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记

2010年11月19日

        由于幼时多病的缘故,一直对医院和医生有一种隐隐的恐惧,即使在念初中时接受了鹊哥的教导,懂得了“小病不治酿大患不可讳疾忌医”的深刻道理,我依然对医院和医生心有余悸,非是伤筋动骨是不大敢去叨扰他们的。可是自个儿身体瘦弱,生活又不怎么规律,特别坚信“生命在于静止”,也就经常被小病折腾。这倒好,久病成良医,于是就自己充当起自己的大夫来,但凡遇个凉寒感冒生疮化脓什么的,也就自己写上几种药品到药房买去,囫囵着就过去了。有时与朋友饮酒酣谈及此,不无得意地吹嘘道:“解剖我学过的,汉字是认识的,药品说明我是能看懂的,百度我是会搜的,生病是能感觉的,看什么医生哦!”朋友们自是以鹊哥的话劝告于我,逆耳不听,难怪连喜欢也曾经揶揄我是“蒙古大夫”。

        话说上周忽然感觉耳朵里痒痒,偶尔还有哗啦啦声音,以为是耳屎作怪,便用挖耳小勺鼓捣,收获蛮大,痒痒和响声却无缓解。渐渐地,右耳有灶上烧水未沸前的那种嘶嘶声,整日不绝,弄得我好不烦躁。心下寻思,想必是火锅吃太多,虚火上蹿,加之深夜在外饮酒受了风寒,就弄了几包黄连上清丸和九味羌活丸来吃。又想到方哥打过中医的假,我虽不赞同,对中医却也不敢全信,就来了个中西医结合,加上一颗青霉素V钾片,还配了维C和B2,咱这也算标本兼治吧。本周初,耳鸣依旧,还捎带上了鼻塞流涕,头还昏昏,那就是感冒了吧。家里感冒药倒不少,高级的低级的都有,先来一包头痛粉,以往经验,服下后出汗就好。可这次汗不敢出,就用了高级一点的复方氨酚烷胺片,外加病毒灵,西医也讲搭配滴。待到周三,鼻涕不流了,耳鸣依旧,右耳出现闷堵感,愈加烦躁。中午让老娘给看看耳朵里究竟是咋回事,老娘让我到阳台对了阳光一看,说好象有耳结,我说您给掏掏,老娘用挖耳勺一拨弄,我连呼疼痛,只得作罢。过得一会儿,感觉耳内有液体,一摸,我的妈呀!血!赶紧双氧水消毒止血。心里想啊,这下不去看医生恐怕不行了,距离上次摔坏胳膊才半年,这间隔半年就去一次那令我恐惧的地方也不是个事儿,心有不甘,拖拖吧,先来点消炎药吃着。

        昨天早上起床,右耳堵闷感愈强,感觉四周声音总像是隔着一堵墙似的,左耳好象也有了堵塞感,糟之糕也!网上一查,额滴神呵!导致耳鸣耳堵原因有上百种,特别是什么脑瘤啊鼻咽癌啊吓都吓坏胆儿小的。比对症状,我觉着应该是中耳炎,可中耳炎也好多种,我又算那门呢?没辙了,看医生吧。这眼睛本就不好,倘若耳朵也坏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太对不住这花花世界了呵!

        赶紧请假去了医院,挂了耳鼻喉头颈外科,排队等候,听到医生叫我名字,战战兢兢走到跟前,只见他头上一个照妖镜明晃晃的,好不吓人。这医生名字好,叫李刚,心想应该是个牛人,也就稍稍安心下来,细述病情。医生开了检查单让去做听力检查和传导阻抗检查什么的。给我检查的女大夫不算漂亮,态度却是很好,那声音虽然听着瓮瓮的(是我耳朵的关系)还比较温柔。一番折腾下来,她把检查结果递给我,我忍不住问:“您说我这耳朵会不会聋啊?”,她说你听力没大问题,挺好的,右耳“什么频”(我没听清也没感再问)听力是有点下降,让我仔细听主治医生分说。把报告单给了李刚看,他仔细瞧了,说是基本正常,诊断为非化脓性中耳炎,感冒和外伤引起的,给开了七天药。会聋么?不会,药吃完了应该能够缓解。瞅了瞅他照妖镜下面捂着口罩的脸上露出了的那俩只眼睛,没看出异样来,看来这病是真没大碍,欧耶!

        出了诊室去划价取药,忽然想起没有问服药期间有无食物禁忌,折回相问,李刚说没什么禁忌,酒?,也可不忌对吧?他呵呵一笑,酒还是少喝点罢。我说,那就是不忌,谢谢啦,今晚我还有酒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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