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尘世,走在书里。

走在尘世,走在书里

文/殷炳莲

每天的读书时间,选在了下午,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为什么?说不清楚。

读书与写作有一个共通之处:需要人静下来,心静下来,才能走进作品里,走进作者的心里,否则,如果内心聒噪不安,那么,读书只能是一种摆设。身已在,心已远,这就叫做“非宁静勿以致远”。因为智慧,都产生于人孤独的时刻。

今天的几篇文章,各有所长。《竹影》让我长了见识,关于绘画的。“西洋画像照相,中国画像符号。故墨画中看似只有一色,其实包罗三原色,即包罗世界上所有颜色。画家所描的竹,实在已经不是竹,而是竹的一种美的姿势,一种活的神气”。

这让我想起了写作与画画何其相似?有些时候,我们需要写实,真情实感就是好文章,可有些时候,也需要写虚,只需要一种意境美。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这与做人又何其相似?做人,太实了,太真了,就会被世人所笑;太假了,太虚了,被人所不屑。该虚则虚,该假则假,这中庸之道,这拿捏的分寸,都是大学问啊。

不由得想到了跟一个妹子的聊天。她对于婚姻非常失望,对于粗暴的老公没了信心,她的能力远远在老公之上,可动不动被老公骂来骂去。她想离婚,问我,该怎么办?我回答她,22年都过了,继续过下去吧!

我告诉她:”我们做女人的,要懂得柔情似水,以柔克刚的道理。你改变不了他,只有改变自己。最坏的办法就是,他出言不逊的时候,你不要在乎,就当他是在放屁,当他是一个病人。这样,你的心情会好得多。”

面对人生中太多的无法改变,我们只有把它看作虚无,过于重视一些真实的东西,反而会受伤。

“青春会逝去,爱情会枯萎,友谊也会凋零。而一个母亲内心的希望比他们还要长久”。青春,爱情,友谊,哪一个不是无形的、虚幻的?然而,只要希望在,即使它们都不复存在了,又有什么可怕的呢?虚幻的希望,一样可以支撑一个人坚强走完以后并不平坦的路。

在《山中避雨》里,丰子恺弹起了胡琴,本来索然无味的旅途,本来构造极其简单的胡琴,顿时变得津津有味起来。听的人入神,自己弹得有劲,于是,他想到了“乐以教和”,只因为特殊的环境下,让民间人得到了一种艺术的熏陶。

《给我的孩子们》一文里,寄托了丰子恺太多的感慨。孩子们的世界,何等可佩服的真率、自然与热情,可大人的世界何等沉默、含蓄、深刻?跟孩子们比起来,全是不自然的、病的、伪的!然而,谁又知道,孩子们的黄金时代有限,现实终于要暴露的。“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这是何等可悲哀的事啊。

我也想到了今天的新闻。未来八个月里,国务院要介入调查校园欺凌事件。中国未满14周岁的孩子犯罪不追究刑责的观点将被质疑。看到孩子们互相殴打的视频—可恨可悲的是,他们竟然觉得自己很威风,能够录下来,并且敢于公布于众!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们原本是一尘不染的花朵啊!祖国的未来………

云儿,黄松,这些风景,给予了世间一些安慰,一些温暖。自然,永远都是最美丽的存在。

道法自然,这是不败的真理;虚实结合,这是人生的秘诀。

尘世的喧嚣复杂,终于在大师这里得到了洗涤,得到了沉淀。

      写于2016年的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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