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李先生》| 吃到什么味道也都是缘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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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李先生》这一册里,植物和食物就彻底融为一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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枸杞叶子猪肝汤,蛤蜊生鲜九层塔。

念念叨叨说着给蛤蜊配九层塔的生鲜铺才是好生鲜铺的李先生,也是分外可爱。

大中国的人民一向会吃,南北咸甜大战闹了好几波也终于见怪不怪。于是,遇到“南方吃枸杞叶,所以习惯名枸杞菜,北方吃果,故多呼枸杞子”也不那么让人惊诧。不过现在物流便捷,北方超市里也越来越多的南方果蔬,南北食物界限也变得模糊起来。

李先生说草头是南苜蓿,草子是紫云英。

我其实只认住了苜蓿这两个字。

每年春季,田里野草丛生,长辈们会像春游一样组团去挖野菜。苜蓿是其一,蒲公英也是采摘重点目标。苜蓿可以凉拌,也可以拌些面粉蒸熟了配蘸料吃。蒲公英多是清洗蒸熟晒干后泡水喝,可降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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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先生在讲到用马齿苋或番薯叶做菜时,他母亲总是不太赞同,说那是最穷最穷的人家才吃的。他写到,“那是(母亲)以前辛苦赚钱想要极力回避的事情,就算真想吃,还不能让外人看到。”

李先生理解母亲努力想让孩子吃好,孩子们长大却跑去吃野菜的心涩感,但也不会因此有桎梏,不会对吃野菜有什么负面情绪。

我不太爱吃野菜,只是因为凉拌野菜大多性寒,胃会受不了。对挖野菜这件事积极性还是很高的。雨水已过,挖野菜的日子也不会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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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先生有一篇讲香椿。提到“雨前椿芽嫩无丝,雨后椿芽生木质”,这里的雨前雨后是指谷雨前后。

小时候买菜没有现在方便,但也从不缺吃。母上大人也会在门外墙角下种丝瓜和豆角。路的对面种南瓜。而路边有一颗自然生长的椿树。

每年吃香椿也确实只有那么一两次,嫩芽长出来时摘一两把,剩下的留给它自己慢慢长大。颇有休养生息的意味。

又说到笋。

放春节假期的前几天,工作时接待了一位来客。老先生口音有些重,开始时听懂了他说自己是搞农业的,但没听清楚具体的分类,以为涉及的是水利,后来才明白说的是笋。

李先生讲,有一种笋特别鲜,蒸蛋最为适合。然后说,“我一直以为是要把蛋蒸的松松的,像马蜂窝的才算本事,却没想过要把蛋蒸成果冻一样,平整光滑。”

还讲他的一个私人喜好:蒸蛋时不愿意把蛋打透了。希望吃到最后,碗底有一层厚实的鸡蛋结着,要用调羹刮下来,这层蛋还裹挟着一丝尚未融化的盐,咸咸的口感,味道极美,意味着这一碗蒸蛋快吃到最后,是压轴之好戏。

刚开始学蒸蛋的时候,母上大人教我如何控制时间,以做出没有气泡的平滑蒸蛋为好手艺。但我自己其实也是喜欢稍微带一点儿气泡的,蒸蛋里不放盐,而是在做好之后滴些生抽和醋。当刮完最后一口蒸蛋,碗里剩下的一点点汤水里混合了蛋香以及生抽和醋的鲜香,捧起碗一口喝尽,也特别有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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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品类的红茶、茉莉香片和洛神茶里,想提一提茉莉香片。

我们小时候常喝的绿茶,通常就是指茉莉花茶。有非常浓厚的茉莉香气,清雅扑鼻。长大上班后有段时间很迷花茶,于是单独买了茉莉花,泡开却没什么味道。想来想去也应该是处理工序上的差异。但再具体也没有深究了。

李先生讲茉莉香片,说是这样做的:

春季收茶,做茶,干燥存放。夏季,午后采花。午后,是因为茉莉在白天吸收阳光,在晚间盛开,这个时间段采花最适合,含苞待放。然后一层茉莉一层茶,隔层摊放在同一空间,茶与花不直接接触。晚间,茉莉吐香,茶叶吸香。茉莉绽放十个小时后,逐渐失去生机,香气减弱,要换新的茉莉再窨,所以有三窨一提、五窨一提、七窨一提之说,指的是茉莉窨的次数。

看完确实有种恍然大明白的感觉。

《阁下李先生》这一册里一共提到三十五种植物,也不一一细说了,有兴趣的可以买来读一读,我也就达到分享的目的了。

最后还是要一提余甘子。尤其是李先生的一段话:

“反正我是不喜欢回甘或是余甘,先苦后甜是鼓励人活下去的鸡汤信条,要是能一直甜岂不是更好。当然,一直甜也许就不知道甜为何物了,只缘身在此山中。”

我爹在我沮丧时常说:这个人啊,生来就是受苦的。

虽然是碗毒鸡汤,但以毒攻毒也颇有奇效。

人生酸甜苦辣咸,吃到什么味道也都是缘份。先苦后甜或者一直甘甜,也都随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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