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张幼仪,可能了解她的人不太多,但是如果提到徐志摩,或许大家都比较了解。
对,他是风流倜傥、博学多才的中国著名现代诗人、散文家。
张幼仪是被徐志摩嫌弃抛弃的原配夫人,也多得徐志摩的绝情,才有了她后来的人生。
悦读菌看完这本这本关于张幼仪凤凰涅槃的传记——《张幼仪传》后,觉得张幼仪的前半生真的是太苦了。
张幼仪的人生,绝对称得上百转千回。明明是一个大家闺秀,却在最好的年纪,嫁给了一个对谁都温润如玉,惟独对自己刻薄冷酷的徐志摩。
在人生短短的22年里,她经历了丧子、离婚,却实现了人生的逆袭,成为了上海女子商业储蓄银行副总裁、云裳服装公司总经理。
曾经看到过这样一段话去描述她的一生:
是的,她张幼仪,不是林徽因、陆小曼这些天生的新式女子,她没能与新时代一见钟情,两情相悦。
她做了她所能做的,疑惑地观望,尝试着了解,握手言和,即使不能成为新时代的宠儿,也能以自己的努力,赢得它的敬意。——闫红《从尊敬一事无成的自己开始》
张幼仪于1900年出生于江苏省宝山县,比林徽因大四岁,比陆小曼大三岁,这年龄相差不大的三个女孩,却有着完全不同的处境。
林徽因与陆小曼,一个生于杭州,一个生于上海,成长背景却颇为相似。她们的父亲类似的背景使得他们视野开阔,不会囿于愚昧的重男轻女传统,林徽因与陆小曼,皆是她们父亲的掌上明珠,得到极好的教育,从小到大,皆入名校就读。
相比之下,张幼仪的幼年就惨淡得多。
她祖上虽做过高官,但到她父亲这代已非昔比,她父亲也只是当地有名的中医,虽说张家是当地巨富,但从张幼仪的叙述看,父亲的见识没超过他当时的身份。
在教育这个问题上,张幼仪的二哥和四哥都早早出国留学,她父亲依然觉得让女孩子接受哪怕最基本的教育都是奢侈之事。
甚至在张幼仪的幼年,她母亲还试图给她裹脚,后来在她二哥的坚决反对之下才停止。
父母的种种行为,是当时大环境下的重男轻女的普遍行为。
张幼仪说,我是苦过来的人。她的这种苦,是她作为女孩,在家里受不到重视所致。
她做了张家的第一个天足女子,又像男子一样接受现代教育,却终究也没能逃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15岁,这是张幼仪人生的第一个转折点,因为她要嫁人了。
四哥告诉她,她要嫁的是一个颇有才华和理想的年轻人。那时候,张幼仪是开心的,还带着些许期许。
与徐志摩成婚后的张幼仪,即使知道徐志摩嫌弃她是“乡下土包子“,也依然热爱自己的丈夫,在婚姻期间全心全意为丈夫付出。
婚后张幼仪很快怀孕生子,而自认完成了传宗接代任务的徐志摩,他却迫不及待地离家,赴外求学。
所以七年的婚姻里,这对新人在一起的日子只有短短四个月。
他们不在一起的时候,张幼仪都在努力地学习,希望学识的持平可以减少他们之间的陌生感,可以让她与丈夫平等地交流。
她传统,贤惠,欣赏崇拜丈夫的才华,妥妥的家庭主妇并不像新时代女性那样文艺,有很多所谓的“想法”或“见解”,因此被徐从骨子里嫌弃是土包子不够“先进”。
1920年冬,张幼仪出国与丈夫团聚。
后来,因徐志摩爱慕林徽因,在张幼仪怀次子两个月时,徐志摩提出让她打掉孩子,并决绝地提出离婚。
见张幼仪不答应,便一走了之,把她一人撇在举目无亲的异国他乡,那段日子对她来说无疑是在烈火中煎熬。
在徐志摩丧失踪迹的四个月后,张幼仪开始对这个男人由尊敬变为厌恶。
徐志摩曾把他们夫妻俩比作小脚和西服,之前张幼仪一直不理解,她说,自己并没有一双小脚啊。
后来,她终于明白,自己的行为在很多方面和缠过小脚的没有分别。
她从不敢辜负公婆的期望,也从未怀疑过古老的中国习俗,“为了讨好公婆放弃了一切,包括出门、求学,甚至育子。”
就算到了英国,到了自己朝思日想的丈夫的身边,她也只是每天在家里等待徐志摩回家,并未去了解他在想什么,去融入他的朋友中。
张幼仪被舍弃后,带着一颗破碎的心辗转德国,开始努力学习,一口流利的德文加上她严谨、认真、稳重的品质,张幼仪涅槃重生了。
在她醒悟后,她决定同意徐志摩的离婚协议。
离开徐志摩之后的张幼仪,目标明确,独立,坚强。
她在小儿子阿欢因病去世之后,悲痛之中张幼仪也并未放弃自己的学业,而后回国。
中年的张幼仪
1927年,张幼仪开始在东吴大学教授德文;
1928年,张幼仪担任上海女子商业储蓄银行副总裁;
与此同时,张幼仪还出任云裳服装公司总经理。
张幼仪承认,和徐志摩的离婚,使得她脱胎换骨,找到了自我:
“去德国之前,我什么都怕,怕得不到丈夫的爱,怕离婚;去德国之后,我什么都不怕了,我明白人生任何事情,都要依靠自己,别人的怜悯,博不来美好的未来。”
在事业蒸蒸日上的时候,张幼仪还收获了爱情,一个真正懂她爱她呵护她的人出现了,两人不久就结婚了,相伴至死。
张幼仪形容自己的一生:“我是秋天的一把扇子,只用来驱赶吸血的蚊子。当蚊子咬伤月亮的时候,主人将扇子撕了。”
张幼仪是一个很双面的人,她传统,也现代;她接受新思想,但是又很克制;她渴求接受知识和教育,但是最大的梦想不过是做一名小学老师,教书育人。
也正是因为她的双面,多年以后,张幼仪告诉侄孙女张邦梅:
“我要感谢徐志摩,我要感谢离婚,若不是离婚,我可能永远都没有办法找到我自己,在那样一个时代,也没有办法成长。他使我得以解脱,成为另外一个女人。”
其实我们身边也有很多女性,像张幼仪一样既传统又现代,都在家庭和社会的影响下传统,而后又在历练中认识到自己,找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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