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烟(寒剑 原创散文)

一、离别

你走了,走的这样匆忙,像一阵风、顷刻间就失去了踪影。

你走了,带走了我对幸福的全部期待与希望。

你走了,却留下了那么多的不放心,那么多的舍不得,那么多的眷恋,又那么多的忧郁,那么多的伤痛。

当时你曾说:你是一棵树,我是一棵草,在春里同生,在冬里同眠。可春天刚过,还有夏天、秋天,怎么一下就到了冬天呢,难道爱会在晨義中相遇,又会在夜色中消失吗。

他呆呆地征在那里,心被揪得紧紧的。

是的,她这一次可真的是走了。他眼帘似乎很摸糊,鼻子酸酸的,好像有泪要湧。

他的心情此刻沉重到了极点,因为他清楚地看到,当她回首的一瞬间,她的脸上晶萤地一闪,啊,分明那是泪、是伤心又无奈的泪呀。

是泪吗,不,这是从她心底流出的血呀。虽然沒有滴下,但比滴下更有力,重重地落在他的心上,仅仅就是那么一下就足己把他的心滴碎了。,

二、怜惘与爱

他只是个普通工人,很不起眼,默默的像块石头,平淡的似张白纸。唯一让人有印像的是那张标识着诚实、善良的脸。整日间的一身工装,但很干净。看得出耒,他的家境一般,人老实又很朴素。

这是一个秋雨连绵的日子,雨依然沒有停,似乎又大了些。他就夾杂在上班的人流中,突然,一位老太太被急驶的一辆摩托车碰倒了,老人倒在地上而车却开走了。在围观的人中,老人在呻呤,却沒有一个人伸手。是他钻进人群,似乎连想都沒想把老人背在身上去拦车,上班的高峰,人多车也多却沒有一个停下,他只好吃力地背着老人去医院。

雨还在下,他感到很无助,他背着老人在雨中吃力地走着,突然雨好像住了,原来头顶有了一把伞,打伞的是一位青年妇女。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彼此只是友好地对视了一下。但各自的心里却有了很深的印像。

当他们再一次相遇时,却是谁也没有想到的。

那也是一个雨天,不同的是雨太大了,而且又是夜晚,街上己很少有行人了。他在回家的路上发现一位浑身湿透的妇女躲在一家商铺前门边在低声地抽泣。他出于好奇和同情走了过去。脚步声惊动了她,她警觉地一回头,两人惊异的双碰在一起都楞住了。彼此好像曾相识,他把她领回了家。在他和妻子的面前,他毫不隐瞒哭诉了她心中的一切。

他同情她,他不知自己出与什麽理由和原因从心里恨起了他,那个因出轨和打人的丈夫。

在他和妻子的劝说下,她的心情稍微得到了平静后,他把她送回了家。没有想到的是,她的丈夫并没有为自己的错误而感到忏悔,反而把他和她一同大骂,所有的脏字都从他嘴里冒了出来。

他,生气了、暴怒了,他不能容忍一个丈夫如此地侮辱,一个老实而又善良的女人。第一次,也是有生以来以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吵了起来并且动了手。

爱,也就从这个时候开始了。

她向他倾诉、想她哭说,斑斑泪痕让他义愤填胸,有了同情,有了理解,但无论如何他也想不到、也不敢涉汲爱。

但也就是从这时他对她有了牵挂也有了担心。

而她则对他有了依恋,萌生了一股发自内心的感激和痛苦之后的慰籍。是的,有了委屈她可以向他表白和倾诉,失去了爱也可在她身上获得关怀和理解,她有了感觉,也有了一种冲动,面对着有情有意男人的呵护,她高兴她快乐,但她心中仍然有一种失望和无名的忧伤在搅动着自己的心怀。她多麽希望靠在这宽阔而又有力的肩膀上休息一下,她又多麽渴望在他怀里哪怕仅仅一分钟的温纯呢。

他不知道,她对他暗示和表白:如果你是风,我就是云,你走到哪里就带我到哪里!他只是憨厚的笑了笑:“我会保护你的。”她又说:“如果你是汽车,那我就是轮胎,你走到哪里就把我带到哪里!”他又是一笑:“那不行!车里载着东西会压垮你的。”

她真的不知怎样向他表白,在夜深人静时,她在想他,而时常会做梦,一闭眼她就会看到他,当她伸手时身旁却没有了他!她感到十分的惘然。这时,她才明白原来思念是这般的痛苦,有甜蜜、有兴奋、有酸楚、有无奈、还有一点渴望。

清晨了,她仍不愿意醒来!即便是这么忧伤和忧愁,她宁可在爱意的梦里陶醉一生。

是的,她才知道:这是一种爱。爱很美,但有夹杂着这麽多的苦和愁,真是夜不能眠,她与他仅仅是一步之距但寻找却是那麽遥远 。可她却不惧怕,因为她心中装着对他那么强烈的爱。是啊,她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所要走的路有多么的艰难多么的坎坷,其结局又是怎样一种结果!也不知道她与他将来是喜是悲,但即使是太平洋的狂涛与风尘岁月的蛛网也不会与其隔离,她爱他,她只道怎样疼他,当她面对他时,泪总是挂在脸上,可却流在了他的心里。

他,似乎感到了那泪眼颇伤又含着泪眼般的眼神有着一种预示,也有着一种渴望,他只是同情她但也感到了一种比火更热地炽热烘烤,内心也涌动着一股思潮、一股冲动、一股爱怜。但他没有勇气也没有力量去触碰那个让他感到颤抖的“情”字。

他鄙视一切玷污爱的行为,他憎恨对恋人和爱的背叛!他也不敢去深想,但人的思绪和行为在爱的推动下并不能克制。他想了,而且也进入了角色,但当那如潮热血到来时的激荡时,他却突然醒了。没有战场的搏斗、厮杀、也没有工作的重压,但他却出汗了。这是为爱,也是为思恋。

这是对他心理承受的考验,思绪的甄别,一次人生的选择和洗礼。

如果这要变成你现实,会将是对他妻子的背叛,对她丈夫行为的默认。他不敢在想下去了,连额头都冒出了冷汗。

他不得不承认,他心中有了她。两人相见时,已从倾诉到了沉默。是的,两人的情思与爱语已是埋在心里,始那无限的情怀与思绪沉默在默默的无言中。

也就是从这一天开始,两人之间似乎有了一种隔阂,见面的次数少了,话也成了形式上的问候,可在各自的心中都很清楚沉默过后就是爆发!他们每天的思恋渐渐的变成了一种急切的渴望,哪怕是费心机虑 的一次巧合或一次偶欲。


三、情切

之所以爱,正是自己渴望被爱,之所以怕爱,正是怕爱变成一种伤害。

又是一次灾难,又是一次机遇。机遇与灾难,似乎是相对的,好坏之分是一种概念,瞬间就会有意想不到的逆转。

那一天的黄昏,她风一样的闯进了他的家,她的丈夫又一次打了她,他再也不能容忍了,和他撕打在一起,一个柔弱的女人岂是他的对手,她又一次被赶出了家门,她发誓:再也不会再进这个门了!

人们在为各自的生存而奔忙,谁又会注意她、同情她。目视着熙熙攘攘的人流,她又一次茫然了,冲动是她一无所有,也使她失去了栖身之地,她又能去哪呢?

她想到了他,义无反顾的冲到了他家,但令她意想不到的是:贤惠、温柔的她却把她拒绝在了门外。她失望了、也绝望了,她想到了死!死是她现在唯一的出路。她没有在想,反身冲进了夜色之中!

她真是悲伤到了极点,大脑一片空白,她冲到了桥上,要跳下去,用死来解脱自己这一生的悲伤与耻辱。

忙于生活的人们谁也没有注意到、也根本没有想到,这么年轻,美貌的女人会有了轻生的念头。

这是肯定的,她要跳下去 一切都会结束。那鲜为人知的忧愁,那满腹的憎恨和怨气,那一腔对他炽热的爱,那美好的未来与希望......随着这一跳就会烟消云散。所落下的是:短时间的茶余饭后人们的闲议!她的丈夫是会笑的,而笑的一定很自信也很猖狂,他得到了他所想要的结果!而法侓也不会追究他的任何责任。而她却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她跳了、她真的要跳了!一个死字使她没有一丝的悔恨。就在她离地的一瞬间,一双有力的臂膀抱住了她。她楞了一下就毅然的扑到他的怀里,没有言语,只是撕心裂肺的痛哭。

是的,不知他那儿来的勇气和力量,第一次在众目迟疑的目光下抱住她,而且是那么的柔情、那么的用力。

这一夜,他们第一次紧紧的搂在一起,说着、哭着把所有的爱与恨、愁与喜悦全部倾泻了出来。不知困乏,也不知冷累,不觉中这漫长的一夜就在这倾诉的缠绵中飞一样地走了过去。

也就是这一夜,这久绪的情感一发不可收拾的爆发了。他们爱着、他们相拥着,有说不完的爱,谈不完的情,急切的见面已成了他们的渴望,在白天盼望着黄昏,而在夜里却害怕黎明的到来。

牵挂与思念,不时的绕在心头近在咫尺却难以忍耐,各自心里都翘望着幸福与情爱交织在一起的那一刻。

是的,每天都有夜晚而也有黎明和白天,当他独自一人时为爱所掀起的那股狂热的欲望欲罢不能。但冷静下来时,悲与喜、苦与乐、失去拥有的、幸福与伤痛......也正是他此刻要面对的。

怎么去面对妻子、孩子和家庭,又怎样去面对“他”自己这样做对吗?此时此刻他感到自己第一次有了负罪感,妻子和孩子知道了会怎么样?最让他难以摆脱的是:她的丈夫。是“他”背叛了她而遭到他的鄙视和愤怒。可自己又如呢?如今正直的我不是也在走“他”的路么?这炽热的爱与困惑和忧郁作着较量,他始终无法摆脱这种抉择与爱的压力。

四、爱的抉择

女人的细心是男人无法比的,她从觉察到确定仅仅有了几天时间。她几乎要昏过去了,她怎么也想不到相处以沫的丈夫怎么这么快、这么轻易的就背叛了她。她怎么也想不到、怎么也没有料到事态发展得这么快,仅仅一个月的时间就抵掉了他们仅20年的恩恩爱爱。

当他回到家里,本该上班的妻子却坐在沙发上,他心中就是一惊,看着妻子疲倦的脸色就知道她一夜未眠。难道她知道了?他心里慌乱!尽管他极力克制自己保持镇静还是把钥匙掉在了地上。

“你坐下吧,我想和你谈谈。”妻子平静的说。

他坐在旁边他心却跳的非常厉害,他很明白他将要面临的将是一场暴怒和愤恨,她也许会哭着闹着厮打他,最后的结局肯定是离婚。

“你和她的事我知道了”,对女人而言男人的背叛就如似天塌了一般,可她却能如此的镇静、如此的坦然。

“我......”他想极力的辩说。

妻子却打断他的话“不要说了!我只想听听你对这事的发生后怎么办?”

他无语了,一切都在沉默难耐中。......一个小时过去了。“我不逼你!”妻子首先打破了沉默说“你可以慢慢地考虑,感情的事是很难的。若一旦决定希望你能永不反悔。不管我们俩是谁断要断的彻底,爱也要爱的彻底。”

一个平静,两个彻底一下就把他的意志彻底击跨了。一场本不可避免的大火却没有烧起来。她能做到的恐怕任何人包括男人都很难做到,可她做的这么坦然、又这么自信。

这么简单却深的不得了的几句话敲进了他的心扉,避免了争吵和影响也动摇了他的心更主要的是打碎了他与她的爱恋。

他已没有任何心情了,请了假闭门一天没有出去。

他爱她,是激情让他欲罢不能。从同情怜惘到爱,他走的确实有些仓促、也有些盲目。爱,是一种幸福的享受,更重要的是要有责任自己能给她什么呢?是关爱,是体贴,是幸福......还是家庭呢?

其实在他心中妻子孩子所占的分量太重了!妻子是少有的贤惠和温纯的女人,他是爱她的,任何时候他都没有想到他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他无法割舍家庭更无法失去妻子和孩子。

责任与良心的天平倾向妻子了。当他出来时,妻子以等他多时了。“你决定了?”妻子问。

“嗯。”他点点头,妻子又说“你打个电话让她来这里。”“你要干什么?”他问。妻子一笑“你不要想的太多,我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任何举动,她能来说明她有诚意因为它关系到我们两个女人。

他打了电话,她很快就来了,看得出来她也很从容和坦然,好像这一切都在她预料之中一样。

女人,这一次他真的体会到了女人的性格要么大度、要么强横、要么温纯,细心的让你吃惊,蛮横的让你畏惧,体贴的叫你落泪,爱也会让你发狂。

就这样两个由爱到大度的女人坐在了一起。

“你说吧。”妻子冲他一点头,可他一时把想好的全忘了,当他真正面对这两个女人的时候他却不知如何开口了。

两个女人很平静的望着他,目光是急切和等待。但他迟迟没有开口,此时的他好像是法官,而她似乎成了罪人在等待他的判决。

许久,他有些结结巴巴地说:“尽管我很爱你,但我不能没有她,我更离不开儿子和家庭。”......

这已是很明确了,根本再也不需要有什么解释。

她强笑着站了起来:“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的,但是我不会后悔。大哥你是个好人我不恨你我会走得很远很远,你忘了我吧。你要好好的爱大嫂,她是一个值得你爱一生的人。”说着她拉着他妻子的手,有些哽咽的:“嫂子我错了,我对不住你和孩子,如果你想说、想骂、想打由你,以后恐怕就没有机会了。”妻子一把抱住了她:“我很理解你,最为女人你很苦也许我会恨你但时间一长也就会淡了的,我希望你以后幸福。”让或以转身对他道:“你送送她吧。”

“不用了,嫂子。”她毅然转身头也没回的走了出去。他跟了出去,她已经远去,他呆呆的征在门口。

她走了,也许走得很远很远,她带走的是悲伤和失落,以后她会幸福吗?

他很爱妻子,这么不可饶恕的事在他的内心将会承担多么大的伤痛呢?尽管她那么善良贤惠又这么大度地原谅了他的一切过错,可他的内心所留下的伤痕是永远不会平复了。

本来不该发生的言情剧就这样平静的结束了,但是在每个人的心中却永远不会平静。

人们常把情爱比作一面镜子,如果真的破碎了还能补吗?即使补的天衣无缝一定还会留下痕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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