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目中的那一些电影

    《猎鹿人》    美国环球影业公司    1978年出品    片长182分钟

    在我的记忆里，美国所拍摄的越战电影有很多很多部，但给我留下的印象较深的影片《现代启示录》《第一滴血》《生于7月4日》《全金属外壳》和《猎鹿人》等几部吧。尤其是《猎鹿人》影片中的男主角迈克尔举起手中的猎枪击中了猎物时，当他第二次举起手中的猎枪时却又把它放下了，作为电影中的一种视觉的镜头语言，我突然看懂了，我也突然理解了，这就是在用猎枪来告诉我们，他完成了一次战争与和平，死亡与生命的交代，也准确地传达出一种原始的杀戮和被抛入越战的内心经历的真实写照。记得古罗马的一位史学家说；对那一些需要战争的人来说，战争是正义的，对那一些失去一切希望的人来说，战争是合理的。当然我更欣赏的还是尼采的一句话；没让你倒下的东西，会使你变得更坚强。

    美国的宾夕法尼亚州是一座充分美国化的俄罗斯移民的小镇，三个年轻的一起长大的钢厂工人，迈克尔，史蒂文和尼克同时接到了应征入伍的通知，将前往越南。在离开美国时，小镇上的居民为史蒂文与已怀孕的妻子举办了盛大的婚礼，同时也为他们三人的出征送行。婚礼结束之后，被喝得醉醺醺的三人一同上山去打猎，这是他们去越南之前的最后一次上山打猎了。当他们遇见一头雄鹿时，迈克尔却朝天放了一个空枪，把鹿吓跑了。他们两人大惑不解，以为他喝醉了酒还未醒过来。过了一会儿又一头更肥壮的雄鹿跑过来了，迈克尔这才举起手中的猎枪一枪把它击毙了。归途中，但他们三人却依然地都高兴不起来，因为他们都知道，自己的生命是否与雄鹿一样，生死未卜，也不知如何是好。

    1970年，在越南的北部的高山地区，美军与越军正在激战，美军突然遭到了越军的伏击，伤亡惨重，他们三人不幸也都做了俘虏。在越军的战俘营里，他们都被关押在水牢里，并被越军强迫用左轮手枪玩“俄罗斯轮盘赌”的赌注。在越军的折磨与恐吓之中，史蒂文和尼克几乎完全崩溃了。可迈克尔挺住了，他以孤注一掷的勇敢击毙了越军的看守，并救出了同伴，背着双腿重伤的史蒂文逃出了俘虏营，却与尼克失散了。战争结束了，迈克尔和史蒂文回到了美国，回到了家乡。史蒂文因战争中被打穿了腿而截去了双腿，成了终身的残废，住进了疗养院，却再也不愿意回家了。由于迈克尔的作战勇敢，成了一名特种兵的军官，但他的内心苍凉，沉默寡言，精神上也已不复当年，他也与尼克的女朋友琳达同居了。在他多次去疗养院看望史蒂文时，史蒂文始终都提到有一位匿名人从越南西贡给他寄来大量的金钱，迈克尔判断那一定是尼克寄来的。他又重返了越南，在混乱的西贡的街头寻找尼克，他果然找到了，但尼克已经精神失常，成了一个变态的职业的轮盘赌徒，一个奇迹般地从死亡下逃脱的幸运儿，由此而成为了一位麻木不仁的，不在认识迈克尔的人。为了唤起尼克的记忆，迈克尔押上生命与尼克赌。正在尼克空洞的眼神中似乎有所觉悟时，他的手机械地扣动了顶在脑门上的左轮手枪的扳机，那是一颗子弹，饮弹身亡，再也不会去玩他那俄罗斯的轮盘赌了。迈克尔将他的尸体和溅满鲜血的衬衣一并运回了美国，安葬在家乡，实践了他对尼克许下的承诺，一定要带他回家。

    我以为，战争改变了一切，作为一个个体，在那一场的战争中，个体的作用，是渺小的，是卑微的，是不值一提的。然而正是这一些渺小的，卑微的，不值一提的个体作用，改变了一个时代又一个时代的人们去沉痛地反思，一个时代又一个时代的人们从阴霾中走出。就像是影片中没有过多地去表现那炮火连天的战争场面，而是用大量的时间来表现战争前后的人与人之间的种种情感。从情亲，友情，爱情等方面来刻画出战争对人的懾服和对人的内心所造成的伤害。间接的表现远比直接的展示战争的残酷血腥的场面更有说服力。

    我也以为，战争是否是正义，已不必再去探讨了，也不必再去理会所谓的那一些政治家，军事家，企业家们尖锐的批评，这一些批评都与影片的主题无关。影片尽管并不能完全地真实地反映历史，更何况是那一场越南的战争，也不是普通的人所能决定的。不在逐鹿中毁灭，就在逐鹿中升华，要知道，他们最终追求的东西只有一样，那就是生命。就像是迈克尔当第二次举起猎枪瞄准雄鹿时，却又把猎枪放下了，此时此刻他是在放雄鹿一条生路呀。当然了这么一条生路，我们所谓的政治家，军事家，企业家们会去放吗？死亡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更要命的是，猎物所余下的生命的每一秒钟，都时刻处在一个生不如死的恐惧中，都将如影随形的伴随着它们。这大概就是影片的导演所要告诉我们的猎鹿人的可怕之处吧。但愿我们的猎鹿人不要再去扣动手中的扳机，打死的都是生命。

    影片结束了，影片中的一首贯穿全片的曲子，我非常地喜欢。在轻柔和弦的伴奏下，缓缓如歌，缓缓如舞，不乏一丝的温情，也不乏一丝的浪漫。它却是在渲染着一种无言结局的悲情，一种哀而不伤的眷恋。也许正是这一种哀而不伤的眷恋，也也许正是这一种无言结局的悲情，在告示着小镇上的人们，宁静的氛围，安详的生活，快乐的婚礼还会再来，还会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