真的能成为偶像吗,能够与韩国娱乐公司多年严格训练、砸进几千万培养出的偶像团体相比较吗?

又回到前面的问题,这条路的正轨到底是什么?

随着《创造营2020》的播出,我们可以明显看出节目对练习生的要求更加严格了,也更符合偶像团体本身的专业化标准。我在想,如果之后每年都在同样的时间,上半年播出女团,下半年播出男团,这样的选秀模式创新好像也没有多大的空间了,这类节目是不是需要一次彻底的革新呢?我不知道这是当下的风口,还是说会成为一种常态,如果是后者,好像真的看多了会有一种边际效用递减的感觉。

至于未来,期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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