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病

“大夫，我的儿子突然就发热了，您快跟我去看看。”父亲直接跑到大夫桌前，着急道。

“排队，排队！”药堂的伙计粗鲁地推着他出去。

大夫丝毫不理会，慢条斯理地说：“下一位。”

父亲无奈，只好跟在不长的队伍后面，炎热的天气，让人的心情也变得焦灼不安。

不一会儿，终于轮到了父亲了，父亲还没有开口，大夫就向他摆了摆手，招来伙计，跟伙计说道：“去给我倒杯茶来。”

父亲无法，只好按耐住内心的焦急，看着伙计端来茶碗，大夫打开茶盖，拨了拨，再吹了几口，这才慢慢喝下去，盖上杯盖，这才正眼看着父亲，问道：“怎么回事？”

父亲快口道：“大夫，我家儿子发热了，您赶紧跟我回家看看他去吧。”

“本店一概不出诊的，你把病人带过来了。下一位。”大夫轻描淡写道。

父亲的头上的汗滴落地，地上扬起了若有若无的灰尘，他呼吸急促，深深地吸了口气了后，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父亲回来了，一行人扛着担架走进了药店门口，小心翼翼地放下病人，药店此时已经无人问诊了，大夫手握着一本书，正在入迷地看着。

“大夫，我把我儿子给带来了，您看下。”父亲缓了口气，对着大夫哈腰道。

大夫的视线从书上移开，看了眼病人，放下书，起身走向担架，握着病人的手，把了下脉。不一会儿，放下手，对着父亲摇头道：“没救了，准备身后事吧。”父亲楞了，知了叽叽喳喳的声音吵着人心烦，他木木地问了句：：“大夫你说啥？”

大夫重复了句，他没救了。父亲一下子地抓着大夫的衣领，激动道：“大夫，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儿子不是发热而已吗？他昨天还好好的。”

几个伙计忙把父亲的手拉开，“哎哎，你这是干嘛呢！放手！”

跟父亲同行的一行人也忙不迭地拉着父亲，“冷静点，冷静点！我们去找别的大夫看一下吧。”

大夫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领，一甩袖子气愤道：“去找哪个大夫都没有用，他这是中了剧毒了，这个地方就我有听过这种毒，但是我也不知道解毒方法。”

父亲又想冲上去拉着大夫的手，众人齐齐拉住他，父亲挣扎着问：“大夫，你肯定有办法的，对不对？大夫！”

大夫抚了抚自己的胡子，“没有办法，这种毒我也就在一本医案上看到过，这个病案的病人最后是去世了。”

父亲跌坐在地，他爬去担架上，抱着浑身发烫的儿子，嚎啕大哭，众人劝解了好一阵，这才抬着病人的担架回家，父亲心神恍惚地跟着身后。

一位伙计好奇问：“大夫，我刚就想问了，我们药店不是看病人情况出诊的吗？怎么就说不出诊了呢？”

身穿土黄色衣服的伙计打了他的头一下，“二柱子，大夫怎么做还要跟你交代呀，好好干活。”

二柱子摸摸被打得并不疼的头，大夫撇了他一眼，道：“也好，跟你们说说，上面有人下了命令，遇到这户人家求诊，一概不能应。”

“啊！”二柱子惊讶地看着大夫，“那那个病人中的毒是不是也是被，”二柱子的手指指了指天上，“那个给下的。”

“这谁知道呢~”大夫迈着步子慢悠悠地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二柱子挠了挠头，随机丢开不管，众人一哄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