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行:“陶拓线”,随州骑界的传奇

再有几天,就要进伏了。趁天气热的还不太厉害,早晨搞早一些,6点30分出发,老虎队又一次的双休例行骑开始了。

明天小署,虽然还没有进伏,离真正的烧烤模式还有时日,但很多骑友已经提早调整了骑行计划,把双休骑、长途骑和下午骑改成了晨骑夜骑。这无可厚非,毕竟,在炎炎烈日下骑行,并不是一件十分舒服的事。

所以今天来的人不多,还不到20个。比起上个星期六近50人的大队伍,一下子缩水了不少。队长“虎虎生威”说,看来大家已开 始提前进入歇伏期了。

今天的目的地是均川。队伍选择不走大路,走通村小路,其中的一段就是我们随州骑界著名的“陶拓线”。也有骑友说这一段是“茶马古道”。也不错,这条联接“茶庵”到“凉亭”的古道,从两个地名的名称就可以读出它的古老。

陶拓线有两条,分大陶拓和小陶拓线。这是路上“虎虎生威”、“梁老师”、“普通人”等几个老骑友告诉我的。我们今天走的是小陶拓线,小陶拓线是指从王府窑健民桥经椅子山到凉亭一线;大陶拓线是指从凉亭经毛狗棚子到职院再到何店一线。

说陶拓线就不能不说陶拓。“陶拓”是一个骑友的网名,他就是我们随州户外老虎队的首任队长杨老师。随州户外老虎队组建于十几年以前,那时,户外的概念尚在萌芽时期,骑山地车搞户外运动,还不像现在这么普遍,让人们花几千块钱甚至上万元买一辆山地车骑着玩,很多人并不能接受,觉得买辆一两百块钱的永久凤凰骑着代步更划算。再说,在城区街道骑行并不安全,而乡村道路大多还是土路、砂石路,通村公路网的全线贯通好像也就是最近四五年的事,许多路网到目前还正在建设中。

“陶拓线”就是十几年前陶拓队长和他的骑友们开拓的一条户外骑行线。这条线路,离城区不远也不近,蜿蜒起伏在绵延的丘陵上,路旁植被葱茏,溪流淙淙,阡陌纵横,村庄星罗棋布,一派美丽的乡村田园风光。如今,陶拓线已全部是水泥硬化路面,山地车带着哨音划过路面,听着耳边嗖嗖的风声,美丽的风景掠于眼帘,真是一种绝美的户外体验。

早上六点多,太阳还没有出来,十几人的队伍从当年的湖北齿轮厂拐出马路,骑上陶拓线,沿涢水向西刚进入山里,顿时觉得乡野里的空气马上就清新了起来。

距离好远,已经可以听到哗哗的流水声,那是沿着椅子山的一条无名小溪。通村水泥路,就沿着这条小溪在农田和林间穿过,骑行其间,五颜六色的骑行服像水一样在道路上徜徉,让人觉得多了一种别样的风景。

山莓的果子已经成熟,从鲜红到紫红,吃起来口感正好。构树的果子也熟了,掩映在树叶间红艳艳的,熟透了,摔落在地上,一地鲜红。还可以吃到草丛间的蛇莓,山葡萄虽然大多还是青色,但是已经有一些开始变紫了,吃起来还是有些发涩,还有五月籽,星星点点挂在枝上,酸中带甜,可这是野果的味道,能让你印象深刻。

柿子树上也挂满了果子,只是还不到成熟时候,还有板栗,青青的一个个毛茸茸的小刺球,在硕大的板栗树叶间随风摇弋。村口,青青的石榴挂满了树梢,让人惊喜的是,在这个时候,还可以吃到李子,尽管是小小的果子,有点酸有点涩。

没怎么听到蛙鸣,却听到了蝉的叫声,“知了,知了”,在路边高大的白杨或槐树上持续发出。仔细地循着声音望上去,小巧的虫体,有着跟树皮接近的保护色,更有着敏感的躲避意识,声调尖细,叫声花样翻新。

然后就是林间的那些鸟鸣了。布谷鸟的旋律清脆悠远,仔细去听,像是在叫着“快快割麦,快快割麦”。它应该知道,麦子早已经割完了,稻田的秧苗早已是绿油油一片,差不多齐膝高了。噪鹃的叫声从郁密的林中时远时近地传来,“行不得也,哥哥”,凄清得让人惆怅。好听的还是黄鹂,啾啾的清脆鸣叫,听着真爽。还真应景,身旁骑友的车载音响里,正在放着早年前的那首《蜗牛和黄鹂鸟》“葡萄成熟还早得很哪,现在上来干什么”。

路旁的田园里,瓜架上,不同形状的蜻蜓、豆娘和蝴蝶,好像一路都在伴飞,让乡野的骑行颇具动感。

从陶拓线向高皇庙的岔路口,迎面遇到了另外一个俱乐部的三个骑友,他们是从独崇山电视发射塔下来的,也在骑行陶拓线。

高皇庙村的通村水泥公路两旁,林更密了。岔路口撒下了一层厚厚的石灰,还设置了路障,有村民专门把守,当下,正是“非洲猪瘟”的肆虐阶段,村民们高度警戒,防止外来人员把病菌带入养猪场。

在一片岗地上,耷拉着好些老房子,房子的墙壁上,还有上世纪特殊时期标语的印记,相信已经存在了好些年。门前的荒草已淹没了路径,应该有好些年没人居住了,不知道原来的住户搬到山外哪个地方。骑行山野,我们会经常遇到废弃的民居,城镇化的进程,让乡村里很多的老住户搬离了他们世代居住的故乡。锁住的旧居,也锁住了山间生存的故事。

不管是多么破旧的房子,都还可以看到对联上的字,不外是福乐欢喜富裕的寓意。

在门头上,还搁着方块箱子,那是养土蜂的物事,但已经破烂了。还往上边骑的时候,还可以在一些坡边看到这样的箱子。土蜂才是山野间静悄悄地蕴酿,并不需要专门看管。只是现在商场售卖的蜂蜜,不再需要蜜蜂们来辛勤酿蜜了,光看价格就知道是假蜂蜜。

房子旁边的空地上,生长着一些辛夷、毛地菜、野蓼、山茱萸,还有杏树、桂树、柿子、石榴和银杏。很显然,这都是原来的人家栽种的,人搬出了山沟,这些树还要继续生长下去,一年又一年。

从高皇庙下山,再沿着一条古老的溪水骑行不多远,就到了均川。这是我们今天骑行的目的地,时间还不到上午九点。

每次的骑行,都让人有所感悟,就如同这次骑行陶拓线。一年又一年的时光,沧桑的不只是岁月,陶拓线上的风景在悄悄的变化,骑行在陶拓线上的骑友也在悄悄地变化。记不清从什么时候起,“陶拓”队长已经不再随我们一起骑行了,不再随我们一起骑行的还有第二任“青山”队长。第三任队长“保长”、第四任队长“飞虎”也只是隔三差五随队骑行。每次在陶拓线上休息时,队员们就会自然而然他提起“陶拓”,提起前几任队长,现任队长“虎虎生威”就会讲他们的故事。这是传承,更多的却是怀念。

可能是由于年龄的原因,也可能是由于身体的原因,不能跟队骑行自有各种各样的原因。毕竟,户外运动除了热情,更需要的却是充沛的体力。去年九月,在随州大洪山自行车挑战赛上,我第一次见到了充当志愿者的“陶拓”队长,他身体依然硬朗,他把自己的宾馆铺位让给了队友,自己在宾馆外的大洪山千年银杏树旁帐篷露营,也许,这就是户外精神的另一种诠释。

没有来得及问他“陶拓”网名的来历。很多骑友都这样解释:“陶”就是陶冶情操,“拓”就是拓展户外。

网名就是一个网名,可能有来历,也可能没有来历。但因“陶拓”而有陶拓线,这本身就是一个传奇,一个随州骑行界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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