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容颜

回到家去吊唁。这么多年我都在外面，加上几年前在村子里搬过一次家，很多旧时的邻居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到了。这次同桌吃饭的都是同一个村子里的人，有好几个还是以前的邻居。我坐在那里，默不作声地吃着，静静地听着他们讲着家乡话，讲着我不曾参与的一些陈年往事。他们都不知道我是谁，我则从他们的谈话中推断出那些熟悉的名字对应着如今有些熟悉的容颜，慢慢地对号入座了。

我一位远房伯伯，因为某些事情我今年如果他们家，所以他还记得我。正好在一桌，就告诉我坐在我旁边的是谁，我一下子恍然大悟。坐在对面的一位忠厚长者问我记不记得他。从他们的谈话中我早已在记忆中找到那个名字，却故作矫情地说不方便直接说别人的名讳。他说没关系，让我直接说好了，当我说出来的时候，他和老婆一笑：他还真记得呢！

不过有一些人有熟悉的眉眼，却真的记不起姓名来了。记起的，也不是曾经的容颜。家乡，真的很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