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

        通常在圣诞节时,靠近教堂的昆仑南苑小门处,总有一大群乞丐,他们的衣服不约而同都是灰黑色,头发乱得像一个个鸟窝,黑黑的皮肤,眼神是那么空洞、渴望。

      有些缩头缩脑地坐在一起,眼巴巴地看着一个个行人匆匆而过,静静地等待别人的施舍落在自己的盆里;有些拿着话筒,一首一首地唱着歌,手里端着个铁盆,三两个硬币“叮叮当当”地响个不停,他们不说话,只是拼命地唱,然后等你靠近,不管你走多远,他们就像追踪导弹一样,紧追不舍,把盆往你面前一伸,只要你一给钱,立即满嘴好话,通常还标准90°鞠躬,让人好不难堪。

        在众多乞丐之中,让我印象最深的是一家人。一个妇女拉着一块木板,木板上躺着的是他的丈夫,双腿残废,衣服破烂,身后还有两个4、5岁的小女孩紧紧跟着。妇女见到一个人远远地走过来,就立马跑上前,一跪下来,拉住别人的衣角申诉起来,说她的丈夫在一次意外中失去双腿,两个女儿没有钱让她们念书,说着说着,眼泪哗啦啦地住下掉,如果别人要走,两个小女孩就拉着那人的衣角,用童稚的声音请求他们,谁不会心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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