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药吃

熬过了潮湿回南天,熬过了干冷的南方的冬,却没熬过这次的突如其来的流感!冲上一杯感冒颗粒,看着颗粒慢慢融化,水蒸气慢慢减少,一股坏笑油然而生~

都说“老大是宝,老二是草,老三拿着剪子去剪老四的肚脐眼子”,言外之意,是越排行老后家庭地位就越小呗,可不是吗,怀第一个的时候,婆婆疼,妈妈爱,小两口更是谨慎的不要不要的,三天两头大补汤,稍有动静或没有动静就往医院跑,唯恐有甚不适,小衣服,奶粉尿片早已堆满柜柜箱箱,但等着宝贝出生。好家伙怀二胎可不是喽,由于一胎的经验,生的前一天还在上班,老二出生,穿老大的衣服,老大剩下的尿片,用过的奶瓶,更别提老三和排行老四的我!。

可是在俺家可不是,俺是老来子,父母四十岁生的我,由于晚生的我体质打小不如众姐哥们,父母一切也自是宠着。虽然打小仗着父母的宠爱为所欲为,但是毕竟家里姊妹多,家里生活拮据的很。尽管每次母亲都把好吃的留给我:一颗放在口袋里已经融化了的糖,一个珍藏了好久的鹅蛋,一块放了好久的鸡蛋糕或者一包干脆面,但是这些仍满足不了我对零食的欲望。

五岁那年,也是冬天,尽管穿着母亲缝制的超厚棉衣棉裤还有那千层底碎花棉鞋,还是耐不住流感来袭,当天晚上高烧不止,只隐约听见母亲在哭泣,然后父亲背着我颠簸一路,等我睁开眼时,已经在西庄村医那里滴点滴,老韩医生看到我醒来,摸了下我额头:你家老闺女降下去了,甭担心,再打两天小针,吃几包药就好了!“我不吃药,不打针”看到手上的吊针,又挣扎起来。然后哇哇的混乱个不行,母亲使劲了全部力量夹住我,我拼命地反抗!这时父亲提着一兜还冒着热气的油条,糖糕,菜角儿过来,看到这些,我瞬间服软了下来,乖乖类,我只晓得逢年过节才有这些吃,今儿老爹是咋啦?“趁热快给妮子吃了!”你说病着咋还胃口这么好,竟一股脑吃个精光,也没心思和母亲抵抗了。后来,感冒好了,父亲又像从前一样只有逢年过节才会买这些给我吃,不对,还有我生病时。

对,好久好久没有吃糖糕油条了,甚是想念,竟然希望自己生病,可是在母亲的调养下,身体慢慢倍棒!嗯,偷吃药会不会病呢?翻箱倒柜,找到了一板好久前的一版蓝色药片,我赶紧偷吃了两片,当做什么也没发生。晚饭时一直呕吐拉稀不止,母亲又带我来西庄老韩医生这里,母亲说孩子也没吃错什么,上午还好好的,下午咋就这个样子,当然母亲还是没有变的坚强,一脸哭腔的说着。我呢,本以为会陶醉在自己的阴谋里,谁知难受的滋味真让我陶醉不起来,接着吃药,小针无效,父亲果然买了糖糕油条还有苹果香蕉,但是我却一点食欲也没有,我敢坦言就算给我蛋糕糖果我也不想吃!连吐了几天,终于被点滴征服,那次打针我也没有反抗,因为早已吐得没有力气,后来我一直没敢告诉父母,一直不敢乱吃药,一直期待着逢年过节,期待着父亲提着热乎的糖糕油条和韭菜馅的菜角。

一个喷嚏回过神儿来,一口气喝了这杯感冒颗粒!奇怪:这药怎么一点也不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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