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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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厨房做面，烟熏火燎，热气腾腾。H走过来说，外边，云彩又变换了移动方向。

最近台风过境，小区里的公告牌，写上了告示居民、住户小心提防之言。巡逻的保安，开着寻访车，车尾部安装着扩音小喇叭，不停的提示、广而告之：台风要来了，收好门窗。

三天前，从青岛回到上海，H去车站接我，回到住处的小区已是凌晨了。因为拉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太刺耳，H把我的行李箱提起来，拎着走，肩膀上是我的背包，我两手空空跟在他后边。这趟山东之行，有些小心思实行的不太顺利，所以一路上，我都比较沉默，低沉的在想自己的心事。H只简单的寒暄了山东家里的情况，也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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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及人高的冬青树墙，快到尽头转弯的时候，H说：你看那云彩，移动的真快。我闻言抬头望之，只见纯净的天空上，镶嵌着棉花糖，相隔不远处就有一朵。这棉花糖应该是用质地最好的白砂糖研制而成，或是普吉岛上柔软细腻的白沙，要不这云朵的成色、质地是如何而来呢？连那天空的底色也如拉市海的湖水，一透再透。这时，我还在纳闷，为什么凌晨的天空看起来也如此清晰，云朵移动的速度，就像某个专题纪录片里，导演拍摄的镜头，特意将镜头加快了几倍来播放。

而这天空，纯净的让人忘了自己。

回到家里，站在卧室的阳台上，还是惦记着再看看这云和天。上海的夜晚，彻夜霓虹，灯火通明。原来是这烧红了的大地，映照了这云和天，使得即使在凌晨，太阳最照射不到的地方，也能看到如此的天象。

白天在阳台上看书，下雨的时候，听雨；到傍晚的时候，还是看云。不管是晴朗的天，还是台风过境时，阴暗的天，云的移动速度都很快。像是永不停歇的时间，也像是智者思考时的思绪；也像是生活的真谛，一屏之下的天空，不管波诡云谲，还是纹丝不动，都将会过去，一如平静的湖面，看不出曾经的涟漪。

只有有心人，才能看到波诡云谲、快速移动的镜头。H走过来说，外边，云彩又变换了移动方向。我说，那你形容下，看看，有没有秋雨老师的功力。H笑笑，走了，没有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