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雪

2019年2月14日,我的家乡迎来了自去年入冬以来的首场降雪。雪白纯洁,晶莹剔透的雪花,漂漂洒洒,漫天飞舞.美化了环境,净化了空气,大地逞现出一派银装素裹的壮丽景象。愉悦了人们企盼已久的美好心情。早上叫小外孙女起床並告知她下雪了,她听到下雪后,一骨碌儿从床上爬起来,急忙到窗前一看,高兴的欢呼雀跃、手舞足蹈。不难看出那种‘‘久旱逢甘露,瑞雪兆丰年’’的喜悦心情洋溢在每一个人的脸上。雪虽然来得晚,但总归是来了,也给靓丽青春的情人节增添了几分浪漫的色彩。

  两天后上网得知,这场春雪的降临,是省政府及各地市级政府和气象部门密切配合,动用高科技,采用人工增雪的手段,费尽了洪荒之力,才促成了珊珊来迟的降雪。

    据报道,2月13日气象部门报告,天象已具备降雪条件,于是省政府动用两架大型人工增雪飞机,起飞九十多架次,穿云驾雾,播撒催化剂xx吨,全省各地市地面积极配合,发射37高炮弹xx枚,发射火箭弹xx枚等人工干予手段,才没让好不容易形成的降雪天象从我们身边悄悄溜走。

    看完报道后,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上是什么滋味.难道这就是几十年前喊过的口号‘‘人定胜天’’的精髓和内涵?心中不由荡起万千感慨。记得小时候,每年入冬就开始下雪,  到来年开春,多的时候下四、五场,少的也要下两、三场,下的规模有大有小,整个冬季笼罩在冰天雪地里,除了有人活动的地方及周围,其他的地方都被厚厚的积雪所覆盖,直到第二年春天才慢慢融化。每到下雪,邻居的小伙伴们就凑到一起,在雪地里尽情的撒欢儿。堆雪人、滚雪球、打雪仗…….。  欢声笑语伴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形成了一个浪漫的童话世界。虽然冻的手脚麻木,小脸儿通红,但心里是暖烘烘的。

    最好玩的还是雪天套鸟。这是比我们大一点的伙伴们干的,有一次,我家的一个远方亲戚,小名叫四虎儿,姓张,他比我们大四五岁,约好明天去套鸟,第二天我们几个早早去到他家,找了一快儿废弃的木板,按照间隔距离在木板上钉一些小钉子,然后从他家的蝇刷上拨下十几根馬尾毛,(旧时有的人家有这种东西,形状如同鸡毛掸子,只不过下面是一缕马尾毛,有时在古装戏里能见到,据说是驱赶蚊蝇用的),将马尾毛逐根对折用两根手指轻轻一搓,形成一头有小环的双股马尾毛,把另一端从小环中穿过並逐根固定在小钉子上,这样套鸟神器就大功告成了。走的时候带一把扫帚和一把小米。到了野外,(其实就是西门外体育场附近,当时什么也没有,整个一片空旷的原野。)找一块平地扫出积雪,有炕大面积就行,然后把带有套子的木板随便放在地上撒上小米,然后我们几个躲在远处观察,静候鸟儿上套,当有的鸟儿从空中飞过,老远看见雪中的黄土地时直接府冲下来找吃的,在小米的诱惑下,仨仨俩俩就蹦哒上带有套子的木板上了。这时只听四虎儿一声:快!几个人连滚带爬冲向目的的地,鸟儿受到惊吓立即起飞,哪知道爪子伸进套里越着急越飞不走,只好让我们解下装进笼子里。一般收获有家雀、山雀,运气好时还有画眉丶百灵。虽然多半天的套鸟饥寒交迫,但心里还是美滋滋的。那时的生活虽然很苦,但是人们的思想比较单纯,内心世界还是丰富的。因为家家户户都差不多一个样,也就不存在可比性了。

    还有一年除夕夜,穿着母亲年前刚给缝制的新棉衣出去放炮,看见我的哥哥和其他人都是用手指捏着炮竹放的,我也壮着胆子,学着他们的样子,右手指捏着炮竹,左手点燃炮捻后,头一扭丶眼一闭,只听‘‘咚嘎’’两声响,炮竹在天空中炸开了花。紧接着右袖口感觉热乎乎的,回头一看,袖口的布和里面棉花直冒烟,随着寒风的作用棉花的碳火忽明忽暗,我紧走几步,把着火的袖子放在雪地上,另一只手抓起一把雪,稳稳地压在袖口上暗火被压灭了。回到家母亲没有责怪,还说了些什么火烧十年旺,旺气冲天等一些吉利话。然后她用年前做完衣服的下角料又为我缝补好了。不知情的和不刻意注意这个部位的人是看不出来的。这件事直到现在记忆犹新:。我理解母亲,大过年的,在图吉利,讲祥和的时节,她是不会责怪人的。那时的冬天下个三,五场雪是家常便饭,多数的春节是在冰雪天地度过的也就不足为奇了。

    岁月如梭,斗转星移。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雪越来越少了。直到现在,下雪已成为一种希缺的天气现象了。儿时那种大雪纷飞,冰天雪地的壮丽景观变成了心中永久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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