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也是第一次当爸爸

文/绿枳

昨天是父亲节，是一个对于很多父亲与孩子来说平常的一天。

他们大多数没有节日的仪式感，只要好好生活，每天都是过节。

一直觉得当父母是件很酷的事情，因为看着自己的孩子从呱呱坠地到成家立业，是一个了不起的“事业。”

有个优秀的孩子确实可以很“酷”，但是需要投入半生光阴，去陪伴，教导，融入感情，承受这一路无尽的意外。

每个父母都会担忧自己的教育方式是否适合孩子吧，毕竟那是一个人的一生。

记得做义工时，小伙伴们聊天，很多人都说，将来可能不要孩子。

因为不确定自己能把他教育的很好，让他不承受这个世界上的恶意，所以不要孩子是最好的。

当时自己不是很同意，我们不能因为要承受一些苦痛就抹灭了那些可贵的快乐。

不可能因为终将要别离就选择不相遇，也不可能因为会有意外就选择放弃，可贵的永远是那些陪伴的日子。

虽然我们不是父母，但在孩子的角度上，还是能感受到父母对我们的影响。

成长的这几年里，我觉得是因为有了一个“狠心”的爸爸才有了现在的我。

01

觉得自己的第一次大成长，是一个人从西安到东北上学，第一次一个人出远门，那时候16岁。

爸爸送我到车站外面，我自己去做剩下所有的事。

我记得自己找不到候车室，前前后后两层楼跑了两遍，最后在候车大厅门前朝围栏那里垫脚望了好久，又返回去自己找。

后来顺利到达学校的那一刻，我是骄傲的。

在这之前，其实我并没思考过父母让孩子去独自闯荡是多需要勇气的一件事，直到后来，妈妈告诉我在车站的另一个版本。

那天在车站，我刚进安检口，爸爸就后悔了，心里酸酸的，眼睛也湿润了。

他垫脚朝车站里望了半个小时，心里想着：“女儿到底还小，人生地不熟，遇到坏人怎么办”。

那晚，他没有回家，待在小城里，以防我有意外可以快速坐到车。

车站比餐桌见证了更多温暖的亲情。

我想我永远不会忘了知道这个细节的那个晚上，第一次感到爸爸“冒险”的爱。

他从来不说自己的担心，只是平静的帮我做好每一件出发前要准备的事。

身份证，通知书，银行卡，衣服，锁子，充电宝，各种琐碎的事，直到最后进车站也要打开箱子再检查一遍。

其实也怕你会出意外，但我赌我的女儿能做到。

这种害怕与期待交杂，掌握不好分寸就是一辈子的事，希望你能学会自己成长，更希望你不会埋怨“狠心”的爸爸。

03

爸爸们是家里的顶梁柱，通常都不怎么爱说话，也不会哭，不能倒。

因为他倒了，这片天就塌了。

累的时候不说，把所有的烦恼和焦虑糅杂在冒起的烟圈和刺鼻的酒精里。

在所有孩子的眼里，爸爸应该只有喝醉酒的时候才会看起来比较平易近人吧。

嘴里说着一些不清楚的话，边说边擦眼泪，然后躺在床上像个孩子一样嘴里吹着泡泡入睡。

爸爸也是第一次当爸爸，很多时候，他们并不知道什么对子女是好的，有利的。

只是用自己的一臂之力，做着最大的护子周全。

一声“爸”，是他们的责任。

每一次视频电话看着他日渐稀少的头发，我都会想如果没有孩子，是不是他们的头发会多一点，压力少一点，对自己好一点。

爸爸与子女的关系，就像是风筝与线的关系，始终存在相互打扰，相互依存，相互交集，相互成全。

对你来说，他是能在任何时刻对你无条件付出中的二分之一，（妈妈是另外二分之一），可是对他来说，你就是那个有且仅有一个。

所以啊，有个爱你的人不容易，要好好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