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山扫地扫温柔,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

某同事说过这样的案例给公司里仅剩的2只单身狗听:我有个姐们,在银泰专柜卖银饰,平常喜欢去做义工,然后就结识了一个阿姨,这个阿姨很喜欢她,就撮合了她和她自己的儿子,而且还送了间花店给他们做新婚礼物。男孩子都很喜欢有爱心的女孩子的,你们要不要也去做做义工,我这边叫她推荐一下?

我吼另一只单身狗:听见没,以后凡在大街上看到老婆婆之类的把脸给笑起来,搞不准就能敲定个丈母娘,呸,婆婆了。

单身狗之一:哦。

然后,我也切实地去搜了下周边的义工点,没有找到组织。

除去钓凯子这个目的,我对义工啊志愿者的确是抱着很浓厚的兴趣的。既然组织没有找到,何不自己成立个组织呢?

回忆起在安吉山里,那条落叶缤纷的山路,以及我在清扫时那种平静月光般的情怀。既然久久不能忘怀,那就让它重现吧。

我决定去扫这附近的山,钱清瓜沥大香林,山有很多,一座一座扫过来,

也算是义工了,虽然做这个义工钓凯子的难度比较大,然而真的把义工的目标设定脱单,也是太小瞧我了。

上个周末,就开始第一场捡垃圾行动。本来上周末的安排是去看望我的朋友的,怎奈身体有点微恙,就没有成行,又自作主张地觉得近距离的活动身体应该还是吃得消的,就约了好友,瓜沥之行。

到了瓜沥的镇上,我们买了火钳和大号的垃圾袋,准备完毕就向航坞路尽头的航坞山进发。

2年前,我在登山主路步梯边上发现一条小径,这条小径通向另一条已经荒废了许久的登山步梯。我们的目的就是那里。

小径杂草丛生,弯来弯去都是久未人拜访的坟茔。友人有点受不了这样的氛围,建议我去主路捡垃圾也是一样的。

我不死心,倒是终于被我找到了。

这步梯比两年前更衰败了,原先一侧还有隐隐山泉,现在是完全干涸了。石阶上凌乱地堆积着落叶和烂泥,间或还有被折断的树枝横档在路中间。山一旦被这样大规模地开凿过,里面自然的灵气就丧失殆尽了。

这个灵气丧失殆尽吧,凡有树总也能听到一些清越的鸟鸣,在这里是没有听到的,或许是我的眼睛太专注于垃圾了,把耳朵封闭也未可知。

这些垃圾的年代已经很久远了,有一些已经长进了土里,怎么也拉不出来。我说:当时扔这些垃圾的小小少年,现在或许已经有了自己的小孩,或许已经死掉,想想也真是不可思议。它们有过干净整洁的样子,却在这样的荒山躺了这么久。

躺了这么久的各色包装袋已经褪了颜色,它们和泥土混在一起,成了许多小虫子的家园。蚊虫也新鲜于鲜活的肉体,一直在周边飞舞不去。友人嫌热穿了短袖,可是遭了秧了。正待打死的时候,我又进行了劝阻:“我们本就是不速之客,让它们就这样死掉未免也是无妄之灾了。”友人忍了忍,挥了挥手臂上的蚊子。

我开启洗脑模式:从前有个小女孩,为了去到马路对面扔垃圾,却是被车给撞死了,她的妈妈就疯掉了,一直守着这个垃圾箱。

你知道吗?无意识做错事其实并没有多大的罪孽的,要背罪孽是那些明知道是错的,在矛盾中犹豫中仍旧不改变的人。比方说,我知道杀生是不好的,但有时候仍然对一些小虫子的死无动于衷。

友人翻了个白眼,不想理我这个神经病。

在这荒凉的步梯尽头就是主山道的一座凉亭,已经渐有人语了。

"哇塞,这里有近道可以通往山下哎!"有一个年轻男孩子的声音。我和友人仍旧一心一意地捡着垃圾,并且打算,捡满3只垃圾袋就宣告结束。

我问:“如果现在有人扔垃圾下来,要不要去揍丫的一顿。”

友人:“我们就默默地把他扔下来的垃圾捡起来,羞愧死他。”

good  idea!!!

我们把三大袋垃圾扎好,放到了垃圾桶旁,开始正式登山去庙里拜拜。阳光很好,感觉心情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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