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废都》是贾平凹的一部长篇小说,也是他最具有争议的一部小说。
据说《废都》于1993年首次发表,尽管在国外去获得很高的知名度,但在国内却被禁了16年,一直到2009年七月才得以解禁。
不可否认,这是贾平凹最好的一部小说之一,就我个人而言,《废都》的艺术价值要高于《秦腔》,如果说《秦腔》是把乡里的烦事琐碎写到极致,那么,《废都》就是把一个男人的颓废与苦闷诠释到淋漓尽致,
为什么如此说呢?
因为书中的主人公庄之蝶的成功、境遇、欲望,几乎是每一个男人的梦想,也就是说,在大多数男人的内心深处,其实都藏着一个庄之蝶,或者说,都希望有庄之蝶一样的境遇。
因此,从这个角度来说,庄之蝶这个人物确实是承载着许多男人的梦想与憧憬。
尽管这个人物的内心深处,依然处处透着颓废与苦闷,但是,这些颓废与苦闷并不是缺点,甚至可以说,正是由于这些颓废与苦闷的存在,反而更加显得这个人物的真实。
或许正是这种真实到无以表述,作者才在多处使用“此处删减XX个字”来替代,即最真实的东西,任何文字上的表述都是一种多余。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讲,贾平凹把一个男人的颓废与苦闷的那种无以言说的状态,都藏在“此处删减XX个字”当中。
何以见得呢?
我们从以下这两个方面来诠释,即:
一、作者写《废都》时的状态
据贾平凹先生自己的说法,写《废都》的那段时间,他正处于人生当中最低落的时期,不但自己身体不好,而且也刚遭遇离婚, 而且是净身出户,房子、财产都不要了,他的这种状态,在《废都》一书中多有体现。
我们看《废都》一书,所有的基调几乎都是颓废与苦闷,甚至消极,这也可能是被禁的一大原因,毕竟与我们讲究努力创造幸福生活的基调不相吻合。
尽管《废都》的很多表现手法,都有借鉴的《红楼梦》痕迹,如主人公的名字庄之蝶,就引自“庄周梦蝶”的故事,在这个故事中,庄周永远弄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庄周还是蝴蝶,表达了一种近似于虚无之境。
而庄之蝶也一样,尽管事业有成,金钱、美女、权力,各种围绕在他身边,垂手可得,然而,世事无常,就好比梦境一样,一瞬间又都离他而去,或许正因为这种消极的颓废与苦闷,才导致《废都》在出版之后,才会引起了巨大的争议,甚至后来遭到封禁。
正是有鉴于此,我们才讲一个男人的颓废与苦闷,其实都是隐藏于“此处删减XX个字”这几个字之中。
二、“此处删减XX个字”这几个字,尽管只是作者跟读者开的一个玩笑,但是,这种玩笑的背后,却藏着一种挣扎与无以言说的抗争
老子在《道德经》中讲:道可道,非常道!
也就是说,“道”如果可以用语言或者文字表达出来,那就不是真正的“道”了。
因此,最真实的颓废与苦闷亦是如此,即若是可以用文字表达出来的颓废与苦闷,那就不是真的颓废与苦闷了,甚至可以说,无法用语言与文字来表述的颓废与苦闷,才是人最大的颓废与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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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从写作手法来看,一切所谓删节,不过是作者跟读者开的一种玩笑,如明清时代的文人,往往喜欢在书中用“此处删除……”来表述,贾平凹先生在《废都》中之所以引用“此处删减XX个字”这几字,除了戏仿明清时期文人以外,也通过这种方式排解自己正处于人生低潮时期的颓废与苦闷。
正是有鉴于此,我们才讲贾平凹先生的《废都》,所诠释的是一个男人的颓废与苦闷,而这种颓废与苦闷,事实上,皆藏在于“此处删减XX个字”这几个字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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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资料重点引自《废都》《红楼梦》《庄子》《道德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