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对不起

湖南/車心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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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以此文献给天堂的母亲，祝天下所有的妈妈，母亲节快乐！永远年轻！

妈妈，对不起！那年春节我没有回家。我知道你从很早就开始准备着我爱吃的家乡特产。我甚至知道，你在日历上画了无数个倒数的红圈，因为我曾经告诉过你公司放假的时间。可我临时改变了计划，没有回家，甚至忙到忘记给家里一个电话。接到你的电话时，正在忙碌的我只是不耐烦地回答：太忙了，车票又难买，奖金还没着落，不打算回去了。后来爸爸告诉我，那天你放下电话后，哭了。爸爸以为你是因为我没回家难过，你却说：女儿一个人在外面太辛苦了，回趟家都这么难。

妈妈，对不起！不懂事的时候，我一直将做饭视为你的义务。我可以因为饭菜不可口而对你大发雷霆，可以因为贪吃长胖而埋怨油水太大了，你总是毫无怨言。高考落榜面临人生抉择时，对你大声吼叫：你除了做饭外什么也不会！那一瞬间，我看见你眼里闪过一丝落寞，却什么也没说，默默地为我盛好饭菜。那一刻，我很后悔，却无法把已出口的话收回。

妈妈，对不起！我第一次来月事，你细心地告诉我，不要吃酸冷食物，不要接触凉水，腰部要注意保暖。我点头答应，开始养尊处优地一滴冷水也不沾，连内裤都扔给你洗。一次我听见你抱怨月事带来的腹痛，不久就看见你正在冰冷的水中清洗蔬菜。妈妈，我忘了你也会来月事。

妈妈，对不起！从小到大，我的生日你都会为我庆祝。直到有一次，我听到有人说：我们的生日是妈妈的受难日。那天回家我就冲进厨房抱着你哭，不停说：对不起，对不起妈妈，我从来没想起我的生日就是你的受难的日子。你甚至有些不太习惯我的拥抱，只是笑着说：“讲什么傻话，妈妈生下你那天是最幸福的日子啊，怎么能不好好庆祝呢？”

妈妈，对不起！高中毕业后，我知道你多么渴望我留在你身边，可执拗的我却要远赴他乡。你担心我单身在外吃不好睡不好，担心我受不了工作的压力。为了听到我的声音，你经常守在邻居家的电话旁，每一次的电话铃响起，你总以为是我，当你接到我打给你的电话时，笑得那么开心和满足。

妈妈，对不起！高考落榜，没能听你的话，而是决决的选择了就业。如果我顺从你的意愿，也许，至少我能陪你一段时间。我以为离开了你，就像挣脱线的风筝。我只是想开始肆无忌惮享受青春。我错了，我真的错，而且错得很离谱。我的离开，是与你的永别……

妈妈，对不起！没能让你看到我进大学。你走了后，我坚持要来上大学。为的是，以后如果家人，有身体不适或三病两痛，能有所发现察觉，不会像你那样因误诊、错诊，而耽误错过最佳的医治时期。永远也无法忘却，你依偎在我怀里，体温渐渐褪却……

妈妈，对不起！我从未问过你有何不顺心，我连一句：“你今天过得怎么样”都没问过。我无数次这样问候我的朋友、同学、甚至陌生人，却吝啬得连一次也没问过我的骨肉至亲。

妈妈，对不起！在当时原本不富足的情况下，为了让开我精品店，你四处奔波地借钱。后来不知道你存了多久一点一滴积攒下来归还于人。我诚恳地向你保证日后归还，你却一笑：“傻孩子，妈妈不用你还。你好好经营就行了！”我的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多想，你能像我儿提时那样牵着我的手，或是我能挽着你略略有些变硬的胳膊。多想，我是你晚年的拐杖。多想，让你依靠我……我还没来得及好好陪你，陪你说说话，陪你逛逛街……。

妈妈，我不知道是否有来世。如果有，能不能让我下辈子做你的母亲？我将加倍偿还你今生对我全部的爱和牵挂。我带你去游乐园，给你买冰激凌，教你唱歌跳舞；等你长成窈窕少女，我用最美的服饰来装扮你的青春；在你的婚礼上，我亲手给你戴上洁白的新娘头纱。我要为你做你还没来得及为我做的一切……

上面的字行写到一半时，钻心地疼痛让我不能自已地趴在键盘上大哭而向朋友倾泻。现在我也已为人母，知道妈妈为我所做的，正如我对女儿所做的，并不奢求回报。而我给妈妈最好的回馈，便是我好好的活着——坚强、勇敢、清晰……

妈妈！我想你了，真的，真的好想好想你！

愿：天堂的妈妈看着我永远微笑……

2012.05.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