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开了,折一枝杏花寄相思

近几天心绪颇为不宁,印着突如其来的疫情在家已有两月余,往日不觉,今在家时间长了竟有些许的烦躁。今日吃过午饭,画了一幅涂鸦,忽然想起前日走过的园子,在这三月的春风里,总该有一些杏花次第开了吧。

日头渐渐高了,天气也暖了起来,惊蛰过后,春天也总算是坐稳了她的江山。时不时也有几声蝉鸣,知了知了的,往日觉得甚是吵闹的,今竟觉得不甚往日般吵闹了。我拿过久未穿的衫褂,带上门走了出去。

沿着公路轻走,拐进了一条小径。这是一条十分偏僻的路,仅有一两户人家,还不常居住的样子,因而也少有人走。也是的,这条路的尽头,是一片林子,确切地说是一片墓园。

园里长着许多的树,这是初春未过多久,也不算蓊郁,但也已经可以遮蔽一片阴凉了。此行的目的地,就是这座墓园。

走来这一路,时不时有三两人经过,匆匆地,也不认识,倒也用不着打招呼。我就那么揣着口袋,哼着不知名的小曲钻进了林子。我虽爱热闹,心底里却更为喜欢宁静一些。

就像这会,我一个人走在这园子里,听风赏花折柳,倒也颇为自在。

这也算是享受的一种吧,且让我就这么受用这一番春景好了。

还未钻进林子的时候,就已经闻到了淡淡的花香,很轻,很细,仿佛是谁家姑娘的胭脂露洒出来了似的。

探着这香气望去,几枝早杏早已调皮地从墙头上探出了头,微风吹过,频频点着头,这倒真成了“如花笑靥”了。

进了园子,左右两侧各有一棵杏树,迟疑一番,走向了左边的那一棵。树脚下有一堆沙子,径自上了沙堆,探头引颈看着这杏花。

杏花离开枝干有几分,像调皮的娃娃,张大着嘴巴,吐出的花蕊就像是娃娃嘴中的涎,倒不是恶心,反有几分可爱了。

层层的花蕊中,零星散布着几朵花骨朵儿,有静静趴着的,有站在枝丫上打着卷儿的,添了几分羞涩了。

悄悄地,刮起了风,送来几缕花香,我抽动了几下鼻子,又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小声喘息着,倒怕惊扰了这沉睡花儿的美梦了。

迎着风站立着,我看着远处的天空,湛蓝,没有一丝儿瑕疵,变换着角度望着,也有几枝枝丫铺在了这湛蓝的幕布上,随微风摆动着,有了几分活力。

日头渐渐西斜了,阳光还是那么的“灼热”,烧的花儿打起了卷儿。我也藏在了杏花从里,拈起一枝花儿,放在了鼻尖,感受着那轻轻地香气,神魂飞到了九霄云外。从缝隙中看天空,阳光穿过花丛打在了脸上,留下一点点的光斑。

而天空呢,像是加以人工似的,方圆以内绝无半点旁色,甚是透明。地上也时不时显现几点光亮,混杂着我和杏花的影子,更见风致了。

近处有一户人家,似是看林人。院落里陈放着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与这番景致竟没有半点儿违和,更添了一股子风味了。远处呢,青山似乎依稀可见,斑驳的影子,也不知是谁的了。

忽然想起武汉以及学校的樱花了。每年这个时节去赏樱花是我几年来的习惯,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在这浮躁的日子里,能保这么一份风雅挺是难得。

沉闷的日子,这花儿总能给我或多或少的勇气,提醒我勇往直前,不畏过往。

回去的时候,突然想起《金缕衣》的一句了:“此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便又折返回去,掐了一枝杏花枝儿,方才踏出了园子回家了。

紫陌纤尘,庚子岁杏月廿五日,济南牟汶河

你可能感兴趣的:(杏花开了,折一枝杏花寄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