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羯座| 村上春树: 写小说就是挑战险峻高山

在我而言,写小说就是向险峻的高山挑战,是攀登悬崖峭壁、经过漫长而激烈的搏斗之后,终于踏上顶峰的营生——或是战胜自己,或是败给自己,二者必居其一。我始终牢记这种意象,来从事长篇小说的写作。

——村上春树《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


​前几天在关于摩羯座的线上沙龙,我和其他三位占星师对摩羯座的性格特质、心理动力、符号意象等做了有趣的讨论。太阳落在摩羯座的众多名人中,村上春树是我在沙龙里提到的一位,读他的个人随笔《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简直是摩羯座的宣言。从他对自己的叙述,我们能更深入了解这个被山羊象征的星座。


口是心非的诺奖陪跑者?

村上春树常被开玩笑说是诺贝尔文学奖的最佳陪跑者,常是热门候选却从未获奖。人们倾向于认为这总是件令人遗憾和扫兴的事儿,但村上春树一再表示“最重要的是读者,获不获奖是次要的。

心口不一吗?哦,我相信这是他的真实想法。


1949年1月12日出生于日本京都,村上春树的太阳落在摩羯座。有人说摩羯座是野心家,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如果是这样,“常年陪跑”自然心有怨气。但人们往往会误读摩羯座“往上爬”的驱力。摩羯座的攀登,不是出于白羊座式的“竞争”,也不是源自狮子座“对掌声和夸赞”的需求,而是对自我的严格内在要求

“小说家这个职业,至少对我来说是无所谓胜负成败的。书的销量、得奖与否、评论的好坏,这些或许能成为成功与否的标志,却不能说是本质问题。写出来的文字是否达到了自己设定的基准,这才至为重要,这才容不得狡辩”...“在这层意义上,写小说很像跑全程马拉松,对于创作者而言,其动机安安静静、确确实实地存在于自身内部,不应向外部去寻求形式与标准。”

摩羯座的对手永远是自己,“我有没有比昨天的自己更优秀”大概是很多摩羯座天天问自己的话。他们的心里有座山,那是自我设定的高峰,山上没别人,只有步步前行的自己。立足物质世界,若那山正好是万人所向,那么耐力持久的摩羯座就成了众人敬仰;若那山是心中独爱,立于山巅的他们同样享受生命的圆满。外界声响,并不是他们的焦点。

‘“诚然,我并非毫无争强好胜之心。但不知何故,跟别人一决雌雄,我自小就不太在乎胜负成败。这种性格在长大成人后也大致未变。无论何事、赢了别人也罢输给别人也罢,都不太计较,倒是更关心能否达到为自己设定的标准。在这层意义上,长跑才是与我的心态完全吻合的体育运动。”

不过对表现极端负面能量的摩羯座而言,“野心家”、“不择手段往上爬”很容易成为贴切形容,因为他们将物质世界对“成功”的定义完全标记为自己的那座山,在登山的过程中,丢掉了自己。



内在校准的独处时刻

村上春树说,他不会向大家力荐长跑,因为每个人都不同,长跑只是适合他性情的运动。不爱社交,享受独处,这自然给他的公众生活带来影响,但他十分了解,和自己对话是精神食粮,长跑也成为宝贵时刻。


“与自己相处”对于发挥摩羯座的正向能量来说,是格外重要的,不被外界声音干扰,运行在自己的节奏与韵律中,对摩羯座是有效的进化策略。这并不是说他们冷冰冰的没有爱,而是,摩羯座需要用一种自给自足的状态调动内在热情,而这种内在的独处状态,能让他们安全的将眼睛转向世界,从而攀登险峻山峰。

“说起来,我是那种喜爱独处的性情,表达得准确一点,是那种不太以独处为苦的性情”...“比起同什么人一起做什么事,我更喜欢一个人默不作声地读书,或是全神贯注地听音乐。只需一个人做的事情,我可以想出许多许多来。”

独处不是枯燥的苦行僧式生活,一个人看电影、运动、旅行、做白日梦,对摩羯座而言意味着从校准内心状态,从内在寻求对自己的认可,而不是被社会认同的标签牵制住。所以一个人的运动很适合摩羯座,他们不需要和别人聊天,也可能不喜欢团体竞技,他们不断从独处中获得自我认可,学会宠辱不惊。

希望一人独处的念头始终不变地存在于心中,所以一天跑一个小时,来确保只属于自己的沉默的时间,对我的精神健康来说成了具有重要意义的功课。至少在跑步时不需要和任何人交谈,不必听任何人说话,只要眺望周围的风光、凝视自己就行。这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替代的宝贵时刻。

有人说,摩羯的世界只有两件事——关你什么事和关我什么事。听上去有点不近人情,但事实是,他们太关注自己要爬的那座山,担心无法达到自己心目中的成功,以至分不出多余精力关照过多与之无关的事情。眼前这条路,必须专心竭力,毕竟他们才不会给自己设置一条轻松的路。


持之以恒的耐力跑者

村上春树29岁开始写作,33岁开始跑步,二个都坚持多年。他不认为自己是脑子好使的人,勤勉耐劳是他对自己可取之处的评价。同时,看重事物的顺序以及物质世界的结构,让他得以不疾不徐的稳稳走在自己的攀登之路上。


摩羯座被山羊和想象中的海山羊象征,后者的意涵更为深刻。你见过山羊爬山吗?窄窄的蹄子稳稳卡在陡峭的岩壁上,它为了获得平地缺乏的养分,必须向高处的山岩攀登。无论山体多狭窄险要,它们以惊人的方式稳稳踏出每一步,直到到达“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山尖。

而海山羊则是人们构建出来的一种现实中不存在的动物,它拥有山羊的身姿和弯曲的鱼尾。海山羊从象征精神世界的海中走出,攀登物质世界的山之尽头,将“精神”用“物质”的方式创造出来,一旦它将自己强大的意志设定在一个目标上,它就是不可战胜的。

​“整合”成为摩羯座的关键词,他们从已经获得生命经验和人生哲学的射手座走过,必须在肉眼可见的物质世界将它们呈现出来。想象山羊的身影,攀登峭壁时需要脚踏实地,不能投机取巧;需要强大体力与耐力,不然功亏一篑;必须落实具体路线,不能随心所欲放任自流;不靠天资聪颖和爆发力取胜,信奉“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的人生观。

“持之以恒,不乱节奏。这对长期作业实在至为重要。一旦节奏得以设定,其余的问题便可以迎刃而解。然而要让惯性的轮子以一定的速度准确无误地旋转起来,对待持之以恒,何等小心翼翼也不为过。”

摩羯座是土象星座里的开创星座,它的使命是要在物质世界创建事物,因此事物的结构规则、律法和运作是它擅长、注重且尊重的。时间是衡量物质世界变化的指针,所以摩羯座擅长以“时间”考量事物的品质,同时它也与人体的骨骼、皮肤、免疫系统有关,强调清晰的结构与边界。摩羯座能量强的人,你会发现以上或多或少占据了他们性格与生活的方方面面。

“人生中总有一个先后顺序,也就是如何依序安排时间和能量。到一定的年龄之前,如果不在心中制订好这样的规划,人生就会失去焦点,变得张弛失当。”

“我的脑子并不怎么好使。我是那种通过有血有肉的身体,通过伸手可触的材料才能明确认识事物的人。不论做什么,只有将其转换成肉眼可见的形态,我才能领会。说我是知识分子,不如说是一个物质结构的人。”

相比“天道酬勤”,摩羯座更信任的其实是按照与自己相配的节奏,用自己喜欢的方式探求和掌握“攀登”的知识与技术,他们在累积攀登距离的过程中是非常有耐心的,甚至有时充满了隐忍。他们不在意一时的成绩,因为他们知道,能决定结果的只有自己。

“如果不手执钢凿孜孜不倦地凿开磐石,钻出深深的孔穴,就无法抵达创作的水源。要想写小说,非得奴役肉体、耗费时间和劳力不可。打算写一部新作品,就必得重新一一凿出深深的孔穴。然而长年累月地坚持这种生活,久而久之,就技术或体力而言,我都能高效地找寻到新的水源,在坚固的磐石上凿穴钻孔;感觉一个水源变得匮乏时,也能果决而迅疾地移到下一个去。”



限制中的生机

村上春树认为,跑步的本质是在个人的局限性中,让自己更有效的燃烧,哪怕这燃烧只是一丁点。而这个本质,在他看来也是对他活着以及写作的隐喻。


在沙龙中,小伙伴总结的“在限制中寻找生机”,是对高阶摩羯座能量的绝佳描述。开始于一年中最寒冷、光照最短的日子,摩羯座对应严苛的寒冬。在这样的日子里,学会收藏和养精蓄锐是万分重要的事。一不留心就被寒冷侵袭,储藏足够的养料、有计划的静静累积能量以待春日勃发,是摩羯座的处世哲学。他们不会贸然出击,除非找准目标,对“失败”的恐惧是摩羯座的阴影,因为他们知道攀登一座“错误”的山,意味着什么。他们不怕路途险峻,只担心自己被自己打败。

无论做什么事,一旦去做,我非得全力以赴不可,否则不得安心...竭尽全力埋头苦干还是干不好,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撩开手了。然而,如果因为模棱两可、三心二意以失败告终,懊悔之情只怕久久无法拂去。

摩羯座教会人们的,是将关注集中在对物质世界的构建中,并以耐力静候时间。我们所处的三维物质世界,是充满限制、规则与束缚的空间,而摩羯座擅长在这些可见架构的限制中展现创造成就的能量。他们不会停下攀登的脚步,物质世界的尽头,是摩羯座望向的地方。

“我超越了昨天的自己,哪怕只是那么一丁点儿,才更为重要。在长跑中,如果说有什么必须战胜的对手,那就是过去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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