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交流。华屋很少到子期军营,自由散漫的他总感到不自在,他不喜欢约束。
子期和他偶尔会聚聚,聊聊天,谈谈自己对未来的生活梦想。
他们都喜欢尼采,尼采说:“为什么要生活,一切都是虚空,那是在鞭打枯草,生活是点燃了自己而不能得到温暖。”
他们不希望看到虚空,在寻求生命意义。华屋性格更敏感,往往会因为挫折情绪会有更多的波动,做事不关心结果,认为快乐存在与创造过程中。
他喜欢在楼层的楼梯间一圈一圈地转动,让思绪从专注的工作中转换出来。工作中充满自信,追求捷径,让人感觉到很冷漠,一旦他脱离了所从事的工作,立刻融入到朋友氛围中去,让身边的人感到无比体贴的暖意。
他常常类比巴顿将军的话:“珍惜传统,喜欢刺激和渴望荣誉。如果你拿走了这三样东西,生活还有什么意义呢?”
相比而言,子期严谨寡言。从基地到这个城市已经一年半了,华屋和子期见过三次面,从小到大,他们始终距离很近,仿佛从来没有分开过,无论在那里,彼此常常想起对方。
两人喝了点酒,聊着近况,餐厅进入营业高峰期,两人决定离开。子期问华屋现在工作单位的名字,华屋说是明雅。子期笑了,告诉他:“我妹妹也在那里。”
出租车来了,华屋匆忙地说:“下次一定介绍我认识。”
子期作了一个好的手势。
华屋在车里纳闷,怎么从来没有听他说有个妹妹呢?
探望柯业。柯业拨通扶桑的电话,说她在住院。扶桑吃了一惊,下了班往市医院赶去,伤势不方便转院,柯业就想,干脆再在这里住几天,可以放松休养,她不希望同事把她当病人看。
扶桑到病房后,柯业脸色苍白的睡着。把花插进在床头花瓶,从医生那里知道了情况,韧带拉伤,腿部骨折,要三五个多月才可能恢复。如果不进行有效治疗,可能留下残废。
房间有两个人,另一位是个少妇,三十五六岁,气质很好,皮肤白皙,自然恬静。柯业和扶桑和她相比,稚嫩而小巧。
扶桑无聊,调整插花,柯业慢慢醒过来。少妇漫不经心地说:“怎么男朋友没有到场?”。
柯业有些迷糊,看了邻居一眼,羞涩的一笑:“人家还没有呢。”少妇说:“瓷娃娃样的女孩子,会没有男朋友?要抓紧,等到我这么年纪,穷追不舍的都是催缴罚款单的。”扶桑和柯业笑了。
柯业看着扶桑不说话,很认真的说:“我给你讲个关于男人和女人的故事。”
一个男人与上帝对话:“上帝,你为什么要女人们都那么美丽?”
“那是为了让你们男人喜欢他们。”
男人又问:“上帝,那你为什么要她们都烧的一手好菜呢?”
“那是为了让你们男人喜欢她们”。
男子再问:“可是上帝,你为什么要让女人都那么愚蠢呢?”
上帝说:“那是为了让她们喜欢男人”。
扶桑笑了,少妇也笑出声来,显然她笑的不是故事。
柯业表情不变,脑海里突然滑过子期的表情,她在问她:“我的歌声还不错吧?”他惊讶还有一丝赞许。
住院子期交的押金,柯业父母赶到后,第二天联系上了子期,表达了感激之情,子期没有在意,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柯业知道子期是特训团的,通过保障卡知道了他的身份。也看见子期交押金填表。
扶桑见柯业发呆,以为她不舒服,小心地给她剥了一个橘子,一瓣一瓣地喂给柯业,柯业来者不拒。
扶桑小声地问,“你怎么到医院的?”
那少妇在旁边,“嗯”了一声,“琼瑶小说。”
扶桑乐了,便缠着柯业讲,柯业一个字也不说。
扶桑千哄万哄柯业也不就范,不得已拿出呵痒痒的手段,两个人笑闹成一团。
华屋知道柯业受伤是通过自己的姑姑告知,柯业父母暗示华屋的姑姑告诉华屋。华屋父亲是柯业父亲的战友,转业后在市民政局当局长。
华屋和柯业两家父母曾约定,男女结为连理。后来,柯业随着父亲在北方的某城市定居,华屋与柯业就成了书信和电话的关系。
华屋大学又考入了柯业所在的城市,两人日益亲密,可并没有踏入恋爱关系,让两家父母有点失望。两人过与熟悉反而难以摩擦出火花,爱情面前,天时、地利、人和并不一定得出必然结果。
华屋大学毕业后曾回到父母所在的南方,后来因为不适应,从而辞职在上大学的北方城市重新找到了工作。华屋认为在北方城市,更容易和人沟通。理由是成功离不开气候,至于是不是因为和柯业的感情,内心之中也难以确定。
华屋拿着鲜花走进来,柯业大叫:“华屋救我。”扶桑回头,脸飞红了。
华屋对她笑了笑:“真巧。”
柯业给华屋介绍,“这是我最好的朋友扶桑,这是华屋,小名边城浪子。”
扶桑忍着笑,说:“噢,久仰。”
扶桑没有想到是华屋,看起来是个斯斯文文的男孩子,没有柯业说的那么落拓不羁。
女孩子对自己喜欢的男孩子爱加入丰富的想象力,扶桑仔细上下打量着华屋,居然是那个网络工程师。
华屋只能自我解嘲:“别听她说,词性掌握不好,褒贬不分。”
扶桑笑了:“一直这样。”
扶桑要去上班,柯业让华屋送一下。
送出医院门,扶桑劝华屋止步:“有空多过来陪陪柯业吧,她很需要人陪她。”华屋想解释什么,只是说了句:“真巧啊。”
扶桑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道声再见走了。
看着她消失在人群中,想起自己下楼看见的哪个受惊吓的女孩子,那时是那样的娇柔,可是在阳光下,她又是另外一份自信从容。
回到房间,柯业带着笑:“怎么样,扶桑美女如何?”
华屋正色道:“人面桃花。”
柯业大笑,朝他扔过一个长毛兔,华屋接住。
柯业眼睛向上,“真是一个花心人啊。”
“我善于发现生活中的美。” “狼的属性。”
柯业想到什么:“华屋,你有过触电的感觉?”“触电?”华屋不解。
看柯业神采奕奕,他才反应过来,不知道哪个男孩子触动了这个无忧无虑的女孩子。笑着说:“你陷入战火啦,爱情之性是战争,基础是不共戴天的仇恨”。
柯业不在意华屋的话,好像在思考。
华屋尴尬笑了,说:“看样子,你受伤的部位医生还没有查出来呢。”柯业笑了。
华屋吹了声口哨:“发展怎么样啊?”
柯业说:“我正在想象。”
华屋剥了一个香蕉递给柯业。
病房里放着音乐,是《绿袖子》曲调,回想起大学初恋,如诗如梦的青春。九洲芳文投稿一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