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魔星水浒传》第四卷 第七章 镜 辞旧迎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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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为第三人称视角)

当天外客被虚彬化身的怪物一口臭气喷晕,武松的幻影飞刀立即凭空杀到,被傀儡草控制的赞特亲信们也纷纷向虚彬发射出激光。

刚才处于沉默状态的蒋门神又念叨起自己的名字,刺甲又开始胡乱发射激光,那些不懂躲避的警察纷纷中枪倒地。

宋江已经拽走了天外客,却发现出口被警察尸体堵死,只好放弃了逃走的打算。

孙钰已经再次施展了麻药术,但是就像对蒋门神一样,根本毫无用处。原来,这麻药术的施术对象如果自身异能指数异常强大,那么一般的麻药剂量根本就毫无作用。何况,孙钰又要在激光扫射与虚彬追杀中疲于奔命,哪里能集中精神,释放出更多麻药?

张青赶紧抛洒出傀儡草的种子,但是他这种偷袭用的招数,一旦被揭破,敌人就有了防备。

虚彬衣襟上沾到的种子,已经随着衣衫破裂,一起掉落在地。而刚刚从张青手中飞出的新种,不是被激光射穿,就是被虚彬巨爪劈碎。

武松的幻影飞刀专心杀向雕头兽身的怪物,可是蒋门神却冲过去,不断用铁甲和激光忠心护主,但这也无意中暂时减缓了虚彬的攻势。

武松将翠芸拽到恩特身边说:“找机会就带翠芸走,我来掩护。”

翠芸:(立时愤怒抗议)我不是一件货物,用不着你送来送去!

武松:(也顿时发了火)如果我把你当做一件货物,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敢回来面对你?

翠芸:(听到此言,霎时心有所触,怒火消减了几分)你……别拿我当借口,我只是你的嫂子!

武松:(不由黯然)明白,嫂子,我现在只想让你安全,我不想让你出事!

翠芸:……

恩特:(尴尬)那个,我打断一下,武警官,我们再合作一次吧!

武松:(大惑不解)再合作?我们合作过吗?

恩特:(微笑坦言)有啊,景阳站那一天,我就在围观者之中……

武松:(惊疑不已)是你……

恩特:嘿嘿,是我,再来一次吧!

千年佳酿般的酒香很快弥漫整间密室,顿时,蒋门神不再乱射激光,而是摇摇晃晃,想要寻找墙壁遁入,但他的精神根本无法集中,又怎么能再次钻墙?

虚彬的婴儿哭声也无法再发出,虚彬的视野愈加模糊,隐约看到密室中大部分人一个个七倒八歪,武松则摇摇晃晃走来,而恩特却笑嘻嘻地作壁上观。

这位阳谷市最精明的商人立时明白过来:“恩特……‘金眼彪’,这……这就是你的异能?”

恩特:是啊,虽然没什么大作用,不过恰好可以跟武警官配合一下。

虚彬:好,好……

虚彬未能接着说下去,因为幻影醉刀已从蒋门神眼前飞过,在那刺甲怪物痛苦不堪、猛烈嚎叫时,醉刀合为戒刀回到武松手中。

虚彬挣扎着用兽爪攻向武松,武松脚下一个踉跄,貌似跌倒,却恰好躲开这致命攻击。武松又是一个脚步不稳,双手一松,好似马上就要醉倒,但双刀却不偏不倚,飞起穿过虚彬怪兽的咽喉。

虚彬无法制止住咽喉不断流出的鲜血,痛苦倒地身亡。蒋门神也因忍受不了双眼被割瞎的剧痛,而咬舌自尽。大局已定,主谋已然伏法,帮凶也尽数毙命。

恩特又施展了他的另一个绝活:醒酒术。只见宋江等人体肤毛孔冒出阵阵酒气,几个人随即悠悠醒来。当然天外客例外,他不是醉倒的,而是被虚彬臭气熏晕的……

武松:(对翠芸)嫂子,一切结束了,剩下的交给我,您先回家吧,我还要呼叫警方来清理现场。

翠芸:那个……警察局长死在这里,麻烦会很大吧?我们可以为你作证的!

武松:(苦笑)你们的作证只会给你们带来麻烦。算了,我们警方对待这种事情也有自己的潜规则,没办法,只能按照保险的方法办了。张青,把你的傀儡草清理好,我来搞定其他的事情。

翠芸:(忧心忡忡)武松,会不会很麻烦?

武松:不会的,今天一夜就能搞定。

翠芸:那……明天上午九点请到阳谷银行来,单独来,我有话跟你说。

翠芸说完这句话, 转身就在恩特的扶持下向门口走去。

武松不知道嫂子要对自己说什么,又为什么要让自己单独去?说实话,他不想去,却又不敢不去。

目前,武松只得暂时放下无谓的猜想和惧怕,专心用“潜规则”处理现场。

第二天,武松朦胧睁眼打开电视,新闻已经在报道昨夜的重案。根据记者所说,好消息是,盘踞本市多年的制毒集团“西门”主脑已经伏法,同时他也是人口失踪案与变种人案的元凶,具体情况司法部将派专案组进一步细查。

坏消息是,阳谷市警察局长以及数十名警方精英,不幸以身殉职……

武松再度苦笑,看看时间已经过了八点,他匆忙梳洗出门,奔向阳谷银行。

坐在出租气垫车内,他的心绪难定,他反复问自己:“如果翠芸要我带她走,我能做到吗?我可以对不起自己的哥哥吗?”

在一次次自问、一次次无解中,出租车已经停在阳谷银行外。当司机催促了三声之后,武松才清醒过来,慌忙结了账、下了车。

站在门口,他甚至不敢迈步,可是翠芸已经出现在视线之中。

翠芸:你打算堵在门口,不让别人进吗?

翠芸的严肃话语让武松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他急忙闪身请身后的老太太进入,这才灰溜溜地跟着翠芸向里走去。

银行人员正恭敬等待着他们,见两人接近,立刻为他们引路。

武松和翠芸坐电梯没有往下走,却是往上走。那是一百层,是阳谷银行特意租下的楼层,也是银行最保险之处。

桑迪内斯蒂的规矩,蓝区中越接近白区的楼层,越是警方重点保护的楼层。且不说这里高科技的安保措施,即便有事,一分钟之内特警便会赶到,迅速封锁现场。

这第一百层不仅有保险柜,还有贵宾室,而所谓的贵宾,就是在保险柜里存放贵重物品的宾客。每位这样的宾客,每次来取放查看物品时,都可以与同行者在封闭式豪华居室里休息一小时,室内的餐饮机器可随时送上各种酒水与小点心。当然,这些费用已经计算在高额存储费中,银行绝不会吃亏。

工作人员就将他们引导入这样的一间贵宾室中,核对了翠芸的指纹、眼纹,工作人员便从屋中退出。很快,随着一面墙壁打开,翠芸专用保险箱便通过传送带来到他们眼前。

翠芸并不急着打开保险箱,她盯着武松提出了一个问题:“武松,你到底爱不爱我?”

武松:(霎时慌张起来)我……我,你是我嫂子,我当然爱你。

翠芸:(不由再度怒从心来)我没有问你爱不爱你的嫂子,我是问你爱不爱我翠芸。

武松:(愈加惶恐不安)我,我,我不敢……

翠芸:(怒意转为嘲笑)不敢,就是说你爱,只是不能爱,是吗?

武松:我……我……

翠芸:(骤然厉声呵斥)不用解释了,其实你在撒谎,你不是不敢爱,你是不爱!!!

武松:(刹那间被激怒,大吼回应)不是,我只是不能爱!

翠芸:是吗?那我问你,如果你爱一个人,你会为了自己的信仰离开她吗?如果你爱一个人,你会为了自己的兄弟放弃她吗?你爱的只是你的信仰、你的兄弟!再说,如果你真的爱我,你会看到我跟恩特关系密切,都一言不发吗?

武松:(顿时渐渐转怒为愧,不由喃喃回答)我……我……我哥哥都没说什么……

翠芸:你哥哥跟恩特很熟,他了解恩特,才会信任我们。你知道恩特是什么人吗?你怎么可能看见我跟陌生男子在一起,而一忍再忍?如果你武松是爱我的,你会这么做吗?

武松:我……(顿有所悟)你跟恩特是演戏给我看?

翠芸:不,演戏的是我,不是恩特,他是被迫配合我。在炒菜方面,恩特是你哥哥的徒弟,在酿酒方面,恩特是我的师父。而且,这几年来,你逢年过节没有一次回家,你哥哥想你,有个弟弟却跟没有一样。而恩特就像我们的弟弟,把我们当作他的哥哥和嫂子。可以说,恩特就是你在你哥哥那里的替身。他不但对我们有情有义,还为了扩大“武家一品香”规模到处联络,我们被绑架那一天,他就是带我去“狮子楼”,与那里的老板谈联合经营的事情。

武松:(愈加羞愧)原来如此,对不起,嫂子,这些年,我,我是不敢回来。

翠芸:你不敢回来,还是不敢面对我们?武松,你以为我还是以前的翠芸吗? 我承认,在你最初离开的几年里,我赌气才嫁给你哥哥。但只要我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我就会哭成一个泪人,又不愿让别人知道。不过,你哥哥真的对我很好,比你对我好!我现在已经明白了,也许我爱的人曾给过我一时的快乐。但最后能陪伴我白头到老的,只有那个爱我的人。武松,我正式通知你,我是你嫂子,我不爱你了!我知道案子破了,你要回首都了,你要继续去当你的英雄。嫂子没有别的给你,这箱子里的东西我还给你。

翠芸说完,就独自走向门口。快要出门的刹那,她忍不住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最后叮嘱了一句:“武松,逢年过节还是回家来吧,你哥哥想你。”

听着电动门关闭的声音,武松不由愕然。

当翠芸宣布不再爱他时,他紧张的内心似乎放松了一半,但另一半却被狠狠揪紧。他蹒跚着脚步,那擒敌无数都不曾颤抖的双手,哆嗦着伸向保险箱,仿佛即将拆卸不容出现半点失误的炸弹。

当他缓缓打开箱盖,瞳孔中映入的是一件外衣,正是他从军那天为翠芸披上、又被翠芸丢弃的外衣。

刹那间,有什么东西滴落外衣之上,武松知道,那不是宋江的水滴功,而是自己不争气的泪水。他喃喃说:“谢谢,谢谢你,翠芸,谢谢你……爱过我……”

武松不久便要回首都去汇报案情了,他不知道在他返回之前,一个秘密会议正在真理社社长办公室召开。

会议主持者:社长——茨莱·金。

会议参加者:

国防部部长—— 提尤·戈尔;

司法部部长——哈森·图克;

宇宙局局长——葛万铜。

茨莱·金开始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放了一段录像,一段阳谷市天眼系统调来的录像,它比武松更早回到了首都。录像内容很简单,就是在“快活林”饭店中武松大战变种人的情景。

视频放完,茨莱·金问:“关于和武松交谈的那个异能人,你们有什么情报给我吗?”

图克:这个人叫宋江,首都居民,玄元社基层成员。根据我的调查,杨志在抓住外星人之前,曾经监视过他。

茨莱:那杨志有没有跟他谈话乃至提审他?

图克:没有,但杨志在布置对宋江监控任务不久,便抓住了外星人。

茨莱:哦?这么巧……

戈尔:对了,在林冲案中,我曾经在189号基地所处大楼的外部天眼处,看到过他和其他人进入大厦。可是大厦里的视频,却再也没有找到过这个人和他的朋友。要不要请司法部去提审他们?

茨莱:提审?先不要着急,我想知道这个人既然是首都居民,为什么会在阳谷市?

葛万铜:(惭愧致歉)对不起,那个……是我两个部下的错误,他们私自去调查宋江,把这个宋江吓跑了,事后他们才报告我。

茨莱:(顿感不满)哼,打草惊蛇,是你的哪两个部下?

葛万铜:就是上次抓住卢家帮燕青的那两个……

茨莱:又是他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他们抓外星人抓不住,给我惹事的本事还挺大。宇宙局不务正业地为难玄元社的事,不知为什么总统都知道了,还特地找我去交待,要我掌握分寸。所以,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就先不要动玄元社的人了。不过,既然外星人与这个宋江有关,就不能放过。我们还需要从外星人脑电波中搜集情报。所以,必须加强对这个宋江的监视,弄清外星人到底是不是他窝藏!我建议,对这宋江单独立案、秘密调查,但没我同意,不得公开行事。司法部、国防部、宇宙局要挑选可靠的人,联手处理此案。

图克、戈尔、葛万铜:是!

茨莱:关于主要由谁负责,由于我们的主要目标是外星人,还是由宇宙局特工来做,其他部门给予配合。葛局长,你有合适的人吗?

葛万铜:(略作思索)宇宙局特工分散各处,现在能用的不多,不过有一个,应该可以承担重任,只是怕孤掌难鸣。

茨莱:先说说你推荐的人。

葛万铜:这人是真理社的骨干,全名“克特·洛尔”。

茨莱:你说的是“巨轮骑士”克特·洛尔。

葛万铜:没错,就是他。

茨莱:嗯,这个人我信的过。

图克:那我来推荐四个人,协助洛尔骑士吧!

茨莱:说说看,你推荐的是谁?

图克:我们国防部有四个新改造成功的特工,是军队国家化实验进程中的成功产品。他们的战斗力与忠诚无可挑剔,虽然不能独当一面,却绝对是可用的棋子。

茨莱:很好,只要是值得信任的军人,就可以一用。

戈尔:那我们司法部也……

茨莱:司法部中的玄元社分子太多,不可以轻举妄动,你只要派可靠的人去查找宋江的行踪就可以。在这个数据化的时代,他是无法逃脱司法部的追踪的。只要得到他的下落,剩下的事,就交给洛尔骑士去做吧……

真理社高层会议作出决议的时刻,巧的很,正是武松在景阳站等待返回首都的列车之时。让他意外的是,宋江却不肯与他同行。

武松:为什么不回去?有玄元社与卢家帮的保护,没有人可以动你的。

宋江:林冲和杨志不都是被人动了吗?

武松:(顿时无言以对,沉默片刻才缓缓说)唉,你下面打算怎么办?就这样做无业游民,去漂泊天涯?

宋江:我已经答应了我的天外客朋友,去聚齐一百零八星。虽然我现在没有聚集他们的力量,但至少可以通过天外客找出他们,然后把他们所在地点记录下来,再交给卢帮主。以卢家帮的号召力,加上昭海社长的威信,或许真的可以解除末日危机。

武松:你的天外客朋友昨天跟我聊过天,说你是我们一百零八星的首领。

宋江:(大笑起来)哈哈哈,这家伙还说恩特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蛋呐。结果怎么样?恩特只是一个瞒着父亲加入玄元社的好兄弟,他还曾经赔本开药店救济地下区的乡亲,如果不是他父亲强迫他关店,他们家可能都让他赔光了。所以说,这个天外客的话不能全信,但我确实相信他会帮我找齐一百零八星,好像只要我们在一起,其他的“星星”迟早会在我身边闪亮。

武松:是呀,这个外星人说的话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不过,他起码现在肯交出一个名单,人虽然不多,但确确实实都是他碰见过的一百零八星成员。既然你已经决定,我希望你们能够尽快碰到其他“星星”。愿我们早日聚到一起,看看如何能够改变那预言中的危机、拯救世界!

宋江:放心,我从来不曾忘记当年入社时的誓言,我会时时以天下兴衰为己任。

武松:我相信你,说不定,将来你真会成为我们一百零八星的首领。

宋江:哈哈哈哈,谢谢你的鼓励,但我只会把它当做一个玩笑。

武松:呵呵,对了,天外客呢?他可别到处乱跑,出了事可就坏了。

宋江:放心,不会的,孙钰、张青、恩特,带他去售票机那里选地点。他在首都站选了个景阳站,就真能遇到三颗“星星”,还和你这位大英雄交上了朋友,他的这种直觉或许真的很有用。

正说着,就见天外客忽忽悠悠急匆匆飘过来,气喘吁吁地对宋江说:“找到了,找到了,离这里最近的一处地点,应该是和《水浒》有关的,很可能藏有一百零八星中的人。有一列城际特快十分钟后就开,孙钰他们帮我占着售票机。宋江,你快去买票,不然后面排队的人就要跟孙钰他们疯了。”

宋江无奈之下,跟武松暂时道个歉,匆忙跟着阿飘天外客往售票机那里奔。宋江边走边埋怨:“着什么急,非要跟别人抢售票机吗?”

天外客:哎呀,分秒必争,这阳谷市三天才有一列去那里的特快,咱们十分钟后赶不上车,就要再等三天了。

宋江:到底什么地方啊,非要选这个不可。

天外客:那个地方叫“清风市”,嘿嘿,我敢肯定,能遇到不少梁山好汉映射体!

宋江顿时惊喜交加,口中不由自语:“清风市……花荣,看来我们又要碰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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