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绸之路最后一站——千年敦煌

敦煌是沙漠之中的一颗璀璨明珠。西向沙漠,三面环山,位于中国最干旱的地区之一,却曾是世界四大古文明的汇流中心,一千多年前,四大文明在这里交融互鉴,孕育出盛大辉煌、流经千年的文化奇迹。

穿越千年,又见敦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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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敦煌的第一天,晚上观看了大型室内情景剧《又见敦煌》,一部《又见敦煌》带我们在行走中穿越千年。

张骞、张议潮、索靖、张议潮夫人、米微、王圆禄、敦煌飞天女神、解忧公主等等,一位位历史人物,或壁画仙子从T台由远而近向我走来。他们仿佛从时光隧道走来,带着历史的印记,走过千年岁月。我努力把白天领队小黑介绍的历史和他们一个个对应起来,一段段鲜活的故事在脑海浮现出来。

接着大门开启,我们进入第二演出区。第二演出区给我呈现了王道士卖藏佛洞文物的故事。时光倒转到1900年的6月22日(光绪二十六年五月二十六日),这天晚上正在清扫流沙的王道士无意间透过洞窟墙壁上的一条裂缝,打开了一座装满了经卷的秘洞。如果说,王道士的这次发现是打开了一座旷世无双的宝藏,但文物流失的痛永远是敦煌,是全中国人的一块无法愈合的伤疤。

历史的长河滚滚向前,是非善恶终有世人评说。王道士,他其实知道藏金洞的价值,所以,他不辞辛苦,多次向上级官员报告。也许,他也有私心,想过从此名扬天下,但当地官员没有任何回应。直至英国人斯坦因得到消息后,如获至宝,从此外国人对莫高窟趋之若鹜,国宝纷纷流失。王道士是对金钱贪得无厌吗?刚开始,斯坦因提出购买经书佛像时,王道士是断然拒绝的。但是,人终有弱点,斯坦因抓住了王道士致命的要害,他对玄娤是无比的崇拜,无耻的斯坦因装了这个漏洞。王道士得到了多少钱?不过区区二百银子,全用在了莫高窟的修缮维护上。如今,世人的唾弃,让王道士成了千古罪人,一失足,千古恨啊。

第三演出区,把我们带入到了“洞窟”内与千百年前的壁画人物对话。她们穿的是漂亮的华服,饰冠精美,脸施粉黛,美丽动人。可是,千年的时光把她们氧化变黑了,她们不再美丽如初。如果不保护好莫高窟,我们的后代再也见不到如此恢宏壮观,精美绝伦的雕像、壁画了。

第四演出区是敦煌学研究人员与索靖,张议潮,王维穿越时空的对话。让我进一步了解了敦煌的历史。最后一个场景是研究人员问,“一千年究竟有多长?”诗人王维答:“不过一瞬间。春一去,冬一来,一千年就过去啦。”从人类诞生至今,把一千年放入三百多万年的时光长河,一千年,不过是一瞬间的波光荡漾。

千年莫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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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位到莫高窟的游客在前往洞窟之前,都会先在这里观赏高清数字电影《千年莫高》和球幕电影《梦幻佛宫》,了解莫高窟自然、历史、文化背景和数字化洞窟景观。

莫高窟数字展示中心的设计理念是让建筑如同从大地中生长出来一般。建筑线条像风吹过沙丘一样婉转起伏,窗的设计有如洞窟。

看完球幕电影后,搭乘景区摆渡车,正式来到闻名遐迩的莫高窟。莫高窟,意为开凿于沙漠高处的石窟,也称“千佛洞”。在梵文中,“莫高”有佛教中解脱之意。

石窟群依山开凿,如蜂巢般错落镶嵌于峭壁中,东西绵延1000多米。相传公元344年的一天,乐僔和尚途经宕泉河谷,看见夕阳照射的鸣沙山在金光之中显现千佛,他决定在这里开窟造像。自此,莫高窟的开凿与绘制绵延千年。迄今保存多种类型洞窟735个,历时1600多年。有从十六国、北魏、西魏、北周、隋、唐、五代、宋、西夏、元等十个朝代的洞492 个,壁画四万五千多平方米。如今,莫高窟是世界上历史延续最悠久、保存较完整、内容最丰富、艺术最精美的佛教艺术遗存。1987年,莫高窟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中国第一批世界文化遗产名录。

由于时间关系和保护莫高窟的需要,每位游客只能参观八个洞窟。我看到了莫高窟的标志性建筑96号窟,九层楼高耸飞檐,据说是为了保护里面露天的佛像而建。从梁柱间进入楼内,内里实为中空,我抬头仰望,一座慈眉善目,略有女士特征的盘腿弥勒佛像高高耸立,此佛像建于武则天当政期间,女皇帝把自己看成是女菩萨了。

莫高窟是艺术、宗教、文化、历史凝聚的精华。莫高窟第61窟,开于五代时期,是归义军节度使曹议金家族开凿洞窟的女性供养人像。曹家女性按尊卑等级依次排列,人像也从高逐个到低,个个神态自若,服装华美,配饰搭配繁复,不光是体现了当时地位的象征,更是一部研究古代女性服饰的鲜活长卷。

很多石窟,技艺精湛的画师们把当年的生活场面以佛教故事的形式描绘在了敦煌石窟的墙壁上。透过色彩斑斓的壁画,我们仍能感受到那个遥远时代的繁华盛景。

说到莫高壁画,不能不说基本每个洞窟都有的飞天。云雾缭绕中,她们衣带飘扬,俯瞰众生万象;仙乐飘缈中,她们舞姿妖娆,笑对人生百态。据说,飞天茅台的名字都来自于莫高壁画中的飞天。

莫高窟是座永远研究不透的宝藏,对于我来说,只能略了解皮毛。

神秘的鸣沙山月牙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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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劲的西风裹挟着库木塔格的黄沙一路东进,直到遇见三危山和黑石峰的阻拦,沙子才一粒粒沉降下来,日久天长,聚以成山,这就是敦煌的地标——鸣沙山。“经宿吹风,辄复如旧”,就算我们使劲的在沙上奔跑、滑行,流沙哗哗往下滑,但每天它都能重新亮出如利刃般的山脊线,这就是鸣沙山的神秘魅力。

我们在鸣沙山脚骑上了骆驼,由脸晒得黝黑的驼夫牵着一根绳子,一般一根绳子串了五只骆驼,伴随着叮叮当当的驼铃声,晃晃荡荡的走在沙漠中,留下一串串珠链般脚印。同样是这片黄沙,张骞出使西域的使团曾留下信念坚定的脚印,霍去病的战马嵌入收复江山的铁蹄铮铮,西域贸易的驼队撒落带着茶叶清香的蹄印,玄奘取经的路上烙下一步一个虔诚信仰的脚印。不管是曾立下何等丰功伟绩,还是平凡无奇,黄沙漫漫,平坦如初,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寂静。岁月如歌,岁月如初,不恋过往,每天都是从新开始。

我们深一脚,浅一脚,登上鸣沙山,俯瞰月牙泉,就像一位绣工精湛的妇人,在一块光洁细腻的黄色丝帛上,绣了一弯蓝色的新月,浑然天成。沙漠的覆盖,迫使党河改道,如今只留下一弯新月大小的河水,而且再也没有活水源头补充,现在靠人为地苦苦维持着,说不定哪天,月牙泉就被炎炎烈日蒸发殆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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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是个神奇的地方,具有勾人心魄般的魔力。乐樽和尚受到佛的指引,来此开出莫高的第一窟,引发了绵延数千年的莫高文明。后来,多少人为敦煌痴迷,宁愿用一生守护她,呵护她。敦煌研究院第一任院长陈书鸿,放弃国外的优越生活,来到荒凉的沙漠,天天泡在莫高洞窟甘之如饴,为此,他的妻子忍受不了如此艰苦的生活,离他而去。陈书鸿的一生都献给了莫高,死后还要求葬在莫高对面的山头,永远的守望着莫高。

在莫高窟,在榆林窟,在敦煌画院,我都能从驻守在这的工作人员身上,感受到一种炙热的情怀。敦煌没有内地的繁华,白天烈日要把人烤干,风夹裹者沙,有时眼睛都睁不开,更多的地方是黄沙漫漫,崖壁寸草不生,满目荒凉萧索。但是,他们愿意留在这里,用敦煌画院李老师的话说,我离开北京,来到敦煌,敦煌多美啊,我爱这里。我对他们肃然起敬,正是有这些人的坚持,才有现在的敦煌,愿敦煌的美一直延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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