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的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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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的最深处

有一条无声的小溪藏在乱草中

儿时的玩伴还在溪边捉小鱼

水花打湿了裤腿微风吹开了几缕额发

一片水菜子花开在潮湿的荒地上

还有几丛墨绿抽出花穗的水灯芯

野百合总是在幽深的山谷高昂着头

石缝探出头的麦冬淡定而缄默


如果松鼠的家还在

山雀也惦念着那个密林中的水潭

那几棵柚子树依然在岩洞旁

低迷的开出白花

慢慢的等待结果

没人采摘沉甸甸的落下

我们对于攀爬依然痴迷

并以为是勇敢而不是冒险


那些从山顶垂下来的藤蔓,

像希望把我们带到了山上

我们又陷入下山的恐慌

我们在山顶大声的喊:“你好吗!”

崖壁回声低沉:“还好吧,还好!”

我们在山顶上吹着山风

我们并不觉得儿时攀爬有多勇敢

那些模糊了眼睛的热汗

就像幽谧而想象着翻涌的崖壁山泉

浸润汇聚一滴一滴的掉下来


而今回想起来

很多的人与事

都没有你要的答案

她们因存在而温柔

也因存在而永不再见

仍然没有什么要被揭开,

你亦如当年在溪边唱歌

我扭着青藤要爬上山

她在用竹竿打柚子

几条小鱼天真的游到竹框里

它们并不清楚它们的处境

在框里乱蹦乱跳

只有那条小溪还在山谷里

如果泉眼永不干涸

她将永不知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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