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钓寒江雪

青春这场盛宴,终于接近尾声。一切都落幕了。原来这十年来的执念爱恨,从南到北,花开又花落,始终只有她一个人。一生凉薄,以为那一点温暖是此生光源。大梦醒来,不过是一人独钓寒江雪。

接到文新电话时,何然正在烟火缭绕的厨房里挥动着锅铲。乡下老式的厨房灶台,塞进干硬的木头,一会就浓烟翻滚。撤掉木头,火势减小,炒出的菜焉头巴脑,一点水分都没有。偏偏厨房连个油烟机都没有,何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灰头土脸的。10岁的小侄子一推开厨房的门,刚叫了一声“姑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已经呛得咳嗽起来,忍着眼中的泪意,冲她挥动着手中的手机。她刚好盛起一个菜,怕锅干烧冒烟,赶紧舀了一大瓢水进去。冷水入锅马上嗤嗤“咕嘟”冒着小泡泡。她接过电话,赶紧把小屁孩轰出去,大冬天的,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才摁下接听键,来到厨房外边的阳台上。

很久之前就想一直写的一个故事,只是过了这么久,我也经历了一些人世,也有了一些只能在失眠的夜里独自咀嚼的故事,也渐渐地懂得了生之可忧,死之可怖,也终于能明白并心平气和的接受了:他不过是个平凡人,与其他甲乙丙丁并没有什么本质的不同。

成长就是面对不断的告别,成熟就是不停的放下,我终于释然,不再怀念亦不愿纪念。就让花开两支,各自美丽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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