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老了

       妈妈老了,脸上皮肤松弛,双手布满皱纹,每次回家总会发现白发骤然增加了许多,三十余载岁月过去,我从蹒跚学步到立业成家,而今沿着父母走过的路,点滴间体会到了持家的不易。

        妈妈是个好强的人,从小念书就好,却由于外公子女较多,为了减轻家中负担,毅然藏起高中录取通知书只身远离商洛老家到西安打工,最终将家安置在了西安。作为长嫂,照顾年老多病的公婆,抚养年龄相差近十岁的弟、妹,一身撑起一个家,一晃几十年过去,其中的心酸、艰辛非亲身经历,难以表达。

        印象中,每一天,妈妈总是起早贪黑辛勤劳作,除了农活,还要干一些副业,凭着一股子蛮劲,还有不服输的拼劲,家里的日子一天天好了起来。80年代末,我家盖起两层楼,入住当天,妈妈躺在床上放声大哭,但是出了房间脸上却挂满笑容。妈妈说,现在才感觉活出个人样!

        我小的时候,总觉得妈妈过于严厉,对我的要求太高,记不清受过多少次训斥,挨过多少次打,那时候就在想,别人家的妈妈为什么那么好,有人疼,有人宠,我妈妈整天忙得不着边,很少陪我逛公园、买衣服。虽然不给我讲解作业,考试没考好却还要挨揍。而今日子好了,妈妈每天的事情就是围着我的一家转,让我可以安心工作。我回到家总能吃到喜欢的菜肴,天冷了妈妈会提早准备好过冬的衣物,每天将屋子打扫的很干净,回到家,心情无比舒畅。“妈,你是不是觉得愧疚,想补偿我小时候受到的‘不公正待遇’”,妈妈眼圈红了,我赶紧抚着她后背说到“其实,我早都想明白了,为了这个家,您受苦了!”,“臭小子,算你有良心!”,妈妈破涕为笑。

        “妈老了,快70了,趁着一把老骨头还硬朗,给你再带几年娃就该退休了。”未曾想,一晃多年过去,妈妈年近古稀了,望着身旁一边洗菜一边唠叨的母亲,心中不禁一阵悸动。多年来从未服过老的母亲,一句普通的话竟让我唏嘘不已。

        有妈在,我始终觉得自己还是一个孩子,有妈在,无论行走多远总有牵挂,妈妈老了,一辈子养儿育女,节俭持家,是该歇歇啦。那一道道皱纹如年轮般记录着母亲的辛勤劳作,双手的老茧见证了岁月的变迁,妈妈,惟愿您健康长寿,幸福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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